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勇射猎物,声名鹊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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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云雀掠过旗杆,我忽然听见幼狐的叫声混在风里。

拨转马头的瞬间,二十支鸣镝箭齐齐升空,惊起遮天蔽日的寒鸦。

林泽的冷笑追着箭雨而来:"表妹可要看准了,这次没有断崖让你躲。"

枣红马跃过溪涧时,我嗅到了熟悉的艾草灰味道。

三石弓弦绷紧的鸣响中,松林深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陶轩的赤骥突然从右侧包抄,他扬手抛来的磷粉在日光下炸开彩虹,恰好照亮百米外栎树枝桠间那抹......

(接上文)

赤红尾羽破开晨雾的瞬间,我听见林泽的弓弦发出不自然的颤音。

那只雪鸮正欲振翅跃过栎树顶,左侧翅根处隐约闪着金芒——是林泽提前系上去的磁石!

"表妹的箭可要擦亮点。"他故意抬高声调,世家子弟们举着酒壶围过来,"这畜生抓烂过三张上等虎皮。"

我搭箭的手指微微发麻,方才在溪涧浸湿的牛皮护腕正往下滴水。

陶轩抛来的磷粉还在睫羽上发烫,隔着虹光,我瞧见雪鸮尾羽间缠着根银丝,末端系着颗熟悉的东珠。

"少夫人当心手滑。"苏婉用绢帕捂着嘴笑,发间新换的翡翠步摇簌簌作响。

她身后两个小丫鬟正偷偷往我的箭囊里塞枯叶。

三石弓拉满时,前世记忆突然涌入。

秋狝大典上,正是这只磁石干扰的雪鸮,害得六皇子误射了番邦使臣。

我屏息将箭头偏了半寸,松手的刹那抬脚踢飞块碎石——石子精准击中苏婉的护膝,她踉跄着撞倒了林泽的箭架。

"咻!"

鸣镝声与惊呼同时炸开。

雪鸮应声坠落时,尾羽上的磁石恰好吸住了林泽藏在树冠的铁蒺藜。

二十颗暗器噼里啪啦掉进溪涧,惊得正在饮水的麋鹿四散奔逃。

"好!"赵将军突然捶了下兵器架,震得架上鹰隼标本都晃了三晃。

他副将凑近细看猎物,突然倒抽冷气:"少夫人这箭竟穿透了磁石......"

人群嗡地沸腾起来。

几个曾嘲笑我挽不动弓的世家子,此刻脸涨得比陶轩的赤骥还红。

我弯腰拾起沾着露水的东珠,故意用林泽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这珠子裂得蹊跷,莫不是被火雷营的磷火灼过?"

陶轩的松香气息突然从背后裹上来。

他夺珠子的动作像极了抢糖的孩童,温热的唇却结结实实印在我额角:"夫人好箭法,这彩头归我了。"

四周响起暧昧的哄笑。

我耳尖发烫地去掐他腰间软肉,反倒被他捉住手腕,用沾着磷粉的指尖在掌心画圈——是摩斯密码的"亥时三刻"。

林泽的冷笑突兀地插进来:"表妹夫倒是大方,连御赐的玄铁扳指都舍得送人。"他马鞭梢头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发带,正是方才给白狐包扎用的那条。

我正要反唇相讥,赵将军突然拎着酒坛挤到跟前。

这位向来横眉冷对的老将,此刻甲胄上还沾着野猪血:"丫头,会喝烧刀子吗?"

陶轩抢着去接酒坛:"我家夫人......"

"让她自己说。"赵将军铜铃眼一瞪,吓得副将手里的鹿腿都掉了,"能射穿磁石的手,端不稳酒碗?"

辛辣酒液滑过喉管的刹那,我瞥见林泽正悄然后退。

他绣着金线的箭袖掠过苏婉的披帛,两个小丫鬟立刻捧着妆奁往营帐西侧挪。

那里栓着几匹备用马,其中一匹的鞍辔上镶着孔雀石——正是陶轩昨夜提到的毒物来源。

"咳咳!"我被酒气呛出眼泪,陶轩趁机夺过酒坛。

他仰头豪饮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在锁骨处积成小水洼。

赵将军拍腿大笑:"臭小子,当年偷喝你爹的......"

欢呼声骤然拔高。

亲兵们抬着猎物开始称重,我的白狐与雪鸮被并排摆在青石台上。

林泽的金钱豹原本独占鳌头,此刻却被衬得像只病猫。

他攥着马鞭的手指节发白,突然转头对心腹耳语。

那人袖口隐约露出半截黄纸,边角绘着朱砂符咒——是玄门做法事用的往生符。

暮色渐浓时,陶轩借口醒酒把我拽到马厩。

草料堆后传来幼狐细弱的叫声,白日救下的小家伙正抱着块羊肉打滚。

"兵部侍郎送来拜帖。"陶轩往我发间簪了朵野蔷薇,"说是多谢你救了他家......"他突然噤声,用唇形比了"私生子"三字。

我拨弄着蔷薇花瓣轻笑:"林泽此刻怕是在砸茶杯?"

"何止。"他忽然贴近我耳垂,气息拂得人发痒,"他连夜派人去了白云观。"

心跳漏了半拍。

前世林泽就是借驱邪之名,在族老面前诬陷我中了魇镇。

我下意识摸向袖袋,虎符冰冷的纹路刺着掌心:"陶轩,明日回府后......"

号角声突然划破夜空。

值夜的卫兵举着火把狂奔:"西北粮仓走水了!"

陶轩瞬间变了脸色。

那是侯府暗桩存放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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