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心将军（1 / 2）

薄义找到吴宝臣，口传王后命：审问赵如意。吴宝臣大吃一惊，连忙问，我们俩吗？薄义不想带杜德裕，故意说，就我们俩。吴宝臣拒绝说，我干不了这件事，赵将军是大功臣，不是我能管的人。薄义说，这是王后的命令，你我审问赵如意。

吴宝臣听到这句话，看着薄义，半晌不言语，心里说，怎么又是我。

薄义催促说，吴大人快点走吧，如果赵如意得着消息，溜脚跑掉了，你我可担待不起。拖着就往外走，吴宝臣死命抵住，大声对薄义说，国舅容我说几句话。

薄义停下手，帮着吴宝臣整理好衣服，抱歉地说，我心急了，还得吴大人牵头，我随后，一同审问赵如意。吴宝臣不介意，回应道，国舅真心急了。你想想呀，赵如意是个大将军，有力气，有侍卫，我们俩怎么去拿他。

薄义左右看看，指着地面说，这里是京师。又指着吴宝臣说，你领着衙役捉个人还不容易吗！吴宝臣说，如何审呢？薄义说，捉进大狱吧。吴宝臣摇头说，在诏狱里审吧，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报到宫里。

话没说完，吴宝臣举起胳膊往下打，嘴里还说，让你不说，我看你不想活了，打上你，看你还不开口。一心学着对赵如意用刑的样子。薄义劝住吴宝臣说，别这样，我的吴大人，你的动作很难看！吴宝臣抬起脚往虚空中踢了几下，骂道，再不说吗，给我往死里打。一边做动作，一边看着薄义，坦然地说，只有这样才能问出货。

薄义不想耽搁功夫，拉这吴宝臣往外走，边走边说，听你的，在诏狱里办事，吴大人为首审问。吴宝臣还要拒绝，薄义说，王后命。吴宝臣无法，指着薄义说，国舅说话我听从。薄义拉着吴宝臣说，那还不快点。

薄义和吴宝臣从刑部借到衙役，两人草草合计一下，赶忙来官舍捉拿赵如意。

官舍不见赵如意。

薄义和吴宝臣站在官舍门前四下张望。

赵如意和杜德裕在茶馆里看得真切，杜德裕怕事，急着让赵如意蹲下来，不让他们发现。

赵如意反倒兴奋，将头伸出窗外对两人喊着，这里，可是来找我的，我在这里。杜德裕吓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薄义和吴宝臣看到赵如意所在，带着人马赶过来。

赵如意蹲下来，和杜德裕蹲在一起，说，谢谢杜丞相，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杜德裕说，你不用怕，有功劳顶着，不会有事的。赵如意说，你也不用怕，让他们看见我俩在一起也没什么。杜德裕摇头说，大王没了，新大王还没有出，朝廷不缺闲话。

看到杜德裕恐惧的样子，赵如意愧疚地对杜德裕说，他们马上就上来了，你说过来问话，核查一些事，或者说探望朝臣也行。杜德裕说，我不碍事，请将军好自为之。

赵如意拍拍杜德裕站起身来，从腰间解下软刀提在手里，拽过一张椅子放在门口，慢慢地坐下来，长长出口气，移步端坐其上，等候来人。

少顷薄义吴宝臣冲到门口，见到赵如意样子，下意识后退几步。

薄义先稳住脚步，放平语调对赵如意问，将军怎么在这里？赵如意指着屋里的杜德裕说，杜丞相将我请到这里，核查一些事。先帮杜德裕一把。

薄义往屋里看，看见杜德裕正慢慢往外走。

赵如意对杜德裕说，杜丞相好走，慢走，你问得我好苦。杜德裕从赵如意身边慢慢走过，刚走到薄义吴宝臣一起，薄义连忙说，我和吴大人正找你呢！吴宝臣拽着杜德裕问，你怎么在这里？又指着赵如意说，还和这个人在一起。

杜德裕有些紧张，指着赵如意，结结巴巴，想说又说不出来。

赵如意一个劲地呵呵傻笑。

薄义见状，勃然大怒，安慰杜德裕说，丞相不要怕，这是京师，不是高旗关，哪个怕他。又问赵如意，你要怎样？赵如意收起笑声，藏起笑容，反问薄义，是国舅拿我，还是吴大人拿我？薄义追问，有何区别？赵如意说，我想问个明白，无论谁来拿我，我都得跟着你们走，不是吗？吴宝臣抢着话头说，算你明白事。

吴宝臣试着走进包间，见赵如意没有反应，索性围着赵如意转了一圈，回到赵如意面前笑眯眯地问，将军手里拿的可是传家宝剑？赵如意说，吴大人识货。吴宝臣捏着下巴，滋味了半天又说，将军家宝物就是多，先前送传家弓箭给来水儿，将宝公子射杀，如今将军手里的传家宝剑要送给谁，要斩杀谁呢？

赵如意坐得久了，略微欠身，活动腰身。

吴宝臣看在眼里，生怕有事，连忙闪退到门边，指着赵如意手中宝剑，呵斥说，你不要乱来呀，这可是京师，讲王法的地方。赵如意打个哈欠，对吴宝臣说，我已经来一天了，困，打个哈欠，请吴大人不要害怕。

吴宝臣脸上挂不住，两手撑腰，对赵如意说，受王后命捉拿赵如意，打入诏狱，听候吴宝臣..刚出口吴宝臣觉得不妥，有改口说，听候国舅薄义、丞相杜德裕、御史吴宝臣三位大人审问，录得口供，报送内宫。

吴宝臣挥手让衙役上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