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薄(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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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扑进裴京聿的怀里:“……我以为你已经不在国内了。”“没什么比你重要。”

裴京聿撑着她的脊背,喂她吃药,指尖有沉淡的烟草气息:“喝水。”他用指腹描摹她的唇瓣,眼神寂黑,似有心疼:“怎么照顾自己的,几天前还好好的。”

“料定我走了,你就一个人病恹恹地回来吗。”姜嘉茉担忧地提醒他:“不是十点的航班吗?”“现在还在这里耽搁,会误机的。”

“这么大的雪,飞行指令会晚点。”

裴京聿把她抱到膝上,锁着她的腰。

他的吻覆下来,舌扫荡她的唇齿,逞狠地攫住她躲闪的舌。她面色晕红,在他腕骨中缴械,毫无保留地被他吻得意识昏濠。裴京聿的脉搏跳得很稳:“我可能要一个半月才回来,到时候就是年后。”“离开你几天,你都生个小病来气我。”

看到她这幅脆弱又无助的模样。

裴京聿又被激起了凌虐欲。

他揉她红肿的唇,粗鲁地摩挲至锁骨:“这么冗长的时间,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能的。"姜嘉茉举起手指,认真发誓道:“我每天好好吃饭,想你三百次,安稳睡觉。”

裴京聿半明半昧地笑了下。

他英挺的下颌浸没在高速路灯的阴影中,只留下模糊不清的轮廓。“不管以后有多少人陪着你,都要记住我。”“怎么说这种话。”

姜嘉茉心里沁凉,吻在他的下颚:……沈容宴照顾的我,也不要紧。”她惊雀一样解释道:“我只是很遗憾,但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裴京聿在衣兜里轻松勾出她的耳环,套在玉骨瓷器般的手指上:“你留给我的东西太少了。”

他把她吻出了细微的水声:“我还觉得不够呢。”裴京聿强势地和她手指根根相扣:“所以,答应我。”“等我回来,一定要弥补所有遗憾。”

电影节在海港举办。

姜嘉茉和《只影》剧组的众人一起参加。

她下半年商务活动很少,几个奢牌秀场都没有去。但这次亮相,却丝毫不逊色。

姜嘉茉穿了裴京聿送她的古董高定,每种装饰,钻石,珠宝都价值连城。由于那个人给她囤了上千件展品肆意挑选,又有时尚杂志当主编的姐姐打理扮相。

所以这次一经出场,她的所有沉郁退圈言论都不攻自破。《只影》的票房热度很高,但这次提名,没有奖项。因为几部电影,是现实题材的黑马。

一部是《自由的维度》,中年女性在失语环境下,找到自我救赎的催泪片。另一部是作家电影,探讨社会和人性议题的《饮风》今年一整年。

姜嘉茉只拍摄了一部片,且只入围,没有捧回奖杯。她的心里,其实是充满遗憾的。

而且那人不在国内,没办法陪伴她,度过低落的时刻。但是黄栗跟在身边,给姜嘉茉加油打气:“嘉嘉,现在制片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们自己也能找敏锐优秀的电影题材,深度挖掘,培养新人呀。”姜嘉茉心里正巧有此打算。

没想到机会来得很快。

她还没出会场,在主办方的展板台上,给粉丝签名的时候。一个棕色卷发,头戴鸭舌帽的女人,穿过层叠的封锁线,满怀期待地递给她了一个剧本梗概。

这人自称姓阮,叫阮佳卉。

“姜小姐,冒昧耽误您时间了。”

“我是一名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和我的几个朋友,拍摄了一部MV。““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陪我去附近坐坐吗。”如果是平时,姜嘉茉就把所有商务事宜,都抛给齐妙和陈景寅了。但今天她没有得奖。

姜嘉茉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白色船体和桅杆,有一种无法靠岸的失落感。于是她应允下来,微笑点头:“那我们去喝杯咖啡详聊吧。”黄栗和陈景寅也随行,跟在身边。

几个人在咖啡厅里落座。

在温馨澄黄的光线中。

姜嘉茉只翻阅了几页,就确认自己对这个故事感兴趣。这个故事叫《颤山》。

讲述了两个大学刚毕业的姑娘,被拐进了凤阳的一座深山里。起初她们拼命哭嚎抗争,想要离开。

后来一位留下了一儿一女,在丈夫的施暴中死去。另一位是真的狠且绝,她绝不愿意生下罪恶的种子,流了三个小孩后,没有了生育能力,从未丧失过反抗的念头。

她故意装作聋哑,却在月光下的黄土地上,教授已故朋友的不允许上学的女儿读书写字,告诉她要走出去。

后来她终于有机会,在修电缆的工人帮助下逃跑。她也没忘记,把可怜的小姑娘,一起带出去。中途孩子发烧入魇,喃喃叫她:“群秀,谢谢你。”二十年来,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只有她去世的朋友才知道这个名字。她一生唯一的朋友呀。

一一她装聋作哑时,也要破例开口说话,教育对方的女儿。女人泪流满面。

这种拼命活下去的阵痛,看得姜嘉茉心脏颤缩。阮佳卉看她感兴趣。

于是,她从包里拿出来另一个本子《续命》讲的是一个贫困家庭的顶梁柱,胃疼实在难受。他攒钱去医院查验,却麻醉后脑死亡,去世在了医院里。无人知晓,他居然在昏迷中,签了捐献协议。直到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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