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并不如意（1 / 3）

赵如意从自己眼前过关，现在已经走到哪里？应该到京师了吧！卢君不停地问自己。

卢君有心派人跟上去打探消息，怕被赵如意发觉，落下把柄，对卢夫人不好。就这样整日坐卧不定，把自己搞成乱人，索性将里外事让秦崇义去办，自己枯坐在府中，思前想后，举棋不定，盼着有个出路可走。

这天下午，秦崇义急匆匆进来，气喘不定，指着外面想说话，又憋在嘴里，说不出来。

卢君觉得奇怪，从不见秦崇义这般模样，安抚秦崇义不着急。

半晌秦崇义顺出气来，呛着脸说，出大事了！公子太傅陈名闻，路过高旗关，要见将军。卢君听到陈名闻字号，也想起这人，便说，公子身边有这个人。秦崇义惊奇地问，猜猜看，他带什么东西过关？卢君摇头，见秦崇义这样问，心里也发起好奇，定定地看着秦崇义。

秦崇义说，他们带着大王和公子的灵棺。卢君听完大骇，差点走神，拉着秦崇义追问，是他说的么？你可看见？秦崇义点头说，我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

卢君听完，呆呆地坐下来，半晌不说话。

秦崇义自言自语地说，事往大里走了。卢君连忙问，陈大人在哪里？秦崇义说，在关外，他们有一队人马，说要过关，说要见将军。卢君赶紧起身，拉着秦崇义往外走，边走边说，这事新鲜了，我们上城楼看仔细了。

秦崇义陪着卢君急匆匆往外走，路上不避来往百姓，冲得鸡飞狗跳。快要走到城墙跟前，卢君停下来对秦崇义说，还上城楼干什么，看什么，直接出关见人吧。

两人来到关外，远远看见一行人等在路边，为首那人正是陈名闻。

卢君打马上前，抱拳见礼说，高旗关卢君迎接陈大人。陈名闻滚鞍下马，紧走几步向前，躬身还礼。卢君正要往下说话，陈名闻让开身，指着轿子说，请卢将军见过英夫人。

英..卢夫人？妹妹在里面？好像听那个凶手说去过，宝公子在外头有个女人。

卢君下马跟着陈名闻走过去，陈名闻朝轿子说，卢将军迎接英人。片刻功夫，轿帘往两边分开，抹喜扶着英姑下轿，落地，望着卢君。陈名闻指着英姑说，这是英宝人。

卢君看着英姑，只见这个女人落落大方，多些山野气息，又看着秦崇义，转头问陈名闻，哪个英夫人？哪来的英夫人？满心不愿认人！陈名闻费些功夫，将事情说个大概。卢君见过场面，虽然听得不明不白，虽然不情愿，依然行礼，叫声英夫人。英姑还礼。

起落之间，卢君看见士兵围着的灵棺，指过去故意问，那是什么？英姑当时流出泪水，呜咽着对卢君说，那是大王和公子的灵棺！卢君往前走几步，不自然停下来，转头问陈名闻，几日前赵如意扶灵棺，关里百姓祭拜过。话到此处，卢君不好说下去，担心忤逆灵棺。陈名闻说，这里是真的。卢君没办法，当下双膝跪地，匍匐到灵棺跟前，哭祭一场。

英姑请陈名闻扶起卢君，好言安慰，不要过度悲伤。

卢君抹掉眼泪，问英姑，你们从哪里来？赵如意是怎么回事？英姑正要说话，忽然腹中发酸发苦，就要呕吐。抹喜连忙扶住英姑，小心伺候。

陈名闻接过卢君的问话说，我们从高旗关来，扶灵回京师。卢君听完，心中做念：陈名闻应该跟着公子，这样想来，眼前的灵棺该是真货。

英姑好转些，对卢君说，将军不要见笑，身体不适。卢君说，路上辛苦，赶紧入关吧。

英姑上轿，秦崇义前头带路，卢君和陈名闻并马前行，一行人往关里走。

卢君对陈名闻，从百花关到京师还有两三日路程，我看英夫人面色惨白，先到府里歇息片刻，调养一下再走吧。陈名闻摇头说，灵棺在身边，不敢耽搁，请将军见谅。卢君回头看着灵棺，改口说，谁敢耽搁呀，送的人不敢耽搁，迎的人也不敢耽搁呀。陈名闻称好。

卢君又说，赵如意该到京师了。你们这样来一下，让他如何收场，朝廷会翻成什么样。陈名闻说，那是赵如意的事，我们只管自己。卢君疑惑地问，公子怎么会去高旗关？赵将军怎么会去高旗关？陈名闻混着说，说不清楚的事，让朝廷查问吧。自己不想提往事。

一句话让卢君落入沉思，久久不能释怀：高旗关如同一个戏场，许多人上场演一出大戏，接下来，戏场已经移到京师，再演一场大戏。

陈名闻看见卢君沉思不起的样子，小心地问，将军想什么？卢君严肃地说，有真假灵棺，就要理论，就要死人。陈名闻说，事情总得搞清楚，谁也不能侮辱大王公子。卢君说，你们的对手是赵如意。陈名闻说，不比人，比事。卢君说，往小里说，我不想你们输呀。每句话都带着深意、味道。

陈名闻问，将军觉得该怎么办呢？卢君说，你们在关里歇歇脚力，盘算盘算，有两个灵棺很意外，理当考虑清楚。陈名闻说，灵棺重要，不能耽搁，将军送我们过关吧。

卢君一万个不肯，这是老天送给他的机会，可以帮他去京师，唱这出大戏。这时候陈名闻反而体味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