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柴房官舍（1 / 3）

送出吴宝臣，赵如意满心不高兴，大骂这些大臣不是好东西，害得自己送出珠宝，没得着半点有用的消息。一阵恼怒后，吩咐亲兵，来者一律回绝，任人不见。

亲兵得命，好生生守在门口把守。

赵如意靠在椅凳上闭目养神，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正要安定下来，亲兵急忙忙来报，有人拜访。赵如意当下骂道，刚说过不想见任何人，你不是惹我骂人吗。亲兵回手指着外面，刚想分辨，就听见薄王后在外面说，既然不见，我们就回去吧。

赵如意大吃一惊，已看见薄王后正站在门口，也不想搞清楚来龙去脉，忙不迭俯身施礼，要求治罪。薄王后并不答言，径直往里走，边走边说，路过街口，看到官舍，想起你在这里，顺便过来看看。赵如意紧紧跟在后面，伺候薄王后落座。

薄王后坐下来，低声说，你去把门带上，让亲兵走远点，有事和你商量。

赵如意出去安排妥当，转回屋里，要上茶，薄王后不许，对他说，在我眼里，虽然你不是外人，也不能乱规矩，王后用的东西有宫人操办。赵如意称是，薄王后又说，不晓得大王是不是就这样让人害了。赵如意觉得薄王后言重，连忙打圆场说，没人敢动这个心。话里字句真切，语气里带着戏虐调子。薄王假意朝赵如意拍了一巴掌说，你还敢当真回应。

两人扯会儿闲话。

薄王后切入正题对赵如意说，今日杜德裕问出杀王凶手，虽然情理上说不过去，听起来是实情，有机会我得谢谢人家，将军也要谢谢丞相。赵如意说，让他把丞相当下去，当到老，当到死，这个谢谢该够了吧。

薄王后些许不快，自觉赵如意没资格说这种话，责怪说，你有多少机会，多少功夫解决事情，却带回京师，差点耽误事。赵如意往深处点头，自白地说，想不到是钟臣干的，阴谋藏到现在才暴露出来，让人想不通，好好的钟家一下子变成罪人。

是呀，就是这样，不信不行。

薄王后不多想，自言自语地说，也难为丞相，一心办事，总算有个结果，却不一定是他想要的。赵如意不明白。薄王后接着说，这是杜德裕高明的地方，只要捉不到凶手，多番一定不敢回去，在戎邦看来，多番就是杀害戎邦主的凶手。赵如意想想对头。薄王后继续说，多番也是杀害大王的凶手，这是最好的局面。看看今天，我们费半天劲找出凶手，是钟臣，戎邦还不过来吃了我们，这份仇恨得花几辈子才能完结，不会少打仗，不会少死人。

赵如意不想让薄王后太得意，太自信，埋怨着杜德裕说，丞相再聪明也不能遮掩事实，不能委屈大王呀。薄王后咂摸赵如意的言语，半晌才说，邦主的事我们理亏了。赵如意说，如今已捉到凶手，他就是钟臣，这是我们要的。薄王后问，戎邦会向我们要什么？

要什么？薄王后紧接着说，要凶手，要地，要钱，要百姓。赵如意又点头，又摇头说，把钟臣从灵棺里取出来给他们，其他的要求不要理睬了。薄王后问故。赵如意说，钟臣做凶手是最上选。薄王后多半明白赵如意想说什么。

赵如意自顾说着，杀人偿命，到此为止，再来闹事，以牙还牙。薄王后逗着赵如意问，你想干老本行和人家打仗呀？赵如意说，我还会别的吗？身上的本事够王后用的了。薄王后听罢，想打人，手举到当中，自觉地方不合适，便饶过赵如意，指着人骂道，等两天你还能猖狂才是本事。赵如意猜不到薄王后在说什么，来官舍干什么，一直笑脸相对。

薄王后长长叹气说，亏了钟将军冒出来顶事。赵如意也跟着叹气。薄王后说，钟家两代人为国镇守边关，谁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凶手。这孩子胆敢穿着护甲带着剑上朝，不论别的，这点也够上杀头的罪过。赵如意有意避开钟良，闭口不言。

薄王后偷看看着赵如意，挑着说，这事和你有关吧！人家说东西是你家的宝物。赵如意咯咯笑起来说，王后相信这话吗？薄王后有意伸手拨弄着赵如意的耳肉说，你不说，我就信。赵如意就势握住薄王后，简单温存一番。过会儿薄王后让他赶紧放手，言说，让人家看见呢。赵如意慢慢将薄王后的手送回去。

薄王后说，你安心住在官舍，不要四处活动，也不要着急。赵如意不满地说，能不急吗，自从来到京师，个个都以为我是坏人，是个大臣就想问我，怎么去了高旗关，你想干什么，你一定是个坏人，一盆盆脏水向我泼过来。

薄王后将头凑到赵如意眼前，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回应人家的？赵如意说，我是老实人，只能实话对人家讲，王后让我过去看看，没想到真有大事情。薄王后笑起来说，你敢这样说，坏人的名头坐定了。赵如意感叹说，我也想过，说什么都没人相信。薄王后朝赵如意点点头，嘲笑着说，你也知道呀。赵如意说，大王和王后，多年恩爱，伉俪情深，不容诋毁。

听到这句话，薄王后可不高兴，愤愤地站起身，要走不走。赵如意自怪多事，连忙讨饶。薄王后气气不休，愤然不止。赵如意靠过来想安慰人，薄王后拦住说，不许过来。赵如意晓得深浅厉害，身子不动，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