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纵奇才世罕有 五行璇玑绘春秋(1 / 3)
天纵奇才世罕有
五行璇玑绘春秋——小元朗测资质
第二天,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沉,暮色如同潮水一般渐渐涌上来,慢慢淹没了五方山。等到暮色四合,青鸾峰顶的玄玉台泛起幽光。三位素袍老人已围坐三才阵眼,袍袖间隐有云纹流转。居中的剑老人轻叩紫铜夔纹磬,磬声如泉落深潭,惊起崖畔几只梳理羽毛的白鹭。
“小元朗,上前来。“
青石阶下跪着的少年缓缓抬头,额间一抹朱砂痣被晚霞映得殷红似血。他指尖刚触到玄玉台边缘,台上嵌着的五方灵石便齐齐嗡鸣。
“且试金灵。“剑老人并指为剑,青铜鼎中浮起九枚星芒针。少年闭目凝神,星针竟似活物般游走成周天轨迹,在鼎口织就金光熠熠的河图。金灵气完美驾驭。
白眉垂地的天工爷爷拄杖起身,龙骨杖头磕在青石板上。剑老人手轻轻一挥,数里外的怒龙江江面霎时绽出千重浪花:
“小元朗,且试试水灵阵,看能承几重浪。不要勉强。“天工爷爷慈眉善目,像极了寺庙里的菩萨。
寒潭无风自动,九道水龙卷冲天而起。少年衣袂翻飞如鹤,足尖轻点浪尖,那咆哮水龙竟温驯地绕着他盘成晶莹剔透的琉璃水晶宫。
“善哉!“始终闭目的药老人突然睁眼,怀中抱着的焦尾琴无风自鸣。但见他广袖一挥,漫山树藤尽作荒山野蟒,以吞天噬地的姿势朝小元朗猛扑过来,小元朗运起自身灵气,默念法门,层层叠叠的藤蟒渐渐安静下来,把他包围成了厚厚的一层茧,却分毫无伤。木系灵气无碍。药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手中指法一变再变,满天枫叶忽然燃气冲天大火,化作一柄赤焰刀,朝着小元朗凶狠的当头斩落。可触及少年周身三丈时,烈焰忽化作翩跹火蝶,栖满他鸦青鬓角。烧焦了他部分发丝。
“怪哉,从未听闻,能同时驾驭水火灵气之人。”老人眼睛瞪的比夜空中月亮还大。
玄玉台开始震颤,五色灵气如虹霓倒卷。剑老人猛地按住少年脉门,苍老瞳孔里映出骇然异象——少年丹田处竟有五色真元轮转如璇玑,金木相生,水火既济,厚土居中镇四方。
“五行俱通...“天工爷爷的龙骨杖咔咔裂开蛛纹,“传言自太虚老祖坐化后,八百年未现此等...“
话音未落,天际忽滚过闷雷。少年额间朱砂痣迸出血色光华,五色灵气冲天而起,在云层中勾出巨大的阴阳鱼。药老人焦尾琴弦尽断,嘶声道:“快封灵枢!这等天地异象若让外人...“
剑老人却望着掌心碎裂的测灵珠怔忡,琉璃碎片里分明映着少年眸中流转的五行真意。夜风掠过他霜白鬓角,带起一声欣慰和大笑声散入苍茫暮色:“天命之子现世,公子,大事可期了。“
崖下云海翻涌,恰似蛰龙初醒。
小元朗觉得自己十分累,连眼皮都支撑不住。浑身骨头似也不在,就这样软软的倒在地上,像打翻了一碗面条,哗啦哗啦流的到处都是。
天工老人赶紧一把抱起。
药老人手指紧紧搭在小元朗的脉门上。
“没事,应该是修为太浅,短时间内动用数种不同的灵气,体内灵气冲撞,心神耗损太过导致。我来调理一番,很快就会好。”
“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子”。临了赶紧补一句。
此时此刻,公子昭正在山脚下的桃园居,刚才一闪而逝的五行阴阳鱼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一向总是雾气弥漫的眼睛,一瞬间明亮起来,仿佛雨过天晴,雪停红日霁。他怀抱着那副看了千百遍,抚摸了千百遍的画,嚎啕大哭起来。只是这哭声,听起来却毫无悲伤,有一股那久被桎梏的怒龙如海,猛虎归山的欣慰和快意。
昏睡着的小元朗毫不知情,一向秩序井然的桃园居乱了。一向冷静的公子昭哭了,连山岳崩塌都憾不动的剑爷爷,忽然变得焦躁起来。只有白眉垂地的天工爷爷,眼睛里的光明亮无比,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居然颤抖起来。
小元朗一睡居然三天三夜都没有醒来。药爷爷在一旁精心照顾着。天工老人饲养许久的异兽被他偷偷宰了好几头。用开给小元朗熬汤补气。要是在以往,天工老人一定会把药老头的胡子眉毛都给拔了的。此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甚至在屠宰时还帮忙搭手。
论实力,十个药老头也打不过剑老头,天工老头修为虽然比自己强一些,但一身鬼神莫测的手段,连剑老头都甚为忌惮。因此,虽然大家都是爷爷辈。药老头自觉自己地位最低。说话没人听。为此苦闷许久。从小元朗昏迷时起,他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样子,变得嚣张跋扈起来。指使这个,指使那个。
“天工老头,这个小元朗气血补的差不多了。貌似神魂受损,你的养魂木,借给小元朗安神用几天。”话里说的似乎很客气,可眼神十分欠揍,丝毫无商量的意思。
“剑老头,小元朗资质如此逆天,你准备教哪些看家本领给他?”
俨然一副山中我老大的做排。旁边天工老人的白胡子都被他自己给捻断好几根,这才忍住没动手揍他。
五天五夜后,小元朗终于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只记得自己迷失在雾气弥漫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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