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纵奇才世罕有 五行璇玑绘春秋(2 / 3)
,混沌中似有星河浮浮沉沉,自己的身体也像一片羽毛一般,毫无重量。被风吹的飘来荡去。倏忽之间,就卷到了桃园居。大风呼啸,漫山桃花簌簌而落,每一片花瓣都映着公子昭苍白忧郁的容颜。他追着飘零的花瓣跑过溪涧,忽见受伤的雪狐蜷在青石后呜咽,后腿缠着荆棘。他蹲下身,指尖凝出淡绿灵气,荆棘竟自行褪去尖刺,化作柔韧藤蔓轻轻托起狐狸。雪狐舔了舔他掌心,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原地却留下一柄横刀。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将,反手握住横刀,那一刻,天地俱寂。连星河收收敛了自己的光芒。那个睥睨天下,气吞万里如虎的画中男子又回来了。满天纷飞的桃花瓣,首尾相接,拼出一张巨大的笑脸,赫然是公子昭。
夜雾忽浓,星河倒悬成瀑布。他望见剑爷爷立在瀑下舞剑,剑气劈开水帘竟无半滴水沾衣。小元朗急急模仿,手中木剑却重若千钧。忽然无数萤火虫聚成公子昭虚影,冰凉的手覆住他握剑的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木剑倏然轻如鸿羽,他纵身跃起,剑气扫落漫天星辰,坠星化作金甲将士列阵袭来。他本能旋身避让,却在刀锋触及山民幻影时硬生生收势,任由金甲虚影穿透胸膛——剧痛中漫天血光忽化作药爷爷调笑的眉眼:“蠢小子,对敌时心软,可是要命的。“
晨光刺破梦境时,他蜷在桃园居的大床上,掌心攥着从外面飘进来的半片带露的桃花瓣。梦里雪狐的呜咽仍在耳畔,公子昭的笑容却烙进了神魂。公子能笑一笑,桃源居的花都会开的。小元朗也开心的。
就在小元朗昏迷这段时间里。对于小元朗的安排,已然起了变化。之前预定的方案,遭到了药老头的强烈反对。理由就是:既然小元朗资质已经如此逆天,再求快就是拔苗助长,不如求稳。毕竟万中无一。一旦出了差错,此生都会抱憾终身。公子昭也持相同看法。剑老头和天工老头也沉默良久。就这样,小元朗一等几天,一点动静都没等到。于是,就在此微妙时刻,内室的门被轻声打开,露出小元朗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药爷爷一脸慈祥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把小元朗头上的童子髻都弄乱了。
“小元朗,之前我们本计划用我们的力量,帮你打通你全身的经脉和玄关闭锁。但为了安全计,爷爷觉得你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比较好,就算慢一点,以你的资质,也不会相差太多,但你就会安全很多了。公子也是这个意思。你要不要自己多努努力?我们帮你,有时候可能是在害你。你还小,习武是一辈子的事,不必急于一时的。”
小元朗想起梦境中公子忧郁沉闷的脸,又想起那张一展笑颜,连满天桃花都较之失色。
“不必了。就按照剑爷爷之前的安排来吧。药爷爷你多看着我点就好。”小元朗一脸认真。他不想等,虽然他还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但几位爷爷的严肃神色告诉他,如果出事,对自己伤害不会小。但他更想早点看点那张笑脸。
玄功启,道心归,仙梦共霞飞。
通神禀赋惊三界,绝世灵根耀紫微。
小元朗又想起那些诗词对韵,和那与太阳一样温暖的胸膛。最终,几位老人目光交汇,随之神色一狠。
“就这样安排吧。我多准备些材料,哪怕我神魂俱灭,也会保护好小元朗的安全。”这次,发狠话的是天工爷爷。
夜幕深沉,五方山静谧得只余风声呼啸。青烟漫卷竹影斜,药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舞动。药庐深处蒸腾起氤氲紫气。小元郎赤身浸在千年寒玉凿就的药鼎中,金针攒刺任督二脉,玉瓶中的药液如熔岩倾泻而下。药爷爷枯掌按在他天灵,沉声道:“太虚引气诀运转三周天,任它抽筋剔骨也不要泄了那口先天真气。“小元朗盘坐于鼎液之中,神色坚毅,双目紧闭,额间已有细小的汗珠在凝集,也掩不住他那股决然之气。
药爷爷神色凝重,双手结印,周身涌起一层柔和的淡绿色灵气,丝丝缕缕如灵蛇般缠绕在他指尖。这是木系灵气,疗伤有奇效,与人体亲和度最高。
“朗儿,此过程痛苦万分,你若实在难忍,便出声告知。”药爷爷沉声道,眼中满是关切。
小元朗紧咬下唇,微微摇头,“药爷爷,我能撑住。”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药老头轻叹一声,不再多言,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淡绿色灵气如离弦之箭,冲向小元朗。灵气触碰到小元朗的瞬间,他的身躯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灵气顺着小元朗的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经脉如干涸的河床,正被灵动的清泉逐渐滋润。可闭塞之处,却如坚硬的磐石,阻挡着灵气的前行。虽然药爷爷小心的控制着真气的输入,小元朗依然觉得体内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疼痛难忍,不过他依旧紧咬牙关,双手握拳,哪怕用力过猛导致指节泛白,却也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忽然,少年脊骨间炸开九重惊雷,数处大穴同时渗出朱砂血珠,却见他咬碎银牙生生将痛呼咽回脏腑,眉间金纹隐现如游龙汲水。
“忍住,朗儿,这是关键之时!”药爷爷大喝一声,加大了灵气的输出。小元朗的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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