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族长上堂（1 / 3）

还是宝弓国的朝廷。

薄王后问赵如意，杀害大王的凶手在哪里？赵如意作出艰难而迟疑的样子，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薄义回应说，听将军说过，凶手是多番。众人闻听，大吃一惊，互相窃窃私语。

薄王后又问赵如意，在灵棺跟前请将军亲口对我说，谁是杀王凶手？赵如意说，应该是多番。薄王后忽地站起身，朝着赵如意大声质问，应该是多番？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也可以说应该是你赵如意。

众大臣愕然。

薄王后再问赵如意，谁是杀王凶手？赵如意头颅低到地面，沉默不语。薄王后痛声喝问，赵如意回答我！赵如意大声回应道，多番陪邦主来高旗关秋猎，大王和邦主双双不幸丧命，可是多番还活着，一直占着高旗关，这个多番一定是杀王凶手，就是没有证据。

薄王后听罢四顾巡视，大声问，谁为我将多番拿来？众人无语。薄王后上前伏在宝弓王灵棺上放声痛哭，喊着叫着，我的男人，我的大王，我怎么办哪！凶手就在那里没人去捉拿。卢夫人走过来好言相劝。薄王后不理睬，哽咽着说，大王呀，你不要走远，我这就跟上来，我们还做夫妻吧。

薄王后起劲哭了半晌，众大臣不敢上来劝慰。

卢夫人跪在薄王后跟前说，请母亲保重身体。薄王后就着话大声说，我有什么要保重的，我这个肉身留在世上无益，就让我跟他们父子去吧。

三两句话说到根子上，众大臣齐齐跪下，请薄王后保重身体。

薄王后抹掉眼泪对大家说，我也想过了，凶手不拿，父子俩不会收我的。薄义赶紧接过来说，眼下先得捉住凶手，查明事情，替大王报仇。薄王后指着杜德裕，指着众人说，我听你们的，往后怎么办，快点把事办妥，我看不得他们待在这里不能安生。杜德裕说，这里说话不便，恐怕冲撞大王和公子，请王后和夫人回朝堂议事。薄王后说，还是丞相想得周到。

众人又回到朝堂。

等众人稍定，薄王后有气无力地说，我有些累，听你们问事吧。

吴宝臣抢先请求薄王后说，赵将军已将杀害公子的凶手带到京师，容我们先论此人吧。

怎么又说公子，大王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可又不好说不行。薄王后不耐烦地对吴宝臣说，着你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询问。吴宝臣领命，让人将来水儿提上来。

片刻功夫，侍卫将来水儿带上来。

只见来水儿五花大绑，腿上缚着铁链。

来水儿四下望着，看见赵如意，向赵如意问好。

赵如意没好气，心里骂着来水儿说，在这个地方还和我眉来眼去，亲亲地打招呼，不是害人吗。转念之间对来水儿说，这是朝廷，上头是薄王后和卢夫人，今天好好把自己的事说清楚。指着吴宝臣说，是吴大人来问你。

来水儿向吴宝臣点头示意，眼里看到珠帘后的两个女人，便说，薄王后好，卢夫人好。薄王后和卢夫人对望，不知所措。来水儿跪下来叩三个响头，大声说，来水儿给你们磕头，我一时失手射杀宝公子，请王后和夫人下罪。卢夫人头皮发紧。来水儿接着说，别询问我了，当着公子灵棺一刀将我砍了，来得及的话，路上我还能追上公子。

卢夫人实在耐不住，嘤嘤哭起来。薄王后低声安慰卢夫人。卢夫人收住眼泪，问来水儿，听说你是来英人？来水儿称是。卢夫人接着问，公子和你有仇吗？来水儿摇头。卢夫人又问，有怨吗？来水儿说，无怨。卢夫人继续问，按说公子和你无怨，无仇，为何射死公子？来水儿说，命里的事吧。卢夫人受不了，破口大骂说，今天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也是命里的事吗？来水儿说，我和公子结下亲事，将妻妹嫁给公子，失手射杀公子，这是命里的事。

结亲？卢夫人站起身来就要往下走，心里急着要问明事情。薄王后拉住卢夫人，示意她安静下来。卢夫人满脸好奇地看着薄王后。薄王后对吴宝臣说，你还不赶紧问。

吴宝臣连忙上前向薄王后施礼，转身问来水儿，来水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卢夫人听罢，呆呆地坐下来，神主出尽，如同木人。

薄王后看着卢夫人，自言自语说，这个孩子在我们眼前装得太像，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风流事呢。刚才听下来，公子不听大王的话，不辞而别离开京师，就是去来英见这个女人呢。

说出这句话，薄王后把公子的事补齐了，看起来很恰当，能舒服人，自然高兴。

卢夫人喃喃地说，公子不会这样的。薄王后冷笑说，你男人的脾气性子你知道，我不好多说多问。可恨赵如意不懂事，一直瞒着，顾着王家的面子不肯说出来，真不知道外面人往后怎么说闲话。卢夫人叹气说，公子有女人，我能明白，不怪他。薄王后悻悻地说，明白好，只是让天下人见笑了。卢夫人心里冷冷的，无语。

薄王后看见卢夫人受气，心里暗自高兴，对吴宝臣说，怎么不问下去了。

吴宝臣听话，接着问来水儿说，既然你认下杀人之罪，安律当斩。来水儿说，杀一百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