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凤族有何不好?”(3 / 5)
系,我已经不疼了。”可是她疼啊。
钻心的疼。
疼得恨不得要将那人的心也生生剖出来,千刀万剐。自从见到盛凝玉的那一刻,凤潇声总是在想一件事。是不是当年,她不与她闹别扭……倘若在那埋有十一颗魔种的弥天之境里,她陪在盛凝玉的身边,有她守着,是不是这一切就会不一样?起码……起码凤族,绝不会落井下石,也不敢袖手旁观。往昔种种从来禁不起推敲细听,却在这一刻,回声无数。凤潇声心头痛苦与恨意翻涌,脸上却没有掀起丝毫波澜。相反的,她面上扯起嘴角,撩起眼皮,冷嗤了一声:“你自己识人不清受了伤,疼不疼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关我何事。”盛凝玉见此松了口气,同样玩笑道:“这可不止疼不疼的事儿,你是不知道,我怕黑的毛病都快被那棺材里躺得那六十年治好了。”这话一出,轻松的氛围顿消,凤潇声再次没声了。盛凝玉”
打扰了。
是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正想着该如何跳过这个话题,手腕处却传来了一阵温和的灵力。“别动。”
说着“关我何事"的话,凤潇声却反扣住盛凝玉的手,虚虚环在她腕间,指尖落在那最新的伤痕,小心的用灵力为她修复着伤口。这是盛凝玉自己撕扯开的,直接埋入了灵骨,此刻尚未完全愈合。她看出盛凝玉并不信任他人,故而没有叫凤族医者来为她诊断,可眼下,凤潇声是真的忍不住了。
凤潇声:“鬼沧楼的拍卖会即将开启,我会去一趟。”言下之意,似乎不打算带她一起。
盛凝玉没有争辩,她轻巧问道:“说起来,那两个褚家的小孩还好么?凤潇声:“我将他们留在了凤族,过些时日,自然会送回清一学宫,到时候褚家来不来接,就是他们的事了。”
此次魔种之事动静极大,清一学宫中,不乏有门派将自己的弟子暂且带回。随着两人的交谈,掌下的伤口愈合了许多,起码不再是皮肉翻卷的样子了,凤潇声满意的颔首,下一秒,却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似的轻声开口。“你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太久。”
对此,盛凝玉接受良好。
“能瞒一时是一时,我也没指望能一直装下去。”只是清一学宫,她是一定要回的。
不知为了灵骨,更为了她不全的记忆。
只是这些,盛凝玉还没想好该如何和凤潇声说。又或者,她不确定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和凤潇声说。盛凝玉想到什么,提醒道:“褚长安很看重那个叫褚乐的弟子,若是留在凤族,恐怕会生事端。”
凤潇声嗤笑一声:“若非他看重,此事更好解决。”盛凝玉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认同,她抿住唇,声音有些紧绷:“若非如此,你想如何解决?”
“自然是一一”
凤潇声蓦地止住话头。
她看向盛凝玉,自己的至交好友。
空中浮云游动,慢慢遮蔽了晴日,
衣着华丽精致的凤潇声一寸一寸的收回手。今日,她为见盛凝玉,特意换了少君霓裳。红色的衣角处垂着珍贵的赤红宝石,两肩更有精细的凤凰图腾纹路,赤穗流苏缀下,环佩叮当之间,好似一直凤凰翩跹翱翔。然而今日盛凝玉一句都没有夸赞她。
一句都没有。
凤潇声端坐在座位上,和对面斜靠柱子、没个正行的白衣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像是一尊被世人遗忘的神像,随着阳光被云朵遮蔽,所有鲜活生机都缓缓从她身上斑驳脱落,而她的唇也慢慢下沉,最后停在了一个最完美的弧度。一个,属于凤少君的弧度。
“那么,盛仙君觉得,我会做什么?”
饶是盛凝玉再迟钝,也能从“盛仙君"这三个字里察觉到不妙,她眨着眼看向凤潇声,并不躲避和她对视,半响后,笑了一声。她向后靠去,懒洋洋的扬声道:“我以为,凤少君也会威胁他们,要剥取他们的皮呢。”
凤潇声一怔,继而脸色倏地发白,近乎透明。“我……我那时不知…“她的语气听起来慌乱又虚弱,断断续续,像是堵在了喉咙里。
盛凝玉心头不忍,却还是没有出言安慰。
有些问题既然存在,只靠回避,是没有用的。想起凤九天的话,盛凝玉更是心中自嘲。
“即便那日你说原谅了我,可是凤潇声,我当真、亲手杀了你的兄长一一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恨到他人不敢提及,恨到改了银竹城的名字,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和我相似之人都杀个干净。”这些事情,都是横在盛凝玉心头的刺。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若是怀疑凤潇声变了秉性,她就更不该说这些话。可是盛凝玉忍不住。
她实在不知道凤潇声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位少君表现得极为在乎她,待她极好,连带着凤族之内也无人敢在她面前造次,哪怕是之前那几个最恪守规矩的长老,这几日,也没有一人敢在她面前出现。
可是,凤潇声又把她排除在一些事情之外。比如凤君之事、比如鬼沧楼的灵骨。
凤潇声并不让她知晓全貌。
她或许不该这样直白的发问。
但盛凝玉想,她大概还是当年那个盛明月。只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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