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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也没回头。

陈溯雪一直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了,才能转过头去看她。

她的脸还冻着,都不看他一眼,显然对他不屑一顾,不想搭理她。

陈溯雪看着,忍不住又想笑,他想起了村里那只叫阿香的狸花猫,惹它生气时,它便是这样别开头不搭理人,连一眼都懒得瞧。

只是他一扯嘴角,被打肿了的脸就疼,嘶了好几声。

滕香这才纡尊降贵地睨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声音冷淡:“怎么恢复记忆?怎么解除我身上的金蛇印?”

陈溯雪已经觉得她不折断自己脖子已经是对他再好不过了,至于她的冷淡,全然不算什么。

“你尝了我的血,应该就能从金蛇印中攫取一些你我之间的往事。”

陈溯雪说这话事,视线轻点着滕香。

滕香拧紧了眉头,显然这回答不合她心意,“只能想起和你有关的事?”

陈溯雪便和她解释巫族的蛇印:“巫族蛇印是不外传的秘咒术,一旦被烙上蛇印,便是转世都会带着这蛇印,不过可能没这么大,只成了小小的印记。只要有这印记在,灵魂的记忆便也被封存在了里面,人世过往皆不忘。”

“所以,只要你开始想起和我有关的事,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

他强调了一下他的重要性。

滕香抿紧了唇,不语。

那就是说,在她完全恢复记忆前,她身上这该死的巫蛇印解除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回忆起来?”滕香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溯雪瞥她一眼,“等你睡时。”

梦中就能见到他了。

到那时,他们还会因为巫蛇印而有所共感,到时,他也会恢复那些记忆。

不过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陈溯雪转头也顺着滕香的视线看远处的山,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每次想要多攫取一些回忆,便要尝一次我的血。”

滕香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一下转头看他:“和刚才那样?”

刚才?

陈溯雪忍不住也转头,目光不由自主点了一下滕香同样被他磕破了的唇瓣,回想起刚才衣衫裹乱,湿汗粘腻的场景,他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没立即说话。

因为他短暂的停顿,滕香却误会了。

以为自己每次想要记起点什么,都要去咬陈溯雪的嘴唇吸血,她立刻觉得心烦。

看他一眼,忍不住抬手又搁在他脖颈上。

陈溯雪气笑了,也没阻拦,只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滕香,你再来一次试试!”

“哎呀!”

月如酒忍不住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去偷看,却看到溯雪兄弟被滕香拧断了脖子,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她往旁边一丢,瞬间惊呼出声。

滕香看向月如酒,面无表情说:“是他让我试的。”

她甩了甩手,又看向地上脸上表情还停顿在气狠了模样的陈溯雪,心头忽然就舒服许多。

她眨了眨眼,别开头抿着唇忽的笑了一下。

月如酒是不知道什么试不试的,他真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后面能不能躲过师妹还要看陈溯雪啊!

他几步过来,一把从地上捞起陈溯雪,他也不是医修,不懂医术,只先去探了探鼻息,察觉不到呼吸,又去听心音,也没有,他无措地晃了晃陈溯雪,“溯雪兄弟!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再摇晃下去,我真的会死。”

陈溯雪这次恢复得比前两次更快,至少在月如酒把他晃死之前,他恢复了意识。

真是谢天谢地。

虽然陈溯雪的声音虚弱无力,但对月如酒来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他斯文地松了口气,温声道:“不如溯雪你先帮我把躲避我师妹的法阵绘制了?”

到时候也不怕他出意外忽然就死了。

陈溯雪一把推开他,缓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滕香。

滕香早就收起了那一抹极淡的笑,冷冷淡淡站在那儿,高傲地瞥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陈溯雪磨了磨牙,忽然往身侧的月如酒看了一眼,“你走远一点。”

刚竖起耳朵想偷听的月如酒:“……”

只好起身走远了一些。

等他走了,陈溯雪才一个跨步回到滕香身边,他压低了的声音显然是气狠了,“事不过三,三次了,够你发泄了吧,滕大小姐?”

滕香哼了一声,“你不是死不了吗?”

陈溯雪便也跟着哼笑一声,“忘了告诉你了,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怎么杀我,我都死不了,致命的伤口会很快愈合,折断的骨头也会很快恢复。”

滕香抿了抿唇。

这么会儿功夫,陈溯雪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打算告诉滕香只需要尝一尝他的血就能记起来点记忆而不需要咬他嘴了。

他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又被他折断了第三次脖子,讨要点报酬也不过分吧?

“所以,我是怎么死的?”陈溯雪低声问她。

是个人都对自己的死因好奇。

滕香面无表情:“不知道。”

陈溯雪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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