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盗门为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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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正月十五,前来拜访我的人就没断过。

基本是二伯的老伙计,或者亲信之类,也有那种墙头草。

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把他们请进来,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客套。

二伯失踪了。

黄昏恋的老男人真是无法理喻。

谈恋爱就谈恋爱呗,手机关机,人也失踪,底下伙计全乱了,只好找我处理内部事务。

没办法,我把家里改成临时指挥所。

这几天,有不少档口为了空出来的地盘发生火拼,事情越闹越大,我不得不亲自出马镇住场子,在“爸爸去哪了”节目里,插入“二伯去哪了”项目。

好在稀粥是个全能小帮手。

为了制止下边人火拼,我亲自废了两个刺头,下面那些老板才暂时止住动作。同时我赶紧在二伯的亲信里抽掉人手,去接管空出来的产业。

这是个非常麻烦的过程。

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再培养几个白眼狼,我非得歇菜不可。

有些大规模火拼甚至开始波及到我身上。十几天下来,我遇到三次针对我的行动,好在二伯那边的伙计,没有集体玩夕阳恋失踪。

没了青八子他们,我只好自己咬着牙扛下去,将那些雷子逐步清除。

期间胜月之打电话跟我聊天,我忙得昏天黑地,敷衍几句便挂断电话。得知西月斜街那边也在大整改,总之南北地下都处于腥风血雨中。

无数人家破人亡,无数人飞黄腾达,所谓权势便是如此。

或天堂,或地狱,我和青八子,均处于风口浪尖,在飙风中心,随时可能被周围的乱流撕得粉碎!

唯有咬着牙扛下去,或能等到烟消云散的那天。

正月十五,我是凌晨才忙完下边的事,带着稀粥回家睡觉。等到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消息。

白衬衫死了!

他和王正的命运相似,可惜前者太有野心

,不如后者豁达。

王正会装傻,白衬衫不会,所以王正逃了,白衬衫死了。

对于他的死,我并不觉得悲痛,嚎啕大哭是不可能的。整顿地下的这十几天,我倒是让不少老江湖哭得头破血流。

得知他的死讯,我心中略微浮起些叹惋之情。

有野心的人,要么在极度膨胀的贪欲中自我毁灭,要么迫于外部压力被碾得血肉模糊。无论怎样,这就是属于白衬衫的宿命。

据说尸体是在下水管发现的。

由于天气冷,死了十几天才开始发臭,被附近过年回家的人察觉异常,才报了警。

听后来给出的结论,说是晚上出门买东西,一脚踩空,发生意外,摔进了正在维修的下水道。身体卡在两根水管中间,压迫心脉,导致密闭窒息。

这种说法,恐怕连小孩子都不信,但它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而且令人深信不疑。

我不敢去深究。

至少我听说过一种“贴加官”的酷刑,能令人慢慢窒息,验尸都验不出异样。我可不想哪天月黑风高,有人给我来这么一下。

得知白衬衫死后,我深居简出,动作收敛了很多。

尸体最后也不知运哪处理了,连墓碑都没有!我只得在路口烧了点纸,把我们彼此的故事画个句号。

后面的事相当琐碎。

南七省地下大整改,持续到来年六月左右,才把新的档口势力大致划分出来。

一批老江湖倾家荡产,难以善终。一批新兴权贵大刀阔斧,斗志昂扬。说起来,权势之争,就像人的寿命,有开始便有结束。

都不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出来混,必须有那觉悟!

我倒是看开了。

青八子走后的大半年,我忙于南方地下整改,连谈情说爱的功夫都没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

期间跟胜月之聊了几回,

感觉还挺投缘,便陆续把谈婚论嫁提上日程。

还有句俗话“凑合过呗,你还能离咋地”。我觉得,这是过来人才有的口气。探听了青八子的近况,他在西月斜街小日子过得非常好。

也是,敢欺负青八子的人,基本都埋在土里等待发芽。

从来只有青八子欺负别人的份儿。

菜头在桂州老老实实开发原始森林。

每天跟苗家妹子唱山歌,来几段黄版刘海砍樵,小日子美滋滋,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让我羡慕不已。

我们三个中,好像就我混得特别狼狈。南风偶尔会用快递,给我寄点全世界各地的工艺品。

期间,因为好奇,我也曾搜罗了一些关于玉祖仙的资料。

三个倒斗之王,三段传奇经历。这些稗官野史,从来不会堂堂正正出现在文人笔记,或国史家书中。

想找他们的经历,真是难如登天,我废了很大功夫,才打听到一点隐事。

空闲的时候略作整理,发现三个倒斗之王中,真正占主动权的,便是玉祖仙。此人在九嶷山舜帝庙归隐,大概是七六年左右去世,老爸返回家族,与小叔前往王恭厂遗址。

此外,有关白月妹和海长青的记载,更是少之又少。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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