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文学（4 / 4）

没有……没有威胁，我只是…

他的眼瞳外围仍留有一圈红丝，陡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被无形的恐惧紧压，“不恶心，别丢下我……求你了……

他痛苦地呢喃，额头重贴回她掌心。

乌琢近乎失语了片刻，她没作声，还在待他彻底清醒。又过了半响，游无恹才总算意识回笼，他复而抬起头，眸光渐渐聚焦。“你又刺激我。"他话音发寒，寻回了先前的冷调。疯完了，但没完全疯成，轮到事后清算了。“想故技重施？"游无恹眸光微闪，他盯着她，牵着嘴角道，“但这次却让你失望了。”

几年前，她为了找机会离开，故意刺激他发病；而如今，她为了彻底断绝他暴露她身份的可能，甚至不惜在他发病时，诱引不清醒的他，伤害自己。一旦他的病症复发，无法自控，他就会被重新置于严格的管束下。“我对你构不成威胁，“游无恹的声音又冷又硬，“不必多虑。”乌琢听闻，挑了挑眉，没说话。

游无恹黑发下的金眸暗淡得像蒙了一层灰，他低垂下头，不再看向她：“你可以走了，就此结束，不会再有下次。”她的话不假。几年前的共处，伴他控制病症，一切种种都不过是欺骗和作戏。他的病症有所好转，才会拥有更宽限的自由，同处一地的她才能更好地找寻到机会离开。

甚至，她还利用相处中的坦露和对他的了解，将其化为利刃，反刺向他。他的病症的确好转，但同时，也被她找到了掌控的方法一一她知道如何刺激他发病。

游无恹的心脏突然间疼了一下，扭曲的疼，像被千万只虫子钻了进去。一抹酸胀感在他心口上徘徊，恶心难受到想吐。她根本就，从未真心过。

听见他决然的作别之言，乌琢起身，将他握着的手抽了回来。游无恹垂下眼，忍不住自虐似地嘲了句：“那段时期，辛苦你忍辱负重了。”

乌琢本都快走了，闻声又看回去，低头认真瞧了瞧他。话音是冷的，凉飕飕的，乌发下的眼尾却是红通通的。她不由得觉得可怜，又有些好笑，屈指抬起他的下颔：“这么委屈？”游无恹随她的动作撩起眼皮，氤氲着薄雾的金眸一眨不眨地望她。他从她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悔意，这让他的心冷得彻底，他恨极了她，恨到想杀了她。杀了她，他便再不会受到伤害，被她操纵、玩弄了。乌琢歪着头，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早乖一点，多好。”话语间，她用指腹抹去他唇角血迹。

游无恹盯着她的黑眸，但好像听不见她的话。他眼睛有些发热，呼吸声渐乱，耳尖蓦地红了起来。

“上次的东西，你扔了没，"乌琢没理会他的神情变化，“没扔的话，之后还我。”

下一秒，湿热和刺痛感交织传来，游无恹张唇含住了她的指节，眸光闪烁。乌琢脸色大变，急忙将手抽回，不可思议：“你是狗吗？”游无恹重提旧事：“你当初走时，还顺走了家里的值钱东西。”乌琢”

行吧，确实是来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