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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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筝已经将她横抱而起了,身体骤然离开地面,阮流卿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衫,精雕细琢的面容怔懵,恍若自己置身梦境迷雾一般。晏闻筝抱着她离开,走了许久,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喧嚣已彻底隔绝了。不,不对。

王府虽大,可在今日不会如此僻静。

阮流卿心底凛然,下意识想掀开红盖头来看,却乍然想起阿娘的嘱托。新娘子绝不能自己掀开盖头。

无形的枷锁让她顿了顿动作,然犹豫间,她听见有旁人的脚步声逼近。“主上,一切已准备妥当。”

“现在就走。”

晏闻筝不容置疑的下令,阮流卿感受到他的步伐更快了些。“筝……筝哥哥。”

她唤出声来,心底更是不安了,他不是要将自己带去洞房,他要将自己带去哪儿?

然晏闻筝似并不打算告诉她,步履极快,竟是将她抱上了一匹烈马。阮流卿呼吸更是急促,感受到晏闻筝紧紧拢着她,而后,烈马长长一声嘶鸣便狂奔了出去。

疾风骤然呼啸而来,头顶的红盖头几乎要飞起,阮流卿埋在晏闻筝怀里,一双手臂更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一路驰骋,阮流卿什么都听不见,烈马的颠簸更让她恐惧难安。她总觉得这样天旋地转的疾驰,就像晏闻筝迫切带着她逃生一般。时间很长,长的似根本没有尽头,一切总算静止下来了。阮流卿却难以缓过神来,惊得花容失色,甚至身子都还在晏闻筝怀里瑟瑟发抖,她不敢抬头,甚至不敢问晏闻筝到底将自己带到了哪儿。“有我在,怕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更带着些说不出的安慰,可在这种情景,阮流卿哪里听得进去。

闷闷的声音细弱传出来,“你要将我带去哪儿?”语罢,她猝然一声娇呼,只因在她头顶一直苟延残喘的红盖头骤然被晏闻筝给掀开了。

动作简单粗暴,仿早就想这么做了,再无半点耐心。晦涩的光线射下,阮流卿只朦胧知晓晏闻筝又将她带来一处幽深的树林,树木高大遮天蔽日,四周静谧的可怕。

可还没来得及再细看些什么,她的下颌便被晏闻筝捏着转了回去。他要她只能看着他,只能看着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阮流卿氤氲春雾的眼儿还有些惊惧和害怕,可反观晏闻筝,他一直凝视着她,墨色的瞳眸浮出诡谲的异光。捏着她的下颌打量,审视。

而后,眸里愈发漾开狂热,不仅是狂热,更是黏腻。气氛不知何时酝酿出旖旎的紧绷,阮流卿若有实质的意识到了危险,可早已无处可逃。

“卿卿,看着我。”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已有些暗哑,阮流卿蝶翼扑朔着,楞楞地望着他,又听见他温吞的低低一声喟叹。

“好美。”

若被炙热的破坏欲和掌控欲侵蚀,他的神情也在掀开自己红盖头的那刻越来越接近疯狂。

阮流卿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微张了张软唇,想说些什么,却骤然被狠狠的吻住了。

这个吻深得可怕,一来便要吮住她的小舌,掐着她的后颈狠狠的搅弄吸舐。暧昧的水啧声盈满耳际,阮流卿羞到了极致,手几无助的推挠在晏闻筝的胸膛,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带着反握在手里。握在手里摩挲揉抚,又带着勾在他的颈项。距离更近,更方便他品尝。

“不……不要.……”

溢出来的声线娇滴滴的绵软,晏闻筝的吻更是粗暴了,浓烈的各种情愫积攒了多日,尽数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疯狂暴戾的亲着她,又问她这些时日可曾想过他。“嗯?卿卿,想夫君了吗?”

“想吗?”

可只是他问,阮流卿微张开艳红湿润的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瞬又被他急不可耐的堵住。

唇舌都被他上瘾的舔舐过,湿热的气息浸进心底。她不知晏闻筝亲了自己多久,最后都全身发软了,他终于舍得放过自己,可凝视她的眼神仍是狂热黏腻的。

阮流卿不敢看,慌乱又羞耻的埋下头,可晏闻筝却笑得愉悦,将她单臂托抱着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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