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下一局（1 / 3）

英姑步伐松慢，身子靠抹喜扶着拖着，勉强来到赵如意帐中，就看见多番被绑着，亲兵抓住牢牢多番的胳膊，立在角落里。

多番看到英姑，轻声问好，低下头不敢再看。

赵如意将英姑引上首座，吩咐一声，将多番带上来。亲兵将多番推到大帐中间。赵如意走到多番跟前，解开多番身上绳索，用可怜的语气说，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敢绑头领，待会头领给我指出来，我拉出去砍头。多番傻傻笑笑，松松筋骨，说，想不到还能见到将军。

赵如意哎呀一声，接着说，你藏在关里，我没一点办法，只要你出来了，能不能捉到你，要看你的运气，要看我的本事了。多番称赞说，将军有本事。赵如意说，英夫人在我这里，一路上我会好好照顾，不用你担心，不用你跟在后面，好像很不放心。

英姑才知道，多番不放心自己，跟在后面才被赵如意捉到。

赵如意接着对多番说，我的运气好，你的运气坏，不费力气把你抓住了。抹喜说，多番不是一般人，哪那么容易。多番说，他们用绊马索将我放倒。赵如意问多番，摔得不轻吧？多番回应说，还好吧。抹喜轻轻叹气，对英姑说，多番的好马让给我们了。

赵如意走到大帐中间，伸开双臂说，多番头领身体无碍，也没受大伤，这就不担心了，我们说正事吧。然后看着英姑说，此人杀害大王，占着高旗关，今天让我捉住是件大幸事，该怎样处置，请夫人定夺吧，英姑不语。赵如意问英姑，现在杀，还是留到京师再杀。

大帐中寂静无声。

英姑不敢四下张望，心里的那双眼睛正看着抹喜，在向抹喜问计。

抹喜说，将军不要声张，如果消息传到成保那边，恐怕成保过来抢人。赵如意摇头说，成保不会来，如果还能逮到成保，也是两个结果，现在杀，还是留到京师再杀。

话刚起头，赵如意发狂到顶，自信冲天。

抹喜嘲讽着说，将军杀气重了。赵如意说，我身为宝弓国将军，身不由己，万不得已。抹喜说，将军要忙起来了。赵如意摇头说，姑娘说错了，我从来都是一件一件做事。

这时英姑清醒过来，对众人说，我们治多番罪过，得有依据，要论多番杀害大王，等到京师为好。转眼问赵如意，可好？赵如意说，听夫人的。随后命人将多番押下看好。

英姑望着多番被押走，十分不乐。

赵如意近前对英姑说，忘记和夫人说了，成保不让路。英姑听了也白听，回应说，请将军快想个法子，不能耽搁灵棺上路。赵如意说，不急，让士兵饮酒作乐，痛快一下，明日和成保决战。英姑说，灵棺跟前合适么？赵如意坚持说，合适。抹喜不满地说，你和成保的事，成保已经告诉我了，你捉多番，他捉夫人，互相帮忙，哪来的决战。赵如意责怪说，姑娘说话有趣，听不懂在说什么。抹喜说，你已经干出来了。

赵如意仿佛头次听说，喃喃地说，还有这种事呀。抹喜嗤笑着说，成保亲口告诉我的。赵如意对抹喜说，夫人打算将多番带回京师，已经没有多番送给成保。然后学着抹喜称呼成保的语气说，哥哥没有和妹妹说过，没有多番怎么办吧！抹喜一时语塞。

赵如意不想放过抹喜，盯着抹喜问，你能过去请成保让路吗？夫人着急。抹喜不能回应。赵如意说，只好和他打一架。英姑插话说，成保不是这样的人。赵如意说，谁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呢，我只知道他已经把我们拦下了。为了灵棺，我只好备战不殆，拿住两个戎邦头领送到朝廷，这个功劳也不小呢。英姑没办法听，无奈地说，请将军用心。赵如意说，打仗的事我来安排，请夫人喝些酒，解解乏吧。英姑起身说，这几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

赵如意不拦着，将英姑送回帐里。

英姑和抹喜回到帐中，刚刚坐定，立即对抹喜说，我快受不住了，都是些什么事，件件都想不明白。抹喜安慰说，姑姑常和我说，这是该来的东西，不要紧，不要急。英姑摇着抹喜说，我怎么不急呢，多番的人头差点落地了。看起来，英姑神情紧张，坐立不安。

抹喜想安慰英姑说，多番没那么容易死，赵如意一定会把多番留到京师。英姑追着问，到了京师还不是个死字么？抹喜叹气说，他是戎邦头领，朝廷应该不敢乱来。

两人心里发空，说着说着，英姑一时无语，抹喜呆坐不动。

过会儿英姑说，你是妹妹，去求哥哥吧。抹喜说，我不能离开姑姑。英姑问故。抹喜说，不要听赵如意胡说八道，他俩一起算计姑姑，是一伙人，决战就是一句空说，在吓唬我们呢。英姑说，这是该来的东西，不要紧。刚才我想起马利养说过的话，陈大人拼死保多番性命，其中一定有事，而且是重要的事，陈大人这样做，我们也该这样做。

抹喜觉得英姑的话毫无来由。

英姑催着抹喜说，姑娘快想个法子保住多番。抹喜摇头说，我想不出来。英姑抱怨说，想救多番却救不了。抹喜不想让英姑伤心，哄着英姑说，不要着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