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3 / 3)
弟大概率会被扔去城东南乱葬场,你将我的尸体也扔过去便可。”“我倒是无所求,立刻就能天走……
“等等。"阿芎听到了江海的同步翻译后伸手打断他的话,拦了一下后虚弱地道:"将你的尸体变成琉璃珠比较难,如果是将它塞进琉璃珠,可行。”董习听到转述后,整个魂都兴奋了起来,他的双眼亮晶晶得堪比月亮,放下仇恨后回归了最原始的纯粹小孩子模样。他在一旁忙给阿芎行大礼,直到听到江海无奈地告诉他挡道了,才嘿嘿一笑让了开来。
事实上,江海只是想让他别磕头了,看起来有点奇怪。他有些担心阿芎的身体状况,在贯意中问道:“将尸体塞进琉璃珠,这件事不会对你的损耗很大吧?”
“你的脸色很差,不行的话等两天也可。”阿芎没有理他的话,兀自招来了纸锁链,在它的侧边用指腹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涌出渗入纸锁链的身上,最后凝集在一点,整条纸锁链顿时充当了沾了朱砂的毛笔。
它在贺府后院的泥土上,依据阿芎的指引来回勾勒,尖处的血也随着布阵低落,很快便设好了。
“将他的尸体抬过来。“阿芎在贯意中吩咐江海道。江海瞧她的脸色更差了,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舒展自己的枝干,卷着董习冰冷的身体放入了阵中心。
泥土里的阵感受到尸体的放入,缝隙中的血液开始流转,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要在土下画一个红色的光圈。那些光照耀到董习的尸体上,从边缘开始切割,一寸寸切成备粉后,血光大亮将其捏在一起,汇入了中心的琉璃珠子。阿芎瞧了一眼后在贯意中淡淡地对江海道:“你将珠子送去城东南吧,让长幸找个地方好生放着…”
“我?”
阿芎“嗯”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因为虚弱实际上就是动了两下手指头。江海又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如今的场面除了他还真挑不出人来了。他心情复杂地以荆棘迷縠枝的状态滚到她面前,被她伸手叩了两下,变成了小纸人模栏江海刚要开口说什么,阿芎便似预料到了一样说道:“以后,你自己默想默念想要的形态,便可切换自如。”
江海踹了一下自己的腿,甩下一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认命地抱着泥土里琉璃珠走了,刚要朝着贺府后门的方向走去,转念一想她的虚弱身体,便先投了一趟贺府叫人,省得阿芎晕在自家后院。一旁的董习刚要走,陡然想起了他朋友的妻子,对阿芎说了半天才想起来江海不在没人翻译。
他着急地原地转圈圈,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生前死后想管的事太过多,沉默了几刻想通了后便向阿芎深深地鞠了一躬,兀自去了无底轮回桥。李绯妤想了想,朝阿芎行了一礼,丢下自己的身体先行回家给父亲守棺去了。
她的尸体挫骨不急在今日,更何况阿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便将它先留在了一旁。
阿芎眼神一动,一旁的迷縠纸锁链便飞过来将她怀中的木盒子打开,尖利的锁链侧部在镇石上猛地划了一下,削铁如泥的纸锁链并没有砍下来一块,只留下了细小的划痕。
她皱了皱眉头,伸手用掌心在纸锁链的侧边抹了一下,霎时血液奔涌而出染红了青白色的迷毂纸锁链。
它从稍大一号的镇石上削下一截,塞进阿芎口袋里的那一刻,她虚弱又发烫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从树干上滑落、摔倒在泥土之上。被江海喊来的贺章管家一行人提着灯看到这幕时,心脏都骤停了半下,为首的几人扔了灯就跑过来,贺章指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人将她背了起来。正在此时,阿芎怀里的木盒子滚落在地,里面的几块镇石掉了出来。纸锁链立马飞了过来,将镇石都塞了回去封好,把木盒子卷起来推进了管家的怀里,并给他指了一个颜府方向。
纸锁链还嫌提示得不够,它指了指在别人背上昏迷的阿芎,又指了指颜府,示意他将木盒子给颜渚。
一旁的贺章不明所以,瞧了半响一拍大腿大骂道:“我就知道,姓颜的那小子欺负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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