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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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与阿强就这样鱼雁传书了整整两年,终于盼来了黎明的曙光。

他们在信中商议,阿强今年过年回家,便要到春花家来提亲。

待二人完婚后,一同前往新疆闯荡,无论前方道路是平坦还是崎岖,他们都将携手并肩,共同抵御风雨。

只因这两年的分离,让他们饱受相思之苦,还有一个缘由,便是这两年上门向春花提亲的人如过江之鲫,春花却来者皆拒。

阿强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在遥远的新疆力不从心,害怕万一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他心爱的春花抢走了咋办。

春花娘满心好奇地问春花:“孩子,你究竟想寻觅一个怎样的如意郎君啊!”

春花自知无法再隐瞒,便将她与阿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说完后,她怯怯地望着母亲的眼神,生怕母亲会动怒。

春花娘沉默片刻后说道:“孩子,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娘便支持你。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说不定你去了新疆,会过上更好的日子呢!想去就去吧!我若是在这儿住得烦闷了,就去你那儿小住,你可别嫌我烦哟!”

春花笑着说道:“哪能呢!您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春花如小鸟依人般,轻轻地依偎在她娘的怀里,感觉好幸福。

春花二哥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春花和阿强的事,说什么也不同意,责令春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他四处打听过,得知阿强家的成分不好,其爷爷昔日乃是地主,恐会影响下一代的前程。

还有就是新疆路途遥远,天寒地冻,去了要遭罪,春花气得泪流满面,春花娘也恼怒异常,责骂春花二哥多管闲事,有她为春花撑腰,让春花不必惧怕。

妮子喜得一女,取名雁子,可把建国乐坏了,他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中,逢人便夸赞,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别人也是不解的瞥他一眼,他也毫不在意,看着怀里的女儿如获至宝。

眼看着冬季的脚步越来越近,天气变得愈发寒冷,犹如冰窖一般,春花大哥病得如残烛般卧床不起。

他强忍着病痛,艰难地唤来见兄:“闺女,你快去将你奶奶请来,我有要事与她说。”

见兄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如疾风般去将奶奶请来。

春花大哥将家人都支了出去,屋子里仅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他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艰难地起身,给他娘跪了下来,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娘,儿子对不起您。”

春花娘扶着老大让他起来:“起来还病着身子有什么话咱娘俩不能说的。”

老大艰难的说:“娘,您就让我这样说吧!这样我心里才好受点。”

春花大哥继续说道:“娘,我舅他没有死。”

“什么……”春花娘的声音仿佛被冻结在了空气中,扶老大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春花娘震惊得如同被雷劈中,瞪大了那不可置信的眼睛。

春花大哥继续又说:“当初爹让我去河边捉鱼,我还没有下河,我舅就如一阵风般追来了,当他知道是爹让我来的,立刻明白了一切,他告诉我说我爹是真的容不下他了,他趁机就走了,千万别给你娘说,就当他死了,好让你娘断了念想,不再提及他。

他说让你娘好好的和你爹过日子,你爹自然也会好好的待她的。

他看出了我爹有心结,而且心思深沉,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不愿意说出口。他‘死’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春花大哥说完这些,大口地喘着气,猛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春花娘则呆呆地坐着,如同一尊雕塑,毫无反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给老大拍着背,让他躺在床上慢慢再说。

老大躺在床上继续说道:“我舅‘走’了,我看看您伤心欲绝,几次想给您说,看到了我爹我又打消了念头,娘,儿子对不起您,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舅他给您留了钱,他说是变卖了药铺的钱,在咱们家的房顶,在艰难的日子我都没有敢动那个钱,因为那是我舅留给您的,我们包括我爹都没有资格花。”

春花娘麻木的说:“你爹生前说你和他不像,真是大错特错,怎么就不像呢,我看你们都长着一颗好狠的心,这件事情怎么不早点说,眼睁睁看着我伤心欲绝,你怕你那爹,那你爹死了怎么也不说,你知道吗?你爹死的那天告诉我是他害死了你舅,我跑到了你舅的衣棺冢前,要不是春花跟去我就自杀了,你宁可要饭也不拿出你舅的钱用,你们一个个也真是个狠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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