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轻装上路（1 / 2）

马利养望着英姑出营，轻轻叹口气，正想离开，赵如意出现在身旁，叫住马利养问，刚才在夫人帐里待这么长功夫，帮她们出什么大主意呢？马利养不直接答话，笑笑说，参军得四处多转转，多打听消息。赵如意点点头说，有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吧。

马利养无法逃脱，晃悠悠地说，一个女人加上两个小孩，真是啥事都不能干。我放个小主意给他们，不晓得他们听不听，如果听了，大家日子都好过，如果不听，大家待在一起，处处闹别扭。赵如意往下问。马利养说，让他们不要跟着将军。

赵如意觉得主意出得好，可面上还是装作疑惑说，参军怎么出这种主意，我和夫人一同回京师，不好吗？你不要没事乱搞。马利养摇头，凑近打问，将军真得这样想么？赵如意往后仰头，稍稍躲开马利养，别着喉咙说，真是这样想的，不然她能活到现在！我们共事多年，一定懂我这个人。马利养说，我知将军。

这时候马利养想离开，又不好离开。

赵如意故意对马利养说，你的主意我也不明白。马利养说，傻子都看的出来，明日起程，将军和夫人开始比武，抢夺护功劳，哪个先到京师哪个赢。赵如意装不懂，几番摇头。马利养跟着说，将军是有追求的人，有想法的人，不杀人灭口，不断后路，还有其他办法吗。

赵如意听得满意，指着马利养说，参军说的对路，我是个有追求的人，是个有想法的人。马利养跟着笑笑。赵如意拢着马利养肩头相伴着走路，边走边说，帮我参谋参谋，先把高旗关士兵用麻药酒灌倒，在营中防火，装作两边士兵火拼，让英姑出营在外面等候，我们起灵，带着来水儿上路，你看可好。马利养点头称好，赵如意说，参军说好就是好，陪我在帐中喝茶看戏，让汤校尉忙去吧。

赵如意将马利养带到大帐，分主客落座，沏茶倒水，叫进汤校尉，不看人，低头盘弄着茶具说，我问过参军，刚才的安排妥当，你不用担心什么，多安排人手好好办，我们在这里等你通知起程。汤校尉领命，转身而去。

赵如意举茶对马利养说，参军请茶。马利养双手拿杯，轻轻泯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赵如意说，还有些事想不通，不踏实，说给参军听听，帮我筹划筹划。马利养请讲。

赵如意给马利养添茶，慢慢说，人有多大本事，得试试才知道。和参军共事多年，我晓得参军本事，参军也晓得赵如意本事，这个不论。英姑的有多大本事，这段时间也能看出来，虽然有来树儿，有银弓，这不叫本事，我不怕他。来水儿是杀人凶手，能耐大，大不过王法，早晚受死的命。只是有一人让我放心不下，向参军打听这个人。

马利养猜到此人是陈名闻，还是装样子问，哪个人？赵如意指着天说，远在天边。又指着桌面说，近在眼前。马利养赶紧问，陈名闻？赵如意说，正是陈名闻。马利养磨着手指问，将军想着到什么？赵如意疑惑地说，陈名闻为什么拼死护着多番！马利养紧跟着说，我猜测多番没听他的主意一定要出关。陈大人要脸面，又是急性子，不想太丢脸吧。赵如意紧紧盯着马利养，马利养转念又说，兴许他就要护着多番，没别的理由呢。

赵如意怎会相信这番说辞，使劲摇头说，参军说得不对，陈大人不该护着多番，应该跟着公子跟着夫人一起出关的。不这样，就有一种可能，他有事，有事。

马利养跟着话想到这个地方，却不想和赵如意讨论，装出滑稽的样子说，我实话实说吧，谋士的主子没了，自然依靠新主子，陈大人能靠将军么？赵如意大半明白，打笑着问马利养，参军同意吗？马利养不理睬这句玩笑，接着往下说，陈大人也不能依靠夫人，眼面前能靠的人只有多番了。接着反问赵如意，将军觉得呢？

赵如意点头称是，自顾着喝茶。

马利养看在眼里，故意找话哄着赵如意说，将军真难，想前面的成保，想后面的陈大人和多番。想将赵如意的心思引到成保身上。赵如意说，什么成保，什么陈大人，什么多番，见鬼去吧，我哪个都不怕，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去京师的。马利养鼓励说，那是，在宝弓国，将军说什么，做什么，哪个人敢阻拦。

陡然间赵如意雄心万丈，马利养看在眼里，心里五味俱备，不知所以然。

此时汤校尉来报：高旗关的士兵已经收拾妥当。

赵如意做着砍头手势问，怎么这样快，不会是这样吧？汤校尉说，都被麻药放倒，没有见血。赵如意点头说，我还想看你们打斗的！这样好，只麻人，不死人。汤校尉说，我已在营中防火。赵如意拍着手说，你看看，出奇的顺利，赵如意从此交好运了。

说完赵如意起身对马利养说，参军先坐着，我去看看。赵如意开步往外走，边走边说，不能大意，我去看看，可不能大意。自己说话，自己摇头，像得着好处，高兴不已。

汤校尉跟在身后，对赵如意说，大营里起火，让夫人看到会怕死的。听得出来，汤校尉不知道英姑已经让赵如意骗到营外。赵如意说，随她。汤校尉又说，乱哄哄的，夫人不会出意外吧。赵如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