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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麻木,也让人放纵,时恪的指尖一点一点攀上宽阔的后背。

下一秒,温热的柔软轻触上来,时恪唇间的雪花消融在黎昀虔诚的吻里。

泪水沾湿掌心,黎昀的身体轻轻退开,时恪抓着他的衣襟,仰面重新贴了上去,如同星火落入纸堆,将黎昀最后的克制燃得一干二净。

呼吸交缠,唇与唇在温软辗转,捂着眼睛的手游弋至耳边,再到颈后,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黎昀托着他的后脑靠得更近,吻得更深。

时恪的喘颤被濡湿吞没,垂落的泪珠在风里结成冰晶,又被嘴唇融化,身体仿佛困在云端。

冷冽空气染上情/欲,全身力气都消弭在灼热厮磨里。

黎昀根本停不下来,舌尖撩过齿间,轻触再轻缠,舐得时恪双腿发软,近乎缺氧,他偏过唇溢出轻呢,似是真实,又恍若梦境。

奔赴一场冬,雪夜的初吻醉了两个人。

忽而,远处钟声叮响,缠绵着迎来新日。

时恪从云端沉醒,喘息着蹭过黎昀的嘴角,“会晕……”

黎昀托住他向下坠的身体,两人额头轻抵,“还有力气吗。”

“没了。”时恪臊得不敢看人,老实回答。

“醒了吗。”

“半醒。”

“记得清吗。”

“……记得清。”

黎昀轻笑着,指腹贴在他的脸侧摩挲,温柔道:“那我们回家。”

车窗外的雪越落越大,等达到景禾壹号,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霜,映得天幕透亮。

黎昀握住时恪的手解开A502的指纹锁,扶着人进屋,要往卧室去。

时恪拽住他的衣服,说:“我想洗澡。”

车上安静睡了一段,好像恢复了些力气,就是眼神还飘散着。

黎昀不太放心,“能站的稳?”

“可以。”时恪松开手往前走,想证明自己不仅站的稳,还能走直线。

结果第二步就歪了下去,扑到黎昀怀里继续嘴犟,“那也要洗澡,身上有酒的味道。”

溺爱让人变得没有准则,黎昀无条件妥协,“先坐着,我给你开暖气。”

时恪靠在沙发,身上已经不痒不红了,就是脑子晕乎乎。

暖风很快灌满屋子,浴室传来水声,白雾从门缝溢出,黎昀调好水温才出来,扶起快要软成一滩的猫,“脱衣服。”

时恪掀起下摆,在肌肤触到空气的时候又陡然一惊,潜意识里的自卑在抗拒亮光,他喃道:“关灯。”

“啪”一声,眼前陷入黑暗。

时恪渐渐松缓,脱了一件毛衣,却半天解不开内衫。

他拧着眉毛,手指无力和纽扣做缠斗,黎昀俯过身,抬手接过固执的扣子,“我来?”

时恪缓缓点头,目光沉在昏暗里,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衣衫褪落,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

屋里并不冷,只是他还没有习惯满身的狰狞暴露于人。

掌纹和疤痕紧贴,黎昀的手顺着痕迹而下,薄肌清晰,腰线分明,可每抚到一处凸起,瞳孔就颤动一分。

说实话,这番举动有点不道德,但黎昀想掌握他的全部,也想让他习惯于在自己面前露出伤痕。

用轻柔的触抚释放安全信号,告知时恪无需掩藏。

黎昀带着人站在浴室门口,解开腰间最后一枚扣子,压下眼底的热欲,“裤子自己来?”

时恪:“嗯。”

关上玻璃门,水声裹着热气散开,黎昀守在门口没有动,以防人摔在里面。

半小时后,时恪穿好衣服轻拉开门,头发还坠着水珠,滴滴答答坠在颈窝,像汇报什么任务似的,仰头道:“洗完了。”

黎昀转身,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盖在头上轻擦,吸干头发里的余水,再细心问:“吹风机在哪?”

时恪的手指从置物架游移到墙角,胡乱指了一通,“这里吧。”

黎管家按照指示逡巡半天,最后在洗面池底下的柜子找到目标。

回卧室的路上,时恪捏紧黎昀的手,不悦道:“脖子不舒服,它卡我。”

“我看看。”黎昀牵着人在床上坐下,壁灯照亮两人。

脖子没事,但是衣服前后穿反了。

昏暗的室内传来一声只有气息的笑,黎昀克制着嘴角弧度,轻哄道:“男朋友,衣服重新穿一下。”

时恪皱着眉毛低头看了一眼,又指挥管家,“你转过去。”

黎昀听话背过身,墙影晃动,映出肩臂起伏的肌肉线条,屋子里是温热干净的沐浴露香,他盯着影子,眼底微红,喉头也紧。

“好了。”时恪说。

微微侧身,黎昀闭眼抿掉那些欲念,站到床边打开吹风机。

暖风呼呼拂过脸侧,时恪坐在床上都晃悠,黎昀的手掌揽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腰腹,手指穿插/在湿发里,一点点梳开。

这种感觉太过轻柔舒服,时恪顿觉恍惚。他在阴暗中长大,爱意不曾出现在生命中,所以时常不安,总在怀疑它的真实性。

尽管黎昀就在身边,他仍不敢确定,究竟是梦是真?

窗外飘雪,屋内温热。

察觉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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