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门外（1 / 2）

高文和薇薇安乘马车来到医院，见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便坐在门外的长椅上默默等待。

天空的雷声渐渐平息，高文看了妹妹一眼。

“我得走了，注意安全。”

“快去吧，如果......算了，等你回来再说。”

薇薇安点了点头。

朝外冲去，所有的雨水在靠近他身旁时都被蒸发。

街道上的行人，只能看见一团白雾以极快的速度在渐渐变小的雨幕中移动。

......

李十只花了几分钟就赶到了办事处，浑身湿透的他忐忑地拿出钥匙开门。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有重要事情吗？”

穿着白色百褶裙的梅尔迪思正在桌子上摆弄着一沓塔罗牌，见他在门口沉默地看着自己，奇怪道。

“进来啊，你不会是直接跑回家的吧？这么大的雨欸。”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他依旧站在门口，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干嘛?我都快忘得差不多了，你......”

“快说！”

声音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李十的双手缓缓握紧。

她愣住了。听到动静的蒂安娜从卧室跑了出来，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默默地靠在门边。

“你发疯了？莫名其妙，我才不想......”

梅尔迪思将塔罗牌收在手里，语气有些气恼。

“求你了，说吧，真的，求你了，还有蒂安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

声音微弱下来，带着祈求。他控制着肌肉，不断放松自己刚才奔跑中过于紧绷的身体，想让其处于最佳战斗状态。

“先生，我是因为姐姐的事才来这里找你的。第一次见面，你还穿着和今天一样的风衣......”

声音慢慢变小，蒂安娜看见李十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开始凝聚。

“我们第一次见是约翰·维斯那老家伙带着你到黑市......”

梅尔迪思轻声嘟囔，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称呼的问题。

话音落下。李十缓缓走到桌前坐下，喘着粗气。

蒂安娜把铁门关上，从盥洗室拿出一条干毛巾递给他。

“擦一下吧，先生，你浑身都湿透了......我去泡茶。”

接过毛巾，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但现在屋外雷声并未止歇，说明危机还未过去。

擦干头发，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

梅尔迪思应该也想明白了他之前的反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幕。

“之前我提过的‘污染者’可能会再次作案，地点就在这附近。”

接过蒂安娜递过来的热茶，他对着两人说道。

“雨停之前，哪也不要去。‘教母’级的幻象随时都有可能入侵大脑，改变你的认知。”

蒂安娜听到后有些紧张，但语气还是很坚决。

“我......相信先生，你一定可以抓住他。”

梅尔迪思明显知道“教母”是什么位阶，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只是个“梦魇”，与那种可以在人清醒时毫无感觉的情况下直接植入幻象的手段相比，差得太远了，所以......

“我可以给你们植入一个锚点。”

“什么。”

梅尔迪思想了一会儿，这应该是现在她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了。

“一个锚点，在你们陷入幻象时，心跳，血液流速，以及神经反应会和平时出现明显不同。”

“但和在梦境里的情况比较相像。这个锚点会在最危急的时候把你们从里面拉出来，但只有一次。”

李十不用思考，他知道现在任何手段都很珍贵。

“怎么做？”

梅尔迪思站起身，站到两人面前。

“看着我的眼睛，心里不要有任何防备。”

两人都向那双有紫色微光渗出的黑色眼眸看了过去。

农庄，田野，一个穿着麻布衣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女人躺在燃烧的木柴堆上，火焰从底部升起，慢慢舔舐她的身体。

视角拉远，整个村子有数十个这样的火堆在燃烧。

无数火星飘向空中，渲染出一片火红，让星辰都失去了光芒。

像是只过去了数秒，画面消失，梅尔迪思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卧室走去。

“我......只能用自己的记忆作为锚点，我很累，要去躺一会儿。”

卧室门关上。

李十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这是那次鼠疫？

他小时候的村子也爆发过鼠疫，只不过很快控制住了。

蒂安娜也没有说话，看向卧室的眼神里带着同情。

一道闪电划过，雷声依然不绝。

......

沃恩在雨幕中闲逛。

路上打伞，神色匆匆的行人从他身旁穿过，像是看不见这个在雨中漫步的青年一样。

走过几处无人的集市，他闻到一股在雨中也未曾散去的香味。

“楠树？灰城特产？”

进入榭里大道，路边联排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