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谈话（1 / 1）

沉默持续了很久，索伦突然打开门朝门廊走去。

室内恢复光明。

无奈地叹气。

老约翰若有所思，接着问道。

索伦摇摇头，从旁边餐桌上拿起一叠信封递给他。

老约翰把每一封信都看了一遍，默默点头。

“所以我怀疑这次色欲到灰城作案，只是一个幌子或巧合。

窗外的雷声更大了，闪电也愈加频繁。

他家没有仆人，市长阁下一直都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

咖啡的热气慢慢往空中升起，消失，两人都默默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叫我索伦吧，毕竟很久以前你就是这么叫我的，今天不谈公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而早在灰城享有声誉的约翰·维斯好像就在那间狭小的办公室里生了根。

“索伦，我们认识得有十年还是......”

老约翰似乎有些恍惚。

“我刚在税务部门站稳脚跟，正和那些逃税，偷税的灰城贵族和企业主勾心斗角，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我十年前那会应该是在帝都述职，一去就是大半年。”

他有些促狭地笑了笑，眼神里闪过好奇。

“什么？”

老约翰眼神深邃，一字一顿道。

一道闪电划过，室内再次陷入黑暗，但这次没人有心思去打开电闸。

索伦希望刚才自己听到的是疯子的呓语，他的喉咙发干，嘴巴苦涩，面前的咖啡散发的香味也让他没心思再去品味，他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好似罪人被审判前最后的呼喊。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好像这两个字是可以随意挂在嘴边作为自己平时和朋友的谈资。

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驴车后面扒煤球的经历，趁车夫不注意，偷偷爬上去用脚使劲地往外蹬。

正在他蹬的冒汗，心里还在畅想回家又可以度过暖和的一天时，从旁边掠过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眼神，好奇，怜悯，冷漠。

他愣住了，就连被发现他的车夫踹下地都没有回神。他的伙伴还以为他被踹傻了，赶忙背着他往家走去。

凭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贵族。

他开始努力读书，甚至将父母给的饭钱存着去买关于税务和法律方面的书籍。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他身材矮小。但他的知识和对世界的深刻理解已经远远超越了身旁比他高两个头的同龄人。

十几年如一日的努力，他为的就是能在查处那些偷税，漏税的贵族时，冷漠地说一句：“你被捕了。”

甚至有时还会投来轻蔑的眼神。

哪怕作为灰城税务一把手的老师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摇头离去。

幸运的是，也许是灰城各方势力平衡的结果，需要他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上位，他做到了。

数年过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出小时候那一口气还是为了追逐更多的权力才和那些人斗争。

他开始和那些“污染者”联系，不断谈判以谋取更多利益，直到今天。

“他是‘神选’吗？”

老约翰回答道。

“那就还好。”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有一点金红色的光芒在遥远天边露出，夜幕还未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