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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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兄明早随我一同去县衙。”,不等陈临渊说出后面的话,江玄戈立刻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帮你丈量土地了?”“难道陈师兄是怕自己应付不来?又或者是陈师兄觉得南宁县百姓的性命不足以放在你眼里。不然我实在不知道为何陈师兄要推却,陈师兄期望自己所学能发挥作用,现在就正是时候啊。"江玄戈无辜地眨眨眼,似乎真的不明白陈临渊在拒绝什么:“莫非陈师兄也和那些文人一样,希望自己所学只居于高高的庙堂之上,空口泛谈,而不能脚踏实地去为百姓们真真切切做几件事?”“你.…,我..…,你不要狡辩,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做就做。"陈临渊百口难辩,被江玄戈激的一下就应下了。

徐寿禄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他弟子和江玄戈的这场谈话,完全被江玄戈掌握了节奏,全程被人牵着走。

刁滑的小子。

徐寿禄并不反对陈临渊去接触庶务,只是:“江小公子,你要临渊帮你做事,老夫并不反对,不过你要清楚,就算你们江家族人支持你,南宁县其他人却不会,到时候,你们江家能否抵得过其他人联合起来的施压?你们江家人世代居于此,将县里其他家族都开罪了,你们江家还如何在南宁县立足?”江玄戈闻言,将茶杯哆地一下放到桌子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手握利器,这个世间,没有谁不怕掉脑袋。"他站起来双臂撑着桌子,对徐寿禄和陈临渊一字一句道:“再说,谁说得罪了那些人,就是得罪了全县人呢?”看看,连徐寿禄和陈临渊这样的人,都下意识忽略了百姓的力量。徐寿禄盯着江玄戈的眼睛追问:“利器何在?”江玄戈顿了一下道:“徐先生很快就可以见识到利器出世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江玄戈,陈临渊自是做不出毁诺的事情,天刚亮,陈临渊就自觉上了江玄戈的马车去县衙。

江玄戈咧嘴笑着递给陈临渊一个汤婆子。

他就喜欢和陈临渊这样的君子打交道,君子可欺之以方。不像自己这样反反复复的小人,做出的承诺像放屁一样。

陈临渊自是知道自己昨天在江玄戈这儿吃了亏,所以对江玄戈没有好脸色,全程臭着脸。

江玄戈完全不在乎,只要帮他把活儿干好了,什么都好说。跟着江玄戈的还有江一和江二十一,以及跟在马车后面长长的团练队。团练队是他们出了江家庄子以后从中途跟上来的。陈临渊在马车里听到后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探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玄戈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这些人,我又不是活腻了非要头铁去莽撞行事。”

陈临渊恍然道:“难怪你昨天在老师面前那般有底气。”一个小小的南宁县,手里有这股势力,确实什么都不用怕。江玄戈没有回他的话,掀开车帘指着后面的江一到江二十一对陈临渊道:“这些孩子后面会帮助你做统计。”

陈临渊见这些半大的孩子个个都拿着一把算盘,挎着书袋,吃惊道:“莫非这些孩子也懂算术?”

江玄戈笑一声:“总归不会托你的后腿就是。”陈临渊心惊于江家的底蕴。

一个偏僻小县里小小的乡绅之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江玄戈自然看出了陈临渊的疑惑,并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从江家庄子到县丞府衙,一个时辰便到了。这一路上,长长的团练队伍让见到的人无不吃惊震撼。

这些人个个都精壮有神,被短甲覆盖的身体看不出有多强壮,只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肌肉虬结,步伐整齐划一,队伍行过之处,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手里的长枪在泛着银色的光,森然冷硬。

碰到的人只敢远远观望这支极具压迫性的队伍。早就听说大别乡拉起了一支团练,他们可以不但能打退匪寇,还把大别山和羊山的土匪全剿灭了。

这些消息随着团练踏入进城,经由碰到的人扩散到了南宁县各乡各村。此时李家和郑家联合南宁县的其他大族,聚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县衙敢查到他们的土地,他们就联合起来把县衙的人打出去。刚做完决定,就听到两千余人团练队从江家庄子进城的消息。聚在一起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为首的李家家主咳一声道:“大家不要慌,说是团练,不过也就是些乡下泥腿子。我就不相信,他江家也世代在南宁县,还敢真的把我们都得罪了?难不成那个小秀才还敢真的把我们都杀了?只要我们不屈从,我笃定江家那小子不敢妄动!”李家是南宁县内最大的乡族势力,以前家族中有人官至同知,虽高官先祖已经逝去多年,留下来的余威也足够李家在小小的南宁县称雄。李家家主发话了,其他家族的主事人忙跟着表决心。他们并不是太紧张,都认定了江玄戈最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装模做样一番。商定之后,李家家主便宴请所有邀请来的家主,席上推杯交盏,很是热闹。而另一边的县衙,两千人的团练队已经在县衙门口集结。江一和江二十一到了大堂,江玄戈正在给他们分配任务,南宁县有四乡,每乡都配备相同人数的丈量小队。江一和江二十一分为四组,选出小组长,负责登记田产,每组配上五人的衙门皂吏,负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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