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藏地雪原(1 / 2)
我拿到证明,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挖了十年的斗,十年的栉风沐雨,沐雨栉风,小爷,小爷终于是有证的人了!
林小萌他们将信将疑,毕竟我说的东西,与儒家记载的圣王之道大相径庭,完全是离经叛道的稗官野史,不在国史之列。
但我了解的东西,远比他们多。
他们只是在书本上看过,我是实践挖过,所以我不屑于去解释其中的真伪。
总不能说,我没拿到证之前,已经挖了十几个坟头了,这些东西都是老子亲手挖出来的答案真相吧?
父系氏族扩张土地,导致母系氏族引发洪水和战争来遏制敌人。
二者之间无关乎是非对错,仅是立场不同。
商量好,我便随朱学正一行,前往神秘而遥远的藏地,开启此次雪域之行
此次考察,朱学正的手续不齐全,是他自费决定的项目,虽然有申请手续和证件,但很多违禁品没法上飞机。
于是我们只好坐车,沿川藏线入巴蜀北部的高山高原,转森林过大江,由公路去往世界屋脊。
巴蜀,也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
古蜀王陵的时候,我是和菜头他们在巫峡附近活动,离真正的盆地和高原还很远。
巴蜀西北部与藏地高原接壤。
那里的平均海拔,也有三千米以上。
高山耸峙如剑戟倒悬,好似天降神峰立在沟壑纵横的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古人那篇蜀道难,便是陆地上由巴蜀进入藏地的真实写照。
前天下过大雨,我们驱车沿公路爬山。那狭窄的公路犹如一根细线缠在万丈雄山的边缘,下是深不可测的九渊,上是岩石阻隔的苍天。
不知深浅,不知高矮。
那座座大山彼此相隔数十米,却要走几十里公路才能抵达!
山势跌
宕,地形崎岖,羊肠小道盘桓于山脊,纵横起伏,上下升降。一侧便是悬崖,头顶时不时还有瀑布横空划过,玉雪白水纷飞砸在尖锐的岩柱上,霎时支离破碎,声大如雷。
前面还是艳阳高照,不一会便瓢泼大雨,瀑流如泻。
远远的,还能看见藏在纯白云间之上的雪山、冰川,那逶迤的龙脊狰狞延伸,把整个地面撕裂,数千米的悬崖裂谷沟沟坎坎,像极了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朱学正制定的路线,是他几十年前当知青的时候,走过的“标准版”行军路。
沿岷江北上,过浪多、竹庆,横渡金沙江,至江达、妥坝,过丁青,下怒江,顺茶马古道,前往藏地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湖。
这一路差点把我颠吐了。
又是高原反应,又是晕车恶心,还好咱倒斗的必带风油精,否则我怀疑会死在半路上。
再看徐宁他们,面不改色,就像啥也没发生。
连林小萌都是满脸淡定,在颠三倒四的车上看书,悠闲得不像话。
陈翔那个富家子弟,还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喝咖啡,顺便朝我甩几个讽刺又挑衅的眼神。
唯独我,以前真没这种经历,吐得稀里糊涂,最后连风油精都顶不住,只好吃高原药,心道是不是找个医院,买两氧气瓶顶顶。
倒斗死于机关很正常,死于高原反应那就太冤了。
还没进入藏区,当地的海拔就有四千米,超过了大兴安的万仞雪峰。
一下车,我两条腿都在发抖,扶着车门挪动冰冷没有知觉的身体。大口呼吸这里稀薄的空气,头顶刺目的紫外线就像火炉在头上烧。
我们在当地的小县城修整,给汽车加油。
昨天才正式进入藏地,离羊卓雍湖还有一半的路程。
我一边抹着风油精,一边比划手语,找到当地的卫生所,想买两个氧气瓶顶顶。
比划了半天,合着对方会说汉语,但表示氧气瓶不卖,这在当地属于军用物资。我差点没翻白眼,只好买了点高原药撑着,脑袋就像重感冒,又疼又闷,精神都快崩溃了。
以前老是听说藏地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漂亮。
我一路光埋着脑袋吐,还真没看出来这里哪像圣地。稀薄的云层洒下来的太阳,就像烧红的铁,皮肤一晒,火辣辣起疹子,一搓就是层血皮子。
哪怕县城,也没多少绿色植物,不戴面巾,脸上就能刮下几斤土,和兵马俑差不多。
放眼看去,哀凉的黄色荒漠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天空苍茫而悠远,大地粗犷而荒芜,一笔笔山川河道、古城石堡,好像加粗的方正字写成。
人在其中微若尘埃,渺小得不由对伟大的天地升起五体投地的敬佩。
我们在当地县城,某个犄角旮旯的苍蝇馆中修整。
由此可以看出,朱学正队伍的预算并不是那么充足。这次大部分费用,都由陈翔这个富家子弟出资,难怪朱学正要带他上路,这年月,冤大头不那么好找了。
“小萌。”陈翔恬着脸,从桌子上递过去一杯酥油茶,“你尝尝,味道真不错,比咱们上次喝过的要好。”
餐桌上,我捂着嘴不说话,胃里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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