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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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回事,迟简爱竞然推迟到了高三开学后才来。床上还趴着一只沉默蝶。

无声无息,尽量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迟泽周坐过去,无可奈何的拍拍妹的背:“爸爸知道我带着你,他说今晚大姑就在我们家休息。”

“我们俩也不用回去了。我点外卖吧。想吃什么给我说。”早上出门还是朝气蓬勃的马尾,这会儿眼睁睁的耷拉了下去。迟泽周没忍住,还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妹的头,把她脖子间藏着散乱发尾给拎了出来。

那是爸爸的亲姐姐。

不要爸爸两难。

云蝶之也不舍爸爸两难。

所以能避其锋芒,就避。

这会儿见她一直趴着不说话。

迟泽周在床沿蹲下,看着妹发红的脸:“你脸埋在里面,憋死了怎么办。”良久。

………就让我憋死了好了。“闷闷的声音。迟泽周嗤笑:“说什么胡话。”

“好了,快点说,吃什么。”

耐不住肚子饿和她哥的坚持,云蝶之最后报了想吃的菜。简单吃,吃完休息。

今天她是难得安静的乖。

哪怕共处一室,她也没有任何冒犯的行为。迟泽周让她先洗。

他去楼下买点一次性用品。

等云蝶之洗完,淋浴间门口安静挂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迟泽周轻轻敲了门,告诉里面的她,有需要就自己开门拿。他先去走廊上避避嫌。

云蝶之洗完了,把塑料袋拿进去,看着里面的一次性内裤,又是平角卡通图案。

低落的心情好了些。

酒店的镜子设计的通透,灯光昏黄暖昧。

少女渐渐放开胸前遮掩,看着沉甸甸的白玉两团。腰线凹进,肌肤如雪,黑发如瀑布。

她嘴角扯出一个有意思的笑。

到底什么时候,迟泽周才能明白,就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妹妹已经成人,不再适合这种幼稚的底裤。

可她还是穿了。

不然没得穿。

穿好,还是身上的那身校服,她走了出去。开门,小声喊了走廊上的哥一声:“哥,我洗好了,你去洗吧。”靠着墙壁的人,被走廊的灯透出一抹孤长的影子听到妹的招呼,哥才走了进来。

云蝶之还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

她乖巧坐在床边,俯瞰着江州的夜景,灯红酒绿,脑袋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泽周在里面洗,水声哗啦。

没过多久,哥停了。

等他洗完出来,伴随着清爽的微凉水汽,扑面而来。已经很久没有共处一室的休息。

迟泽周走到另一边的空床坐下。

他动作很轻的掀开被子,然后低声对着他妹说:………早点休息,明天下午还要去学校上晚自习。”

已经11点了。

云蝶之听话,也躺上了床。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重。

她轻。

两人平躺的姿势都是彼此没看见的僵硬。

过了大概十分钟。

云蝶之看着酒店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微黄的光,眨眨眼。“哥,你睡了吗?”

………没。”

她翻了个身,侧躺对着那床的哥。

被子发出慈慈窣窣的声音。

拨动着迟泽周不敢喘气的心弦。

他闭上漆黑的眼,狭长的眼尾阖上,不打算再理。怕她废话起,纠着自己说话不睡。

所以,大概有五分钟,云蝶之怎么叫他,迟泽周都是纹丝不动,连声嗯都不没回应。

云蝶之知道她哥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所以喊着喊着自己也没劲儿。打了个哈欠,就开始睡觉,渐渐进入梦乡。凌晨一点。

迟泽周被细碎的呻吟给吵醒。

带着微小的泣音,他忙起身看过去。

云蝶之睡着了,但是在哭。

嘴里叫着"妈妈,别丢下了我、"我会听话的。迟泽周皱着惺忪的眉头从床上起来,打开床头的夜光灯。他走过去,俯身察看妹的情况。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妹妹的脸,低低道:“蝶之,蝶之,醒醒。”云蝶之满脸的痛苦。

迟泽周试手探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发现人在发烧。打了电话问前台,是否有体温计和退烧药。前台回应的很快,说有。不一会儿就派人把药送了上来。迟泽周照顾她已经是轻车熟路。

云蝶之这样的状态在云母刚离世那会儿很是常见,烧的浑浑噩噩,胡话乱说,等第二天醒来就跟失忆了般什么都不知道。那时也是他彻夜不眠的守着她吃药,再看着她退烧。拿了药,接了热水,把人扶起来。

迟泽周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或许是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安心。云蝶之浑身滚烫的,抱着人开始啜泣。

少女的哭声让迟泽周心如刀割。

“听话,吃药。"他低哑着嗓子,艰难的哄着妹把嘴张开,再把药喂下去。中间云蝶之嫌苦,下意识地吐了好几次,迟泽周不嫌弃的伸手接着。等终于哄好了,自己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手指捏着少女饱满的两颊,让她张开嘴,口腔环视一圈,看她是真的吞下去了,迟泽周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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