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吐血嘛,习惯就好(1 / 2)
蕊云的脸色此时已是煞白一片了,求助的目光隐隐瞟向不远处的陈怡玲,而陈怡玲此时也有些慌了,她当然看到了蕊云的目光,可她如今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与空气没什么两样的秦氏终于睁开了眼,转头看向了陈雪琴,从头至尾,她一点反应也无,好似就只是来这里看一场小辈编排的闹剧般。
陈雪琴对秦氏的意思心领神会,她也确实对这对主仆不报期望了,慵懒地抬手撑着下巴,状似无意道:
“那现下二人各执一词,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杏眼一转,甜美的面容上随之浮现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抬头看向了陈陆泽,眼中孺慕之情流现:
“爹爹,今日之事,实在是有碍于门楣,现下虽无从得知蕊云所言之真假,可毕竟今晚如此大动干戈,此事怕瞒是瞒不住了啊。”
陈陆泽看着自己小女儿那乖巧懂事的模样,颇为欣慰,他这几个儿女,也就只有这小女儿最能宽慰他了。
陈陆泽神色稍霁,语调缓了些:“那雪琴你说,如何施惩以示警戒呢。”
陈雪琴沉吟了一瞬,像是颇为为难道:
“这件事,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现下既然三哥与蕊云无法自证清白,为了警示府中众人再要以此事生出事端,怕是三哥和蕊云姐姐要受些皮肉之苦了,不如施以家法各打二十鞭子以示惩戒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蕊云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陈雪琴,随即又惊慌地看向了陈怡玲,企图求救,只是她刚欲开口,便被陈怡玲眼中的狠厉给生生地扼住了喉咙……
……难道?
蕊云明白了……清秀的面孔此时满是绝望之色,缓缓低下了头,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于她的主子来说,只是个棋子,一个可随意丢弃的棋子……
陈雪琴说的轻描淡写,可瑜卿本就体弱且大病未愈,如何能受这二十鞭子,这番话,分明是打着要了他的命的算盘去的。
青竹与青桃二人更是被吓得不轻,正欲膝行上前向陈陆泽求情,却被瑜卿轻摆手制止了。
看着陈雪琴那无辜为难的模样,瑜卿心下冷然,果然这世家子女,不管面上如何纯良,这内里城府终究是黑暗的,而他冷眼看着他这渣爹也不是个有主意的,果然在陈雪琴说完后,陈陆泽便开始低头思索这惩戒的可行度了。
其实在场又有几人不知道陈雪琴打的什么主意,可一个是受宠的嫡出小姐,一个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病死的庶子,众人自然知道谁是不能得罪的。
而瑜卿自是不会让自己平白受这无来由的皮肉之苦,当即咬破舌尖,瞬间,一缕血丝便自嘴角缓缓流下。
轻咳了几声,身形步伐不稳,面色苍白,再加上嘴角的那抹血迹,看着当真是无比凄惨,身后的青竹青桃也急忙起身搀扶住了瑜卿。
瑜卿这一手,弄得当下厅中众人都愣住了,陈陆泽见此,沉声道:“来人,快去请大夫来。”
今晚未能如愿的陈怡玲本就气闷的紧,她又最是看不惯瑜卿这副病歪歪的样子,双手环胸,脸上的嫌弃鄙夷直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呵,三哥的病犯的可真是时候啊,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要实行家法的时候犯病了,真是无用!”
本就对陈怡玲今日召集众人之事十分不满的陈陆泽此时闻言面露不快,就连一旁安静如鸡的秦氏也不由转头看向了陈怡玲。
秦氏只觉自己是不是太看得起林氏了,林氏的女儿蠢笨如猪,她这个做娘的又能聪明到哪儿去。
陈陆泽睨了陈怡玲一眼,冷声道:“怡玲,你何时如此不知长幼礼数了。”
适才还对瑜卿冷嘲热讽的陈怡玲听到陈陆泽那带着怒气的呵斥,心下一颤,一时嗫嚅说不出话,即使心有不服,也不得不应声知错。
很快,大夫便来了。
瑜卿坐在椅子上,由着大夫搭脉,他的身体他自然知晓,果然,大夫一边搭脉一边皱眉捋着他下巴那稀疏的几根胡子,表情凝重。
号完脉后将手收回,放下衣袖遮住了皓白纤细的手腕,瑜卿伸手接过青桃递来的手帕,将嘴角的血丝擦拭殆尽,平静地侧头,看着年迈的大夫一边沉吟一边在纸上写着药方。
他虽说对自己身体的病情并不如何上心,但若真能让其好转,他也能少受些罪不是。
大夫落笔后,站起身对着上方的陈陆泽拱手道:“老爷,三少爷体内的寒症因是自幼便有的,致使寒意入髓,轻易无法根除,再者前段时日受了风寒惊吓并未养痊,只怕今后是得好生温养着啊。”
说罢,将手中的药方递于一边的青竹,青竹连忙小心接过。
“药方中有三少爷需得每日喝的汤药,且三少爷身乏体虚过于清瘦,于养病不宜,小人便再拟了一个食补的方子,两者双管齐下,三少爷的身体方可有所好转。”
“……”
瑜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任何男人,怕是都不喜欢有人说自己体虚。
陈陆泽接过青竹手中的方子看了一眼,颇感麻烦,不经意转头便看到瑜卿端坐在下方椅子上,面容苍白,一袭雪色长衫,那张如月般清冷精致的容貌更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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