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内宫大臣（2 / 3）

君将两人送到内堂，吩咐仆人好好伺候，不得有误，正转身出去，马利养叫住卢君说，将军的安排我听到了，我想回去报告赵将军。卢君指着周怀中说，周大人要和你说话。马利养坚持说，我得回去当赵将军帮手，安排明日过关的事。卢君摇头说，是周大人留你。

马利养看着周怀中，周怀中看着别处，无心无意。马利养无法，只得留下来。

卢君不再理睬两人，默然离开。

外面慢慢安静下来。

马利养靠近门口，支起耳朵细细听着外面：寂静无声。多听了半晌，确信无人，马利养将门合齐，走到周怀中跟前，压着喉咙小声地问，周大人何故留我？我得回去报告赵将军，不能留在这里。周怀中说，是卢君留你。马利养不服气，质问说，都是你惹的事。周怀中说，马参军有王后大吗！事情有王后急吗！卢君已将我软禁多日，不许我离开半步，门都出不得，天晓得王后正等我复命呢。

马利养心里留着疑问，故意问，周大人是公干？还是私情？周怀中低声说，王后命我去见赵将军，查看灵棺，你说是哪一种。马利养说，公干。周怀中摇头说，刚进百花关就让卢君发现，请到将军府好吃好喝伺候，就是不让出门。马利养说，卢君押你没有公文，私自出宫办事，按朝廷道理是不允许的。

周怀中巴巴地看着马利养，叹气说，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也不敢和卢君发狠，按眼前的情形不能惹毛卢君，搞不好一刀把我砍了，还没人知道。马利养认同说，卢君功高位重，宝弓国里让他怕的人数得过来，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多砍个脑袋，也不冤枉谁。说狠话，想要吓倒周怀中。周怀中认真不过，说，脑袋是小事。马利养觉得小看周怀中，挑着说，脑袋没了，什么也没了。

周怀中听罢，望着马利养问，马参军胆小么？马利养说，胆子不小，可是不愿无故送命。周怀中问故。马利养说，周大人是黄门，我是外官，周大人口口声声要留我，要和我说话，这不是让我送命么，卢君会怎么想。周怀中说，参军言重了。马利养不语，显得十分担心。

周怀中不解，让马利养说话。马利养说，卢君敢动周大人吗？周怀中很自信，回应说，动我就是动王后。马利养做着拳打脚踢的样子，周怀中不应，马利养又做着杀头的样子，周怀中还是不应。马利养受不了，拉着周怀中说，我想对周大人说，他敢动我。

听到这句话，周怀中想想，不自信地说，没道理。马利养说，有道理，道理就是周大人想和我说话。接着凑到着怀中跟前用极低的声音说，卢君怀疑你身上藏着事，他很想知道。在他还不知道之前，你就不能走。

周怀中看在眼里，夸赞着马利养说，心眼细，想事周到，没让我看错。马利养感叹说，要命的事情，要命的时候，谁敢大意呢。周怀中劝解道，参军不要退缩，请你帮王后办事。马利养装作害怕，赶紧央求周怀中说，周大人饶命，饶命，我不想听，也不能听。卢君就在外头，他动不了你，动得了我。马利养自认走不掉，无事生事，想听听周怀中的秘密。

周怀中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安慰马利养说，如果你带着王后的嘱咐，谁敢动你。马利养沉默了一会儿，结结巴巴地说，好吧。接着诚恳地挪动身体，靠近周怀中。

周怀中拉起马利养的双手，认真严肃地说，王后觉得赵将军可以依靠。马利养用哀伤的语气说，你不知道赵将军一路上走来有多苦，天天素食素衣，守着大王和公子，日夜伺候，比亲人还上心。周怀中听连忙说，难为赵将军了，王后没看错人。

说着话周怀中从怀里拿出信纸，递给马利养说，这是王后给赵如意将军的密信，你看看记在心里，赶紧报知赵将军。马利养接过来密信，在手里展开。

密信上写着：速扶灵棺回京师，你我商定大事。

看到末尾，马利养看出疑点，连忙问，怎么没有王后印签？周怀中埋怨说，你多问话，这还能有假，我看着王后往上面写的。周怀中收回密信，装入怀中。马利养伸手想去拿信，让周怀中用眼神止住。马利养尴尬地说，见到赵如意将军口说无凭，得凭着密信呀。周怀中不耐烦地说，就几个字，背在心里就行了。

马利养不能强要，点点头说，看起来王后很器重赵将军。周怀中说，这个时候能让王后信任上，往后荣华富贵用不尽呢。马利养点头称是。周怀中又说，你在赵将军身边，我在王后身边，自当尽力做事，等事情办成了，跟着享大福吧。马利养也不点头，也不答应，做成一副样子：自己是艰难地应承下来的。

周怀中想得不多，问起灵棺。马利养说，灵棺安好。周怀中说，那可是宝贝呀。我们的老规矩，谁送大王落葬谁是新王，赵将军有机会了。马利养不敢想像。周怀中说，马参军，你遇见大好机会，不要放掉呀。马利养拱手谢道，请周大人在王..不等马利养说完，周怀中抢过话头说，我定当在王后面前保你大功。马利养深深谢谢周怀中。

没成想，周怀中忽然有气无力地说，这都是后话。现在赶紧想办法把消息送给赵将军，再这样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