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脍(2 / 2)
时追出去看了眼,回来说:“王爷上朝去了。”
王濯坐在原地想了想,没想明白。
只觉得这七皇子果然和记忆里一样,阴晴不定。她得小心伺候。
“姑娘用汤羹吧。"雪时端起桌上那碗鲈鱼羹。这金羹玉鲈是她在家中用惯的,王濯接过来,很自然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随后脸色微微一变。
雪时吓了一跳:“姑娘吐了!”
她脱口要喊有喜了,又暗恼自己急昏了头。匆匆端来金盂,王濯直接将吃的那口吐掉,摆摆手:“快端去外面丢了。”雪时依言把那碗鱼羹倒进了马食槽。
回来后王濯还在发愁:“王府的厨子,手艺竞还不如家里3大
宣室殿。
高见琮已发了半个时辰的怔。
皇帝目光横过来,在他面上一拂,就知道这个好儿子心不在焉,于是故意道:“吏部无人主事,朕已属意让武威王暂掌大印,诸卿可有异议?”昨夜宫里传出的风声,明明是要让五皇子……王景年不动声色向后瞟一眼,看看高见琮的面容,没吭声。他不吱声,身后一众文官也不说话。
皇帝便问:“老七,你以为如何?”
高见琮抬眼,努力想了想皇帝前一句话,没想起来,只好说:“儿臣以为极好。”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
“此事再议。”
下了朝,高见琮直奔宫门,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回到王府,就该用午膳了。
他一宿没合眼,用完午膳自该小憩片刻。
若是小憩的时候……
高见琮在宫门前等卫风牵马,此时正逢下朝,出宫的马车络绎不绝,五皇子高见琛偏偏在这时候迎上来:“七弟往哪里去?”“自然是回府。”高见琮顺理成章道。
跟没成婚的人说不明白。
高见琛故作没看出他的不耐,笑道:“信陵侯约了愚兄在杏花楼吃酒,七弟不如同去?”
“不去。”
高见琮吐出这俩字,从卫风手里接过马辔,翻身上马。高见琛按住他执辔的手,正色道:“七弟不知道吗?昨日父皇召我入宫,已让我看过吏部的案卷,为何今日又在朝上说那样的话?难道,难道就非要…”非要和五哥抢吗?
高见琛憋着一口气,婚事是这样,吏部也是这样。高见琮总算想起来了朝上皇帝问他的事,只是这时候无法解释,难道要说他是急着回府午憩才随意答话的吗?
“五哥,是我对你不住。”他诚恳道,“只是我这时候确实要回府。”“七弟去吧。"高见琛往后退开。
高见琮微微颔首,扬辔离去。
这时候王濯却刚睡下。
她前夜里累得过分,早上不过是硬撑着起来,待送高见琮去早朝后便招呼雪时将门掩了,遮风的绫缎帘子全都放下来,倚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又是那羞于启齿的事。
她陷在育深的湖水里,沉沉浮浮,摸不到床的边际,而她的“良心"站在床边谴责她。
一一他是高见琦的弟弟,你怎能如此!
王濯拿出合婚庚帖:早就不是了。
一一都是活第二次的人了,你不该如此不慎!王濯翻了个身:他成婚七年不曾圆房,我以为他不行呢……门臼开合,高见琮轻手轻脚进来,正巧听见最后一句。不行?
站在床边默了片刻,高见琮认真思索,只是这种事没法找人对比求证,但他很确信,他现在还有一战之力。
当王濯悠然转醒,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床前坐下。幽深目光在锦杯下露出的半截小腿上徘徊。“该用午膳了!"王濯当即宣布。
“当真?"高见琮狐疑地盯着她。
“当真!"王濯确信。
“那正好。“高见琮在身后拿出食盒,打开,端出里面一碗鲈鱼羹,亲手端到她面前,“我路过厨房,看今日做了鱼脍,便顺手端来了。”厨房剩下的另一只鲈鱼也端上了餐桌。
高见琮目光殷殷似有期盼。
王濯认真地看着他,把“难喝"两个字咽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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