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防身丝甲（2 / 2）

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用话逼着钟良说，他们问你，小将军来京师干什么？钟良不屑地说，为父亲的名声而来呀。赵如意说，老将军本无事，你这么一来，事情变复杂了。

一句话就把事说复杂了，把钟良说复杂了。

赵如意接着说，他们想找个死人凶手，也想找个活人凶手。钟良自问，又是问赵如意，听不懂将军说的话。赵如意说，他们会把..说出半截，赵如意改口，顿字顿句说，他.们.以.为.老将军是杀王凶手。到最后赵如意将字词连着说出来。

听完话，钟良受到重击，险些倒下来。

赵如意看在眼里，故意不停地叹气，像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说法。

钟良问，活的怎么讲？赵如意反问，你真得要听吗？钟良点头。赵如意正要说，话到喉边又收回去，对钟良说，不讲了，说出来不高兴。钟良央求赵如意讲出来。赵如意显得无奈，缓缓地指着钟良说，你是凶手。钟良失去魂儿，无奈地说，说得这么凶，吓人，不可能吧。赵如意严肃地说，说你是，你就是。钟良疯狂，结结巴巴地问，不会是别人吗？

听到这句话，赵如意生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钟良说，你说得对，他们也会说我是凶手。钟良起了兴趣，便问缘由。赵如意说，你怎么从跑去高旗关，去看大王和公子是怎么死得吗？这时有人说，你去干事的，你干什么事，自己说吧。赵如意一本正经地说着。

钟良摇摇头，安慰赵如意说，没道理，将军到高旗关的时候，大王已经不在了。听完这句话，赵如意走到钟良身前，紧紧抓着钟良的双手，不停地摇着说，我的好侄子，没看错人，你这番话，让我听得心里热呀，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随便欺负。

钟良无意间笑起来，赵如意没料到，茫然看着钟良。

钟良说，看来只好使出老办法，我们逃吧。赵如意恨得咬牙，心里骂着钟良。只见钟良反过手摇着赵如意，笑嘻嘻地问，将军不想逃吗？等着他们过来杀人吗？赵如意害怕，担心钟良着了疯魔，不理人事。钟良接着说，如果我们不逃的话，只能和他们拼命了。

呵呵，这人没有疯，只是着魔。

赵如意看在眼里，安慰钟良说，小将军不能这样做，不然就上当了。钟良反问，哪要怎样做？赵如意说，让他们去说吧，让他们去杀吧。钟良摇头说，如果我没了，谁来替父亲讨取名分呢。赵如意说，你不答应又能怎样？怪只怪你来京师，已经不可能逃了。钟良无言。赵如意接着说，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你呆在高旗关，好歹还能逃到戎邦。

钟良满头糊涂，手无足错，又没有办法，如同一个废人。

赵如意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等着吧，我劝你也等着吧，其实刀在眼前，就是闭眼功夫，死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钟良情绪亢奋不已，看到赵如意笃定的样子，便对赵如意说，我不想在这里等死。赵如意不开眼，回应说，日子不多了，现在是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开朝，不知到谁会死，谁能活，想想老将军，人走了，还受这么大的冤枉，我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得想个办法。钟良央求赵如意说，我听将军的。赵如意叹着气，闭口不言。钟良继续央求着。赵如意说，眼下只有你我同心才能度过难关。

钟良称好，求问计策。赵如意很坚决地说，你我一体，一同进退。钟良早已没了心神，就势跟着说，你我一体，一同进退。赵如意说，朝廷不会这么无耻，把我们杀了。钟良问，将军还相信他们呐？赵如意自言自语地说，你想想看，他们先杀哪个。

没等话语落地，钟良不经意地指着自己，点头说，是我。赵如意说，如果他们这样做，我会出来说话的。钟良问，将军怎么说？赵如意说，简单得很，理由呢，证据呢？朝廷再黑，也不能用冤死鬼陪着大王吧。钟良说，将军不要惹火上身。赵如意向钟良呸了一声，骂道，刚才还说好的，你我一体，一同进退，怎么就忘记了呢？钟良顿时脸红。

赵如意继续说，谁杀我们，我们就和谁翻脸。钟良疑惑地说，这不是要造反吗？这不是让他们得着把柄吗？赵如意愤愤地说，灵棺前面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想想，转眼就可能躺在地上，脖腔里往外流着血，我们还不反抗吗。钟良坚决地说，该怎样就怎样吧。

听到这句话，赵如意认真地看了钟良一会儿，接着说，话虽然这样说，我们得做点准备。

钟良认准赵如意，上前深深施礼，求着赵如意说，请叔叔救钟家。赵如意连忙拦住说，不要这样。钟良说，请叔叔告诉我怎么做。

赵如意让钟良稍等，脱下外套，解下内衣放在钟良手中，对他说，防身丝甲，刀枪不见，家传护身宝贝。又抽出腰带往空中一抖变成利剑。钟良赞叹说，稀罕宝物。赵如意将利剑围在钟良腰间说，你穿好丝甲，手里有剑，谁敢动你。

钟良拦住赵如意，将丝甲宝剑还回来说，将军留着防身吧。赵如意推让说，我还有一套，明日上朝也会穿在身上。不要忘记，刚才我们说好了，你我一体，一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