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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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没有一-”他侧眸瞥了封易初一眼,话锋一转:“若是没有,便是国师等人污蔑儿臣,望父皇为儿臣做主!严惩国师,以儆效尤!”“咳咳……这……咳咳咳……皇上猛咳几声,缓过劲来,目光落在封易初身上:“国师,你意下如何?”

这话说完,又牵动一阵剧烈但咳嗽。

“回陛下,雍王所言极是,不过那批火药只怕早已转移了场地,臣要换个法子查。"封易初微微垂下眼眸,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取出一个陶瓷小瓶:“我所制的那批火药最外层材质特殊,若是碰过了,沾染的痕迹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去不尽的。此粉末入水,遇之即呈红色。雍王殿下既然如此笃定,便先从殿下身边亲信开始,如何?”

“你…“雍王不曾料到他还有这一出,脸色煞白。皇上微微点头,身旁太监下来取过瓷瓶。

雍王脸色又白了几分,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当然,殿下现在承认的话,倒也来得及。“封易初微微勾唇,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姿态:“不然一会儿查出来了,可还要多算上一桩欺君之罪。”他轻轻摇了摇头,高傲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太监捧着瓷瓶往殿外去,长靴踏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哒哒“声。雍王手心沁出冷汗,抿唇良久,终是在太监离开大殿的前一刻掀袍下跪:“父皇,儿臣知错了一-儿臣一时动了歹念,欲嫁祸国师,望父皇责罚一一”话音刚落,方才还对封易初口诛笔伐的一种老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诈你的。“封易初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不大,却如清泉冷冽:“傻子。”“你!"雍王垂下的脑袋赫然抬起,刀锋般狠戾的目光自封易初身上闪过,还未多说什么,余光瞥见龙椅上白发苍苍的帝王,又猛地将头低下。皇上低咳了两声,强撑着坐直身子。目光自台下乌泱泱的人群中扫过,他刚想说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近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有时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宫中太医虽一个劲地说好话,他却清楚,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这几年朝堂上不少老臣也陆续告老还乡,年轻一辈中,无论男女,凡能当大任者,他也都尽数提拔了。若有一日他真挺不住,撒手去了,多少能给新帝留个保障。

倒不是他怕死,只是他那几个儿子,二子暴虐成性喜怒无常,五子沉迷美色夜夜笙歌,九子空有抱负奈何脑子不行,任谁都不是做皇帝的料。小十一倒是个可造之材,就是年纪小了些……还有……皇上长叹一口气,缓过神来。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他的目光自封易初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雍王身上:

“你与国师自幼一同长大,本该相互扶持,何至于此?”雍王双手撑着地面,一言不发,只不动声色地从鼻腔间哼出一道冷气。还能是什么原因?

长公主抛夫弃子与人私奔,令皇室蒙羞。连封庭渊都更偏爱次子,他那父皇倒好,竞将人接回宫去亲自教养,对一个外人比对亲生儿子还上心。雍王自幼对他这表弟心存不满,私下里没少欺负他。近年来皇上身体不好,朝中皆揣测十一皇子会承此大任。可十一弟尚且年幼,届时封珩在新帝面前吹些耳旁风,寻个理由报复他,他又该如何是好?雍王在王府辗转反侧了几夜,天亮时分,他派人去偷了一批火药。他本想着借此机会撺掇兵部改口,让父皇治封珩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先挫一挫他的锐气。却不曾想,昨日封珩竞与张大人于祭祀上闹得不快,朝中百官有目共睹。

思来想去,他命身边亲信将火药放到张大人出行的马车上,又让人在张大人入宫的必经之路上蹲点,伺机惊动马匹,引发火药,以此栽赃陷害给封珩。他自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曾想,封珩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便将这局势扭转了过来,他一时承受不住压力,竟入了他的套。如今……又该如何是好?豆大的冷汗自雍王额间留下,落在被擦得锂亮的地砖上,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又听皇上开口:

“那批火药,现在何处?”

声音带着病重的虚弱感,却又不怒自威。

雍王身子抖如筛糠,一时不敢做声。

“在何处?"皇帝语气加重了些,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在……在……“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将心一横,两眼一闭,如实交代:“丢了……”

那批火药是半月前到他手里的。

他怕被人发现,将东西藏在了郊外。又实在对这震天雷好奇,便从车上拿了两枚到王府研究。

他原打算等父皇治了封珩的罪,自己再“寻到了”这批火药出来领功。可那批火药不过在郊区放了些时日,却不知在何时没了踪影。不然他怎么会这般急着炸死张大人嫁祸给封珩?

“不见了?"封易初猛然上前几步,单手揪住雍王的衣领。素来波澜不惊的面容如今仿佛覆满寒霜,骨节分明的手上,微微凸起的血管昭示着他心中的怒意:

“你放在了何处?又是何时不见的?”

一颗震天雷便威力巨大,如今丢了整整一车,是要出大事的。“城外……不……不知……”

封易初死死盯着雍王,双目红得骇人。倏尔,揪着衣领的手松开,他转身正对龙椅,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陛下一一”

一阵咳嗽过后,皇上苍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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