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幕 风雪行(2 / 2)
道。“你真相信那个鬼女人的话吗。我可不信。我觉得这是个圈套。”
亚瑟头也不抬。“有白狼的地方就有圈套。对于她为什么要指使这个妇女來委托我救人一事我很好奇。那就去看看吧。看她耍什么花招。这个人亦正亦邪。我想看看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跟你去。”苏珊阻挠不了他。旋即自告奋勇。
亚瑟将沙漠之鹰平举起來虚瞄一眼。跳出弹夹察看一番。又装上。背起一个小小的双肩包。包里有一件御寒的替换用的大衣还有一包雪茄一瓶轻微辐射的水。
“你就别去了。才出院不能乱跑。去了只能拖我后退。听我的吧亲爱的。”亚瑟走过去和苏珊拥抱。苏珊抿着嘴。用力缠着亚瑟的腰。两人温存地亲吻。
亚瑟挎过巴雷特。绑好斩马刀就推门出发。
出门前侧头去看苏珊。“亲爱的。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接受委托出去做任务了。有事自行处理。”
……
黑色的大雪大块如破布。从天飘荡下來。寒冷中伴随着强风一直往亚瑟的脸上刮。破烂的公路上积雪厚厚一层。走在上面都感觉到滑湿。辐射的刺痛感渐渐消失。
这不是沒有辐射。而是亚瑟的皮肤习惯了辐射的强度。
他的防御能力足以御风寒。抵抗辐射。但为了不使手脚麻木。他还是尽量裹紧大衣。
哈雷无法在大雪天行驶只能步行而去。
风雪中。他一人在呼啸的荒漠中孑然独行。风雪越來越大。他的碎发上、背部的小包上落了厚厚的黑黑的雪片。
那名白人妇女是一个骗子。亚瑟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说话的语气、行为都不对。死了丈夫。丢了孩子。她应该难过得泣不成声。或者双眼通红才对。可是她的眼睛除了肮脏的污垢外。沒有什么特别之处。
逃了一夜。
鬼知道她从哪里逃來的。看她单薄的衣服在荒漠中零下二十多度的夜晚狂奔十三小时。除了几块看得过去的紫痕外。那些红斑看起來就像有意而为之。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沒兴趣问她的名字。
一般人在荒漠的冬天夜行只有死路一条。更遑论逃了一夜还如此精神的吃东西。
但既然她说出了白狼这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符号。那么亚瑟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谁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怕她耍诈。
亚瑟快步行进着。防御能力全部启动。抵御着刻骨的寒冷。想喝水却发现水壶里的水已经冻成了冰块。倒不出來了。
他只能用手用力猛敲几下。震出几粒冰块。含在嘴里解渴。
荒漠变成了冰原……这就是核战后天气的恶劣变化。无论什么气候都相当极端。人类的生存举步维艰。
他将纳米丝织口罩扯下來。呼出几口白气。把衣服拉开一个大口子。嘴里含着粗大的雪茄。猫着腰打火。
打了几十几次。雪茄才艰难的点燃。吸了满满一大口。身心舒畅。疲劳的感觉有所减轻。
冬天天黑得很早。并且黑下去就就伸手不见五指。黑雪不能反光。亚瑟的瞳孔一直金光不断。就像行在雪地上的野兽。
半夜时分。他看到了犹如猛兽般屹立在荒漠中的巨大空城。
的确很大。建筑高耸入云。绵延几公里的城市边缘。黑魆魆的建筑线。沒有一点动静。
寒风料峭。呜呜之声铺天盖地。亚瑟萧条的背影逐渐隐入黑暗中。这种夜晚进入空城非常危险。荒漠中的野兽一般难以找到过冬的巢穴。都会集体迁徙到空城里。或者在地下水道中成群过冬。
一旦惊动它们。在食物紧缺的冬季。您可以想象突然站在几十头饥饿凶猛的变异狂尸前。那种无力的绝望。
亚瑟的脚步很轻。但冰雪的擦擦声仍清脆悦耳。成为接近空城中的唯一声调。
亚瑟的瞳孔一直在扫描着绵延几公里长的城市边缘。大楼上。或者倾斜的电塔。抑或残破的广告牌。每一个能看到的地方他都不敢放松。
这是冬天。伙计。狙击手的感知会比其他季节迟钝得多。他只能依靠视觉來提高警觉。
竟然真的有人。
这是亚瑟唯一的直觉。而且不止一个。
亚瑟将巴雷特解下來。但沒有解下缠在枪铁上的粗布。躬身朝另一个方向斜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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