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断袖(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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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动作已出,对方却纹丝不动,就连面上的笑都还保持着先前的弧度,不曾变化分毫。

震惊之余,他还想再换个招数对付,但郑清容哪里还容他再这样玩下去,假意去搀扶他起来,袖子一拂的同时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轻轻一点他胸腔处的某个穴位。

符彦只觉得胸口有些说不出来的痒,这痒的感觉还不是只固定在一处,从胸口慢慢爬到喉头,等落到舌尖时他已经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血?

他吐血了?

他怎么会吐血?

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郑清容从他身后的侍从喊:“快来人,小侯爷落马吐血了,去叫大夫。”

突如其来的吐血让一直战战兢兢的侍从们彻底慌了,赶紧把符彦往侯府的方向带。

符彦吐掉嘴里残留的血腥,有些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连忙拍开侍从们伸过来搀扶他的手:“滚开,我没事。”他不是为了面子,他是真没事。

血是吐了,但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哪里是落马重伤的样子?更何况他落马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受到什么撞击。真要说有什么不适,那就是吐了那口血后浑身软塌塌的,提不起力气。就像方才挥开侍从的手时,他都觉得有气无力的。这要是放到以前,侍从们对他的命令那可是唯命是从,让干嘛就干嘛。但现在哪里肯听他的,都吐血了那还叫没事?定远侯要是知道他的乖孙在外面吐了血,回去不得扒了他们一层皮,怕事情越闹越大只得忙不迭把人连绑带抗地带走。符彦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十六岁的骄纵少年郎,压根架不住这么多人同时对他进行压制,反抗好一阵还是被强制带走。场子没找回来,自己还弄成这样,符彦气得不行,被带走时不甘心放狠话:“郑清容,你给我等着。”

从头到尾都如置身事外般的郑清容向他拱手,礼数那叫一个周全:“下官和杨员外郎、罗令史在刑部司恭候小侯爷。”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场的百姓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就惊马了,又怎么吐血了?郑清容连忙给人赔礼:“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乡亲,我和符小侯爷有些旧怨,今日连累了诸位,是我的过错。”

都在京城住,谁不知道符小侯爷的脾气,就是喜欢找事,更何况这当中本就有知道内情的人,当下大家都不觉得是她的错,只觉得小侯爷真是越来越蛮模无理了。

“郑大人,小侯爷怕是还会来找你麻烦。"有妇人惴惴不安。人家刚刚可是说了,让郑大人等着的。

旁人说这话或许听一听就得了,但符小侯爷说的,那就不得不放心上了,毕竟小侯爷言出必行。

郑清容理了理身上并不怎么合适的官服:“婶子不必担心,我既穿了这身官服,就不惧权贵。”

听到她这样说,群众们一阵欢呼。

“不愧是扬州来的郑大人。”

“郑大人好样的!”

热闹寒暄几句,百姓们渐渐离去。

吴老爷子看着郑清容,唇角翕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的抖动,眼里隐隐有了湿意。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郑清容轻轻拍拍他的肩,像安慰又像鼓励:“放心,有我。”吴老爷子跺跺拐杖,眼中有悲痛之色:“郑大人,要小心呐。”这是提醒她要小心符彦还是小心刑部司那些人?“是他们要小心。“郑清容轻松一笑,“去吧。”事已至此,吴老爷子也不便多说什么,拿着她给的那锭银子,一步三回头走了。

该做的事都做了,郑清容也不打算多待,只是刚一动作就听得庄若虚唤她。“郑大人。”

郑清容看向他:“公子可还有事?”

庄若虚举了举手里的玉兰,冲她笑笑:“方才,多谢。”眉眼如画,一笑春温。

苗卓也很会来事地向她道谢:“此番还得多谢郑大人,要是若虚阿兄出了事,我回去铁定得被我爹给打断腿。”

“小事,客气。“郑清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是别的人遇到那种事她也会出手。

心中有事惦记,郑清容借口公务繁忙便掉头走了。庄若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含光唇角带笑。苗卓不懂他这次又是因何而笑,很是好奇地问:“怎么又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庄若虚目光不动,反问。苗卓没跟上他的思路,觉得莫名其妙:“我说了什么?”庄若虚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玉兰:“我戴花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苗卓想了想,回忆道:“我看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断袖。”庄若虚点点头,唇角笑意更深:“倘若我是呢?”苗卓瞳孔地震,反应过来后忙捂紧了自己衣服,跳开三尺远,羞愤得颇有些语无伦次:“我生是怀砚阿姊的人,死是怀砚阿姊的鬼,你…你休想。”庄若虚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个不停,病白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难得的红润气色,将玉兰花小心翼翼收入袖中,不解释也不管苗卓作何想,转身走了。苗卓想跟上去又不敢,生怕他对自己下手,但为了见到怀砚阿姊,跺跺脚还是跟了上去,只是离庄若虚远远的,一路提防着。走了没几步,庄若虚忽然停下来,向他伸出手。苗卓吓了一大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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