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跟随富贵（2 / 2）

的。吴宝臣赶紧往下问，有兵马么？薄义说，我不是将军。吴宝臣追着问，国舅可知大王下落，他在哪里？薄义听得糊涂，大王在哪里，大王在灵棺里呀。

吴宝臣继续说，我看到大王回来了，可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薄义说，废话。吴宝臣接着说，王后还在，她能当家。薄义说，那是自然。他脸上神情很轻松。吴宝臣叹气说，王后永远是王后，永远是女人，不是大王，不可能是大王，大王是别人。这话有味道。

薄义让吴宝臣说成糊涂人，只得求问，谁是大王？吴宝臣伸出三个手指对薄义说，有三个大王！薄义吃惊地问，三个大王？吴宝臣说，最后只有一个。薄义又问，哪三个？哪一个？吴宝臣笑而不语。薄义心里发急。吴宝臣说，听我慢慢讲吧。

薄义起身，悄悄地走到门口，查看外面的动静，没人偷听，又转身回来，为吴宝臣满酒，对他说，我俩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说。接着夹菜递过来，吴宝臣赶紧拦住说，我的国舅，不能这样，坐好听我慢慢说事吧。薄义笑笑说，吴大人今天磨叽磨叽的，说的一定是大事情，我哪敢不殷勤伺候。吴宝臣说，要紧的大事，我一定会和国舅说清楚的。薄义满脸诚恳地说，你的心意我一定记在心里。

吴宝臣不等片刻，开口说，自古谁手里有兵马，谁能说话，谁兵多马壮，谁能说大话。薄义称是。吴宝臣接着说，赵如意有兵有马，扶着灵棺入京师，是大王的好人选呐。

说到赵如意有这样的形势，薄义从来没往这处想，故意倒抽呼吸，摇头连声说，吴大人不可乱说呀，如果赵如意有这种想法，前前后后的事连起来想，大不妙呀。

薄义并不知道，王后和赵如意自有安排。

吴宝臣自信地说，赵如意可以棺前登位当大王，真大王。薄义听得糊涂，连声问，还有真大王，假大王呀？吴宝臣说，抢到的是假大王；薄王后推举的是大王。薄义听不明白。

吴宝臣只得解释说，赵如意正踩着脚点走上来，在棺前登位。薄义才明白七八分，自言自语说，如果赵如意说服王后，薄王后将位子让..薄义不敢往下想，忍不住小声地说，看来今后不能得罪赵如意了。

想想从前，自己把赵如意接进接出柴房，薄义觉得有几分滑稽。

吴宝臣说，这不能怪王后，她是女人，得住在内宫，外面的事得有人主持。这时候薄义莫名其妙地心生怨气，埋怨王后，埋怨赵如意，十分不屑地说，本事大的人多呢，他应该收拾东西回斜口关了。吴宝臣问，不回怎么办？薄义摸着脖子，左右拉着，说声喀嚓。然后看着吴宝臣说，就这样了。言语里，句句处处仇恨赵如意。吴宝臣冷笑一声说，被喀嚓的是你。

薄义十分不快，痛恨吴宝臣不知轻重，又想听吴宝臣说说道理。

吴宝臣以为薄义一心看重赵如意，接着说，真有一个本事大的人。薄义回神，顺口问名。吴宝臣说，百花关卢君将军，比赵如意可怕。薄义看着吴宝臣，等着他往下说。吴宝臣说，听说卢君将赵如意的兵马挡在百花关外。薄义说，这下好了，赵如意空着手，啥都干不成。吴宝臣说，只不过赵将军换成卢将军罢了，别忘了，卢君的妹妹可是卢夫人。

薄义已跟上吴宝臣思路，点到话题就明白，不免庆幸，脸上挂着笑容。吴宝臣不解地问，怎么又开心了？薄义说，卢夫人叫王后亲妈，卢君是百花关守将，没有命令，连京师的门都进不了。吴宝臣摇头说，我不敢信。

听到吴宝臣不信，薄义也不信起来。陈名闻说，没有命令，卢君自然不敢过来，可是卢君应该来京师，连个理由都不缺。薄义说，我也想到了，来京师看望妹妹卢夫人。吴宝臣接着说，赵如意当得大王，我卢君也当得大王。

薄义正觉得幸运，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拉着吴宝臣问，不对不对，按吴大人的说法，张苍将军不是更可怕么，人在眼前，他手里有兵马。

吴宝臣也糊涂了一会儿，自己的心思里根本没计算张苍。

倒是薄义改口说，应该不会，上下都晓得，张将军只听大王的。吴宝臣问，大王不在，他会听谁的呢？薄义说，总会有个大王让他听吧。吴宝臣点头说，是的。

薄义的心思安定下来，盯着吴宝臣，发话问，我的吴大人刚才说了两个，第三个家伙呢？吴宝臣抬起头，伸出手指着薄义说，那人是你。

薄义反手指着自己说，吴大人说笑了。吴宝臣叹气说，你不当大王，让另外一个人当，你还能活吗，到那个时候王后也该想法子让自己怎么活下去了。薄义说，言重了。吴宝臣说，我们能活下去，可是国舅做不到。薄义闭口不语。吴宝臣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不会动女人，只会动王家男人，把王位留在自己家里。

薄义一下子明白了，王家只有一个男人，那是他自己，真有机会让自己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