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2 / 2)
挪回了自己身上。待她疑惑地想要摊开手看时,眼睛上也落下了一道冰凉的触感。她的双眼猝不及防又被洛箫蒙了起来,他的声音略微上挑着,带着浓郁的少年意气:
“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便送你,猜错了一-我就送你一样其他的。”岑明莺回忆起当初眼前一闪而过的银色,又联想到洛箫刚刚从身上脱下的银饰,有些犹疑地问:“是不是一样银饰?”蒙着她眼睛的人动作明显顿了顿,岑明莺觉得她猜中了,便弯起了唇角,再次重复想要确认:“是不是?”
洛箫无奈地撒开了手,岑明莺眼前重现光明,她期待地想要去看手里握着的东西,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同时,她看见手里一直握着的,是一枚用上好工艺锻造的扳指,可见锻造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微风拂面,扳指躺在手心里轻轻摇晃着,圈圈波纹漾过溪水,岑明莺觉着自己被檀木香给占据,想离开却又不敌洛箫的力气。“洛箫,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洛箫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知为何,岑明莺总觉得他身子有些莫名颤抖,她紧张地问:
“洛箫,你怎么了?”
泪水砸在了地面,声音归于了无。岑明莺并没有听见,只感到洛箫的呼吸变得急了一些。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风吹得我有些不舒服,这枚扳指,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先前的种子只能算一个生辰赌约,算不得正式的。”他努力掩下抽泣,目光低垂:“这里也没有像上京皇宫里那般精妙的工匠,我便擅作主张,央求了二皇子给我锻造最好的器物。”岑明莺闻言,轻轻扬起了唇角。她慢慢地拍了拍洛箫的背,将身子往他怀里又靠了一些,她柔声细语地,像在哄一个孩子:“桑榆,别哭了。”
洛箫心中一惊。她还是发现了他在哭。
“你送我的生辰礼,我很喜欢。”
倏忽,花坛中土壤略微松动了一些,静静躺在坛中的种子被破开了一些。“盈盈,恭喜你,及笄了。”
然而,岑明莺看不到的角落,洛箫与树后一人对视,做出了准允的眼神。他回抱着岑明莺,倒吸了一口气。洛箫一直带着的话本,被风吹动,揭开了一页。
大
“报一一”
日浮殿外有人急急赶来,停在徐公公面前。徐公公掐着嗓子道:“何事如此紧张啊?”
“是、是一一”那人正要说,日浮殿内适时走出了一道高大身影,只不过待在亮堂之下,倒是略显沧桑。
安黎然一来,两人都匆匆地对着他行礼:“参见陛下。”他抬手示意他们免礼,随后悠悠道:“所报何事啊?往后若非万分急迫,便不必呈到日浮殿来了,你方才这声音,都快喊破九重殿门了。”“属下不敢。"他重重地磕了个头。“方才燕国密探来报,说在溪边,见到了五公主。”
“五公主?"安黎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是。那是从前的五公主,说是见到她一人在溪边,不知在做什么。属下、属下想,圣上可以借此机会除掉她,以绝后患。”先皇的势力之大,安黎然养蛊的行径在王公贵族间已然不是秘密,若是先皇势力有意团结谋反,第一步,便会先找齐先皇遗留的血脉。其余的几个皇子公主都已经被安黎然找到,并且全部绞杀。只是这五公主,他倒是还以为她死了。
“派兵过去,顺带再拨些军饷,带上漠北军,前往玄州与燕国的边境,加人镇守。”
“是。“那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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