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沧澜集团（1 / 1）

暴雨在327米高空化作冰雹，拍打在玻璃幕墙上发出爆豆般的声响。古辰焕握紧安全绳，看着眼前这座尚未完工的旋转雕塑——七米高的黑天鹅正在以每分钟三十二转的速度切割雨幕，钢制羽翼间缠绕的钢琴弦泛着血光。

升降机突然剧烈晃动。技术员在监控屏前惊呼：“雕塑基座检测到生物电流！“古辰焕尚未反应，黑天鹅的脖颈突然180度扭转，钢喙擦着他耳畔掠过，在安全绳上割出三毫米深的凹痕。

古辰焕的平板收到海洋研究所的紧急通报：半年前失窃的深海采样舱里，正包含这种编号XT-17的菌株。监控录像显示，失窃当晚的值班记录被人为篡改，但门禁系统里留着半枚带芭蕾舞鞋压痕的脚印。

技术组破解雕塑的控制系统时，发现了更骇人的事实。黑天鹅的旋转动力源自尸体核心温度：死者心脏位置植入了温差发电器，与深海采样舱的供能模块完全一致。当林玥取出这个沾满组织液的金属盒时，内部计时器突然归零，顶层的玻璃穹顶传来钢索断裂的脆响。

“接住这个！“工程师抛来电磁吸附器。古辰焕将它甩向主钢缆的瞬间，十二吨重的水族箱在离地三十米处悬停。震动的箱体甩出个银色U盘，掉在消防气垫上弹出加密文件：2018年至2023年的失踪舞者名单，每个名字后都标注着体温数据与旋转速度的换算公式。

古辰焕带人突袭集团总部时，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正播放着深海影像。当他拔出嵌在鱼缸里的U盘，整面智能玻璃突然炸裂，食人鱼缸里的鲳鱼腹部纷纷爆开，露出微型胶卷舱。拼接后的底片显示，1997年的苏曼青正在某个潜艇舱内跳舞，背景仪表盘的日期却是2023年7月17日。

当侦查队根据工装编号找到第七个目击者时，只发现满墙用鱼线悬挂的芭蕾舞鞋。在鞋尖堆积的盐晶里，检测出与死者胃液相同的深海微生物。古辰焕掀开床垫，暗格里藏着本潮解的航行日志，其中被反复描红的段落记载着：“在2000米深度，她们仍在跳舞。“

刑侦队带着声纹图谱来到海军基地，声呐员在听到第三秒时突然起立：“这是093型核潜艇的主动探测频率！“更诡异的是，该频率与黑天鹅雕塑的旋转节奏存在数学上的共鸣关系。

当技术科破译出潜艇舱视频里的摩尔斯电码时，整个刑侦队的通讯设备突然被劫持。所有屏幕同时播放起暗网直播，身穿燕尾服的蒙面人正在弹奏钢制钢琴，琴键每落下一次，某处建筑工地就传来爆炸声。古辰焕注意到，演奏者的右脚始终悬空——正是监控视频里左裤管异常褶皱的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