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就是一块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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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微臣就是一块砖

又来?

郑清容是真的觉得穆从恭这个人真的很会挑角度转移矛盾。他不会狡辩自己没做过这些事,而是把重点落在说话人的身上,针对一些细节提出问题,添油加醋然后趁机反咬一口。不愧是在京城里混的,有些脑子。

但是也正随了她的意。

“前两句应该是我要问穆郎中的话。"郑清容轻笑一声,不慌不忙道:“穆郎中身为吏部吏部司郎中,掌管流外铨,京中流外官的选拔都要经过你这边的审查与考核,如果我没记错,除了试判考核行能,还有一项就是关于流外官的人品和行事调查,这当中就包括流外官在职期间的功过以及日常生活的表现,严掌固在职十余年,流外铨一年一次,穆郎中你难道不比我这个才来京城没多久的人更清楚?还是说你忙,不知道这些事?那也没关系,出去打听打听,相信不少人都能告诉你答案,当然了,你可能会说那些人是我找的,是我故意教他们这么说的,那不如直接问问刑部司偏衙的人,大家共事这么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看不如就把罗世荣罗令史请来,让罗令史说说看,他是你妹夫,他说的话还能骗你不成?正好,方才我在外面还遇到了赵勤赵亭长,不如一同请来说说如何?″

她这一席话说得讽刺至极。

谁不知道穆从恭这个吏部郎中是专门管流外铨的,就算再忙也是忙流外铨的事,越忙越清楚各部门的流外官是何等品行。要是不知道,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尸位素餐压根没有认真对待流外铨这件事,一种就是心里知道但是有意遮掩隐瞒装傻充愣。一个在位十余年的掌固,十多年的时间,什么查不出来?很显然是后一种情况。

穆从恭被她呛得一时忘了接话。

主要是郑清容后面说什么要让罗世荣来,这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现在一个人在朝堂上跟她对上都有些应接不暇,罗世荣那个蠢材只怕还没被她套几句话就自己把事给全交代了。

身边的杨拓本来就指望不上,要是再来一个拖后腿的,他只会死得更快。坚决不行。

“陛下……“穆从恭不想再跟郑清容说下去,转而看向姜立。只是陛下两个字刚出口就被郑清容无情打断。“穆郎中,先别急啊,方才你是不是还说严掌固身上的伤是苦肉计来着?这个好分辨呀,我完全可以把严掌固身上的伤一分不差复原到你身上的,是不是苦肉计空口无凭,还是得自己试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你说是也不是?”饶是穆从恭心态再好,接连几次落了下风后也失了些许理智,指着郑清容的鼻尖骂:“郑清容,你大胆,朝堂之上岂是你儿戏的地方?”“你看看你看看,怎么只允许你穆郎中质疑我,就不允许我解释真相呢?”郑清容叹了一声,似乎很是心寒,“这样吧,既然你穆郎中不愿意舍身求证,我还有一个办法,请个御医来看一看,是真伤还是假伤一瞧便知,穆郎中不敢自证,我们却是敢的,哦,对了,避免穆郎中再说什么伤的程度也可以作假,不如再请一个仵作,伤皮伤骨他们比我们在行,有什么能瞒过仵作的眼睛?”面对郑清容的自证嘲讽,穆从恭简直没法反驳。他能说什么?这是把他的话都给堵死了。

略一思索,穆从恭换了话术角度:“陛下,微臣不知道何处得罪了郑令史,竞惹得郑令史伙同这么多人来如此构陷,臣担任刑部司郎中多年,不曾懈怠半分,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有时也会遇到多年未得入流的令史掌固等人控路问话,更有甚者因为气愤夜半投石砸窗,这些事臣一直没有上报,一来是想着这些小事不必让陛下烦忧,二来也是理解落选之人的心情,郑令史在扬州风评极好,臣相信郑令史不是这样的人。”

郑清容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话说得,看似夸她风评好,实则暗指她动歪心思想升官呢。她是想升官,但她可是合理合法地升官。

“下官确实风评极好,不劳穆郎中夸奖。“郑清容当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也对姜立道,“陛下,罗令史大肆受贿篡改案宗,小到重罪改轻,大到死罪改无,前天就有一位周公子来找罗令史改案宗,据微臣了解到的,案件卷宗改字三万两起,刑部司偏衙的人封口两万两,臣已经得知罗世荣这些年收受贿赂的账本所在,已经请翰林院待诏陆明阜代我前去取了,相信很快就能拿到。”朝堂里的官员们本就凝神聚气竖起耳朵听两人言语来往,此刻听到收费的数额,不由得一惊。

改字三万两,封口两万两,这改一次案宗少说也有五万两。这么多的钱,居然是一个令史敢贪墨的数额?除了受贿金额,姜立注意到她话中的另一个人物:“状元郎陆明阜?”听到他问起,孟平立即把先前发生的事捡着重点说了:“回陛下,先前老虏前去接郑令史等人时,正巧碰上赵亭长在宫门前闹事,陆大人当时也在,帮着控制住了局面,因为郑令史要随咱家进宫,便让临时让陆大人前去取证了。“[1]其实这些事他回来后就要一一说给姜立听的,但无奈朝堂上一直在对检举状告一事讨论得不可开交,他没机会说。

现在姜立问起,他才能插空解释。

正说到这里,外面立即有内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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