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言相劝（2 / 3）

马利养说，看面相神情，依我的感觉，夫人应该怀中有喜。

真的，假的，猜的，蒙的，马利养由着自己的念头，意欲如此。

英姑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又怎样？马利养说，如果夫人生下男丁，王家就在夫人手中，夫人不要忘记马参军向夫人献的计谋。英姑说，参军的照顾，我不会忘记。马利养大喜说，你看看，我没看错人。英姑说，我喜欢女孩。马利养稍稍愣怔一下，连忙说，不错呀，也有机会呀，夫人不要担心男孩女孩，有孩子就好。

抹喜望着马利养，看不透这个人。

英姑趁马利养高兴头上问，赵如意接着会干什么？马利养耸着肩头说，夫人管好自己吧，你不信我，只能等着赵如意。英姑半点抱歉地说，不是不信参军，而是不知道其中的实情，无法听从参军的想法。马利养认可说，夫人说得对，我的想法也是猜测。

马利养劝完话，不管有没有结果，躬身告辞。英姑落下无明，连忙问，参军不是劝我出逃么，话没讲完，怎么自己要走！马利养带着歉意说，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赵如意应当已经安排好局面，夫人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在帐中等着。英姑恼怒，瞪着马利养。马利养说，请夫人谅解人，我是参军，出主意的人，不多想主意能成否。如此一来，英姑不好责怪。

马利养叹气说，眼前是夫人最难的时候，我会尽力帮助夫人度过难关的。英姑再三感谢，马利养还礼，又说，都是不坏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在我这里，总得多想想宝弓国的事。

英姑听着当真。

忽然马利养问，夫人可知道陈大人在干什么？问得无来头，英姑直摇头。马利养自言自语地说，出关的时候陈名闻拼死护着多番，依我对陈大人的了解，里面藏有蹊跷。英姑替陈名闻辩解说，陈大人觉得多番不该遭罪吧。马利养说，陈大人是公子身边人，不随公子出关，不跟随夫人回京师，舍身相救多番，不是脑子糊涂，就是脑子清楚。英姑摇头说，不知道。

马利养把话说完话毕，告辞离开。

英姑望着马利养身后轻声说，往前走，往后走，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守着宝公子。马利养还没到帐口，耳尖，听到英姑说话，回头说，夫人一定会好命的。

等马利养走掉，英姑对抹喜说，刚才说了这么多事，我实在搞不懂里面的道道，什么都不是坏人，都在做事，难道赵如意把我扔掉，也不是坏人吗？抹喜说，参军说了两个主意，往前去京师，往后也是去京师，遇到了我们用用吧。英姑摇头说，我们是女人，想法要简单，一心跟着自己男人，男人会保护我们的。抹喜不解，无意地点头称是。

此时外面慢慢闹腾起来。

抹喜心里揪着，拉着英姑的胳膊靠过来。

英姑仔细听着外面动静，有闹声，有叫声，有哭声，有痛声。英姑问抹喜，真有事情？抹喜四处看看，不敢脱开英姑出去打探，两人就这样傻傻地等着。

过会儿赵如意在帐外高声喊着英夫人，英姑应声，让赵如意进来。

赵如意挑帘入帐，走到英姑跟前施礼说，果然如消息所讲，高旗关士兵要截棺，我怕他们打到这里，请夫人出营躲躲吧。英姑赶紧问，没有伤到人吧？都是宝弓国士兵，都是为了灵棺安全，不该这样。赵如意说，有几个人受伤，没有大碍，我们人多，灵棺不会出问题的。英姑紧紧拉着抹喜，犹豫，不愿动身。赵如意催促说，幸亏他们今天乱起来，我得赶紧把他们清除掉，免得路上再生事端。英姑觉得有理，点头称好。赵如意指着外头说，车马已备好，请夫人上车吧。英姑从命，领着抹喜来树儿出来。

车马已经等在外面。

英姑上轿，抹喜和来树儿乘马，正要出发，英姑问赵如意，来水儿不会有事吧？赵如意安抚说，夫人不要担心，我把来水儿和灵棺一样宝贝。英姑称谢，放下轿帘。

赵如意吩咐起行，士兵头前打着火把引路。

英姑挑开帘子，看见马利养站在远处看着这边动静。英姑收回心神，坐着不动，深深叹口气，摇头不已，心里对自己说，事情怎么这么难呐。

走出营门，抹喜看看身边，独独只有数人。

这时候大营中火光四起，映照着天空。

抹喜赶紧靠近英姑轿子，英姑也从轿内往外看，问抹喜，听到喊杀声么？抹喜点头说，听到。英姑说，好吓人。抹喜嘟囔着说，恐怕是自己放的火，自己喊的声。

两人傻看良久。

英姑说，我们像小鱼儿，人家手往哪里引，我们往哪里游。抹喜凑近英姑耳边，指着身边的士兵说，他们人不多，我将他们杀了，回去看个究竟吧。英姑怎敢让抹喜莽撞，劝阻道，不许。抹喜无奈地点着头。

才过一会儿，英姑已经等不下来，扶着胸口说，我想回去看着公子。抹喜结结巴巴地说，恐怕回不去了。英姑把话当真，忍不住哭起来，哽咽着说，我真没有用，被人家哄到外头，傻傻地等着，如果公子丢了怎么办呐。

抹喜生怕有事，连忙下马凑到跟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