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君心非心（1 / 2）

卢君布好酒菜，着秦崇义请英姑人等。

稍侯片刻功夫，英姑和陈名闻从后院走过来，卢君起身相迎，让英姑上座，陈名闻陪在身旁，自己和秦崇义陪在另一面。

四人坐定。

卢君开口问，两个小孩怎么不过来一起吃顿饭？英姑说，大人的事，不让小孩参乎进来。卢君问，他们是小孩吗？不等英姑回应，卢君接着说，那个女孩儿，眼里干净，身段灵活，不是小户人家出身。英姑问，那男孩呢？卢君开起玩笑说，半个神人吧，眼睛不看人，耳朵小小的，不晓得管用吗？英姑说，两孩子一直跟在身边，从来没有放出去，不懂事，将军不要见怪。卢君连声说，我讲些闲话，当作饭前点心，夫人不要多心。

众人说会儿话，卢君请英姑开席。英姑不懂酒席规矩，请卢君教导。卢君认真指点英姑，把酒席开出来。

陈名闻看在眼里，奉承卢君说，将军家风严谨，在公子府里，卢夫人也是这样教导仆人。英姑赶紧说，请将军教一些家法，免得在姐姐面前露怯。卢君说，这本事管什么用呢？不能给王家传宗接代，这些破礼节半点用处都没有。英姑没料到卢君提起这事，一时语塞。

卢君不介意，不停为英姑添菜加酒，殷勤招待。

英姑借口身体不佳，不胜酒力，请卢君谅解。卢君不使强，拿起酒杯对着英姑说，这杯酒送夫人去京师，路上顺利，京师如意。说完自己喝完，让英姑自便。

英姑识礼，喝下手里的酒水，再用酒水还礼说，就要离开百花关，心里还有些事放不下。卢君问道，夫人何事为难？英姑想想，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过会儿才说，我们能力弱小，求将军一件事，请将军鼎力相助。卢君拿起酒杯，将酒水喝尽，甩手将酒杯摔在地上，指着碎屑说，面对夫人为难的事，如果卢君有半点退缩，定当如这酒杯粉身碎骨。

英姑见状，留着事先不说出来，轻声轻语地说，这件事只能将军才能办到。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卢君。卢君正身正言说，我等不及了，夫人快说吧。英姑问，赵如意扶假灵棺过界，将军有什么想法？卢君连忙问，哪是假灵棺？现在还不知道真假吧。英姑指着自己，又指着陈名闻，开导卢君说，我们在哪里，灵棺自然在哪里。

卢君看看秦崇义，默不作声，等着英姑说下去。

英姑接着说，赵如意无故到高旗关，我觉得他在做鬼事，见不得人的事。卢君不说话。英姑说，我们怕他抢灵棺，早做准备，让他得到假灵棺，容他先到京师。陈名闻说，赵如意不幸上当，在路上把我们扔掉，以为自己得逞了。英姑接口骂道，他是个大坏人。

卢君半信，半疑。

英姑问，将军明白吗？卢君说，我不用明白。陈名闻指着英姑说，夫人想说事给将军听。卢君说，好呀，我听着呢。英姑继续说，公子时常和我提起将军，说到将军的好处。在高旗关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等到了百花关，不想再往前走了。卢君听得懂，故意装成不解。英姑说，将军去吧。卢君问，去哪里？英姑说，去京师。卢君狐疑地问，我扶着灵棺去京师？英姑不住地点头。卢君左看右看，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英姑接着说，灵棺是王家的灵棺，将军扶灵，最合适不过。卢君连忙说，夫人高看我了。我的职责在百花关，没有朝廷命令，我不能离开半步。英姑十分着急地问，赵如意有命令吗？这个时候将军拘泥规矩，不怕耽误大事吗？卢君说，别人怎么坏规矩，我不想管，我认真做宝弓国的将军，做看守百花关的将军。

英姑扶着自己的胸口伏在桌上，低声说，将军管也好，不管也好，我都不想走了。赵如意敢去京师，可以想见京师是什么样子。这是宝弓国的事，王家的事，来英人不想参乎。

话虽然轻，桌上的人都能听得到。

卢君连忙安抚说，夫人不用担心路上安全，灵棺安全，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秦将军护送你们去京师。英姑问，到京师我们住哪里？卢君说，你们住公子府。英姑问，公子府里已没有公子，谁来保护我们？卢君不响，不吭声。

英姑抬头对卢君说，我不是不信秦将军。卢君说，我不能去。英姑说，我也不去。卢君急忙说，夫人一定得去京师。英姑问故。卢君说，去求名分。英姑说，我不想要。卢君说，有了名分，兴许能救来水儿。英姑说，我已当他不在了。卢君说，到京师，你们还能见一面。英姑说，不想难堪。卢君说，人走的时候能见到孩子，也是好事。说到来树儿身上。英姑摇头说，命里的事，不去想。

两人各怀心思斗话，英姑不与先送，卢君欲取反拒。

卢君自当劝不动英姑，心思转回酒桌上，向英姑劝菜。英姑连声谢谢。

吃过几巡菜，卢君对英姑说，本想让大医生再看看夫人的身体，可是一下子找不到人。英姑警觉，回应说，不碍事，我已经休息好了。卢君认真地说，我也略懂医术。

不等英姑反应，卢君已捉到英姑手腕，搭上两指。英姑想挣脱，不得。

卢君接着说，从我见到夫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