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 / 5)
,除非她是……不,绝对不会!
缚妖帛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说神族已然覆灭,只单说她,既无神纹也无神力,还这般弱,怎么可能是神族?
难道是因为浮生引的出现?
“我疼……苏、苏予辞,我好疼,我好疼…眼泪跟汗水混织在一起,虚软低弱的哭泣求饶一声声灌入苏予辞的耳间,声色近乎哀鸣,妄想勾起对方并不存在的怜悯。苏予辞恍若未觉,齿间力度不减,重重地吮吸着,温热甘甜的血不断从喉间涌入。
因为亢奋,那双漆黑的眼渐渐变成了银灰色,漂亮得像是香艾燃尽后的灰烬,颜色浅淡,细腻柔滑。
姜稚鱼看不到,她只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去。“苏予r.…….”
为什…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稚鱼大睁着眼,喘息着,脸上满是迷茫,眼泪不停地往外涌。一片黑暗里,她无处可逃。
扯着苏予辞衣襟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姜稚鱼心里陡然生出一些绝望来,最终,慢慢松了手。
他说得对,在他们眼里,反抗和顺从其实都是一样的。远处,弑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臂上不停跳跃的红线,而后继续保持着沉默。
主人因浮生引而失控,所有的声响动静全都一字不漏地传入他们的识海之中。
带着哭腔的、胆怯的解释与求饶,哀婉孱媚地在脑海深处断断续续地响起。柏仇不耐地啧了一声:艹,哭得-.……
后面的话被他模糊了过去。
渠璃口气轻佻:立了?
鸦玖慢悠悠地接道:随便找个地方动手啊,自给自足。柏仇狠狠吸了一口金丝熏,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一起打包麻溜地滚吧!拉长带笑的尾音像融化的焦糖,黏腻危险,渠璃哼笑:这么恼怒做什么?这么瘙,有反应不是很正常?
栖醉温和劝道:没必要辱骂她。
鸦玖偏低的声线带着一丝慵懒的不屑,轻蔑鄙薄之意都不必用言语表述:这算什么辱骂?共识而已。
栖醉摇头,但笑不语。
槐听甩了甩长刀上的血,单手将如缎似玉的绦带覆在墨绿的眼处,符文流动,诡艳的妖纹消逝不见,开口,冷漠嘲讽道:污言秽语,控制不住,不如切了兰烬不解:切什么啊?
诡雀轻笑:没什么,开玩笑呢。
兰烬面色通红,忍不住踹了一脚桌子,把手下全都赶了出去,急躁问道:哥几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听她哭,我就越难受,身上还有点热,我平时也不这样啊?
意味不明的笑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他们不说话,只有苍梧给出建议,声线带着不明显的嘶哑:难受就去杀几个人。
兰烬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挠头抱怨道:这破镇子一群傀儡,哪来的活人给我杀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哭得我心烦!诡雀用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含笑语气说道:应该快了。毕竞现在已经孱弱到完全哼不成一个完整的声调了。弑雪平铺直述:是快了,快断气了。
栖醉温声道:应该不会。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予辞终于从姜稚鱼的脖颈处离开,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
伤口还在缓慢流着血,苏予辞盯着那处看了片刻,再一次垂下头,直到最后一点血也被他舔舐入腹才彻底将人放开。姜稚鱼瘫软在地上,即便没了他的禁锢也爬不起来。她哭得很凶,很厉害,一边哭一边打着嗝,身子一抖一抖的,像冷极了一样不停打着哆嗦,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地害怕。眼睛被泪水模糊,姜稚鱼什么也看不清,索性闭上眼,明明恐惧到了极点却破罐子破摔地说出一句出乎苏予辞意料的话:“苏予辞,我不喜欢你。”呜咽着,有气无力:“我讨厌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讨厌。”“很讨厌,很讨厌。”
她不断重复着“讨厌”这个词,像是小声抱怨,又像是气急了故意说给他听,声量很小,偏偏控制在苏予辞能完全听到的地步。讨厌吗?
起身的动作一顿,苏予辞无所谓地笑了笑,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这是一件很明显的事。
很无伤大雅的一句话。
毕竞讨厌他的人有很多,并不差这一个,只是,十之八九都已经死了。苏予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或许他可以教一教她怎么对付厌恶的人,而不是这样一边哭一边只会说着讨厌。
有什么用?
像是听到一个滑稽有趣的笑话,苏予辞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没什么好生气的。
苏予辞慢慢开了口,声音很平静,是一种在陈述事实的口吻,没有任何喜怒:“姜姑娘,其实你的喜欢与否,并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吗,姜姑娘,你真的很愚笨不堪,像一只待宰的羊哀求着屠夫放下屠刀,注定不可能得到心软的回应,又蠢又可怜。”他盯着姜稚鱼,缓慢地说着,口气很温和,即便说的是极其尖锐刻薄的话,也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可他的眼神里却透着赤裸裸的嘲讽。“因而我也从未将你放在同等的地位上去看待你,你、我,都很清楚这一点。”
很难说清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但此刻,苏予辞像满怀恶意的水蛭附着在一小块流血的创口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对方造成伤害。眼神缓慢而挑剔地审视着她:“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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