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三教九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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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靠“营”字诀发财的千门弟子,往往在城中收取酒楼、饭馆的“维持费”,俗称保护费,不过这类人的手段很高明。

他们先找到城镇人最多,生意最好的饭馆踩点,再找几十个又脏又臭的乞丐,每人发几文钱,让乞丐围坐在酒楼门口乞讨。

乞丐又脏又臭,在酒楼门口拉屎拉尿,大声喧哗。前往酒楼的客人避之不及,纷纷到别处用餐。

如此日,酒楼门可罗雀,老板便会乖乖缴纳所谓“维持费”。

这就是千门中的“营”,不是经营什么正经买卖,却可让人丰衣足食,不劳而获。不过此类有损阴德,海长青落魄的时候也没用过。

千门中的“贼”字诀,就比较常见了,也就是所谓的小偷、梁上君子。

通常会些借力的轻功,能翻三丈高墙,凿屋入室,以行窃为生,便是偷。小到偷鸡摸狗,大到偷金偷人,均不是正当行业。

会偷字诀的千门弟子,在千门十派中数量最多,有十二类分工,即:翻高头、开天窗、钻窑口、撬门子、闯马堂、踏早青、跑灯花、吃恰子、拍花、迷人、扒手、对买。

这是陆地上的贼,有十二类,水上也有四类,即:铁算盘、翻底子、拦腰子、吊竹竿。

千门中的“匪”,分两种,一种叫城内匪,一种叫城外匪。

城内匪,就是在官府眼皮底下,或者人口众多的城镇当匪徒的,这类人胆子最大,手艺最高。

城外匪就不难理解了。

趟将、土匪、山贼、拦路打劫、半路劫道、绑票勒索、掳人妻女,都属城外匪。通常占山为王,天高皇帝远,聚着几十号亡命徒便横行地方。

真正让人头疼的是城内匪。

告到官府也难以处罚,受害者往往只能吃哑巴亏。

这类城内匪,会先寻找家境

殷实的受害者,譬如有某甲,为外地客商,包裹中银钱不少。乙和丙为城内匪,则设局陷害。

开始,乙先请某甲到家中赴宴,请人好酒好菜招待某甲。

等双方喝了酒,打开话匣子,乙便在某甲面前,说丙的坏话,并大骂丙。

见乙喝醉,某甲只能含糊敷衍,顺着对方话茬点头。这样妥协,便遭了大祸。等某甲回到客栈,丙便聚集几十号人马,将某甲围住,声称某甲毁坏自己声誉,辱骂自己。

某甲矢口否认,丙便立刻找到宴会中的客人出来作证,某甲有苦难言,无话可说。丙便指使人殴打某甲,某甲惧怕,连连哀求和解。

这时,再由“中间人”出面,勒令某甲花费重金,在酒楼摆下“和头酒”,通常要几十个银元才肯罢休。

而某甲理亏在前,纵然告到官府,也无可奈何,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如此伎俩,便是城内匪的厉害之处。碰瓷也算城内匪,通常故意推搡外地人,将自己衣服撕破,或是有意摔碎古董,令对方赔偿。

千门中的“面”字诀,最是精妙,要求的技艺也是最高。几十年前,能炉火纯青施展这门技艺的,除了海长青,不超过五个。

要用“面”字诀骗人,必须配合易容术或是缩骨功,要求骗子打扮成某人,到官府或权贵家中诈骗,不可谓不惊险!

清朝末年,有个大盗名叫插天飞,擅长面字诀的千门秘法,成名比海长青还早几十年。

插天飞熟悉官场礼仪,能言善道,又通晓宫廷掌故,麾下门徒众多。

此人有明清第一大盗的美誉,江湖上的威名不在杨香武之下。杨香武走的正道,插天飞行的骗术,二者自是有些不同。

某日,插天飞化妆成老人,身穿丝绸华贵长衫,身后簇拥几十门徒,

皆手捧依仗,八抬大轿,进入两江总督衙门,要求面见河督。

河督见插天飞仪态不凡,左右又有几十个仆人伺候,不敢怠慢,忙将插天飞请入大堂奉茶。

插天飞拿出名帖,自称是李鸿章的父亲。

河督不曾见过,检查了名帖,没有发现问题,言辞之中更是毕恭毕敬。

按照官场规矩,插天飞自称是李中堂的亲爹,河督不敢慢待,亲自设宴为插天飞洗尘。

宴席中,插天飞故意提起朝廷大事,譬如变法维新、后宫太后和皇帝的分歧等等,一番见解不凡,引得河督连连点头,更是不敢怀疑对方身份。

吃完饭,插天飞故意坐在太师椅上皱眉叹气。河督连忙起身,询问缘由。

插天飞露出很不悦的神色,说自己在城中看上几个名妓和几件古董,打算买下来。但儿子小气,不肯给钱,托人回家去取,又怕古董名妓被人买走,因此闷闷不乐。

插天飞号称李中堂他亲爹,河督正愁拍马屁找不到地方,一听李中堂他亲爹缺钱,而李中堂不孝顺又抠门不肯给,河督立刻拍胸脯子,问缺多少。

插天飞要十万两银票,河督点头应下,立刻命人去账房兑换。

不多时,银票换好,插天飞拿着银票,命仆人先出城等候。河督亲自将插天飞送出府衙。好巧不巧的是,恰逢李鸿章亲自带人微服私访,来两江视察盐税。

河督这边正要请插天飞出去,那边衙役禀报,李中堂已经到了府衙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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