第二章 好言相劝（1 / 3）

英姑和抹喜正说着，马利养在外面小声喊道：夫人可曾休息，马利养有事求见。

英姑想起赵如意说的事话，不想太殷勤，让抹喜去门口接应，自己等在里面。

抹喜挑开帐帘，望见马利养说，参军这么晚过来，有要紧事么？马利养见是抹喜，半点犹豫，开口问，成保那边说好了？抹喜说，请参军告诉将军。马利养称好，往帐里面看着说，如果夫人已经歇息，我就告辞。抹喜赶紧说，夫人正等着呢，请参军进来吧。

抹喜将马利养引到座位，倒水沏茶。

马利养抱歉说，是有件大事要和夫人说。英姑请讲。马利养说，请夫人出营，不要耽搁。英姑问，是将军安排的么？马利养摇头说，我看见兵营里很紧张，要发生大事。英姑问事。马利养迟疑一会儿，慢悠悠地说，将军正在布置兵马，截抢灵棺，截抢夫人，杀高旗关士兵。说到后半句话，马利养压低声音，仿佛只告诉英姑一人。

英姑想到头前赵如意过来说过，事情不差，道理却不同，到底是谁在闹事呀。

见英姑不回应，马利养问，夫人不信我么？英姑说，我信参军。马利养催促说，赶紧动身吧！我领你们出帐，没人阻拦。如果赵如意先动手，事就晚了！说完话，马利养站起身，伸手延请英姑。抹喜插话问，参军让夫人去哪里？

见到抹喜问话，马利养说，回关里吧。抹喜说，灵棺上路不能回头，我们只能往前走。马利养指着抹喜问，能不能往前走，看你办得怎么样了。抹喜说，你们的话都传到了，告诉成保明日不要惹是生非。马利养盯着抹喜。抹喜以为他要结果，接着说，成保答应了。

马利养不客气地指着抹喜说，你还是个孩子，想事不深，赵如意想丢下夫人，自己扶灵棺去京师。抹喜说，他不敢吧。马利养说，我们等着看吧。又指着外头说，他们正忙着呢。抹喜说，参军说话真吓人。

马利养无奈地说，夫人的想法对头，人不离棺，棺不离人，如果人没了，梦都做不成。英姑稍稍心动，情绪偏向马利养，不解地问道，请参军直言。马利养说，赵如意能丢掉夫人，可是丢不掉夫人的事，虽然没有灵棺，你们从戎邦去京师，向王家向朝廷通报消息吧。英姑听明白主意，摇头说，人不离棺，棺不离人，我只能这样。马利养看见没劝下来，悻悻地说，这不是小事，你们多想想。

英姑的想法有两面，一面是赵如意会不会将自己丢下，这是马利养刚才说的话；另一面是成保会伤害自己吗，这是抹喜从成保这里听来的。就这样想着，不开口说话。

抹喜从英姑的神态看出前一层意思，冷笑着对马利养问，参军有什么打算？马利养没料到有这一出，结结巴巴，张牙舞爪，嘴里咂咂有声，想说话又说不出来。英姑宽慰说，请参军把话说出来吧。

马利养无奈，低声说，夫人不该跟着赵如意回京师，应该留在高旗关里。英姑问，怕赵如意伤害我么？抹喜说，我们有来树儿，赵如意怕他。马利养说，来树儿可以对付赵如意，对付不了士兵。英姑追问说，他要害我么？马利养摇头说，他不会杀夫人，夫人离开灵棺，他还感谢夫人呢。英姑问故。马利养说，他想独占功劳。英姑说，我不会碍他。马利养说，赵如意一路跟过来，跟到高旗关，你们多想想为什么。

英姑听出七八分意思，连忙问，朝廷能听赵如意的话么？马利养说，朝廷能信夫人吗？人家是朝臣，你是举目无亲呐。英姑沉默不语。马利养说，如果赵如意和夫人一起去京师，只有一种情况。英姑仔细听着。马利养接着说，他觉得夫人对自己有用。英姑不解。马利养继续说，来水儿，夫人，来英，你们和他之间的恩怨，他可以一次解决掉。

英姑感到害怕。

马利养说，好处都是先到先得，功夫不多了，刚才我说了前半句，让我把后头说完吧。英姑点头。马利养说，抹喜去过京师，能领着夫人。英姑说，不靠多番吗？马利养说，多番可疑，夫人不要多事。英姑说，我独身去京师，做什么呢？你说过朝廷不信我。马利养说，报丧，王家和朝廷应该还不知道消息。英姑问，没有灵棺，有什么报头？马利养说，赵如意扶着灵棺随后就到。

英姑虽然不是多心思的人，等听完马利养计谋，能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觉得做起来难。

马利养问，夫人还在等什么？英姑说，我不能离开公子。马利养无奈，只能低头不语。抹喜插话说，成保不会为难我们的。马利养不想再说什么，神情冷漠。

英姑不想让马利养失望，接口说，参军不该留话！马利养叹口气，接着说，成保要什么，夫人许什么吧，赵将军也是这点本事。英姑问，成保要什么？马利养说，当邦主。什么关呀，什么城呀，什么人呀，万事要答应下来，成保能不能得到，是他的命。

英姑想不到答应下的事可以不作数，对马利养的看法时好时坏，想多问问，便说，我们到京师后做什么？马利养说，事多呢，要抢到王位。英姑说，还有薄王后，还有卢夫人呢。马利养起身站到英姑面前仔细打量，英姑问，参军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