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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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乡邻,遇到阻拦者进行呵退,每一组再配上五百人的团练队伍,分别由四位队长带领,负责丈量土地,如遇反护者,经衙役宣传劝阻后屡教不改者,允许就地抓捕。江一和江二十一对登记造册的活计已经颇有经验,一个个昂首挺胸听着江玄戈的安排。

皂吏本就多是江家人,江守仁和江怀中都同意了江玄戈的举措,江老爷子更是无条件无脑支持江玄戈的一切决定,这些皂吏自然唯江玄戈马首是瞻。团练队本就是江玄戈一手拉练起来,对江玄戈的拥护更不用说。而且这次如果丈量收上来的土地多,那么他们和家人能分到的土地也就更多,一个个都眼神热切,对于可能遇到的反抗势力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个个都迫不及待。江玄戈见队伍士气高昂,笑了笑:“去吧,做好了这件事,论功行赏,别怕,有事自有我担着。”

“是!",众人轰然应诺。

陈临渊在一旁看这些人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禁对江玄戈另眼相看,虽然这小子刁钻滑浮,但能让这么多人都对他俯首帖耳,也是一项大本事。江玄戈安排完了众人,回首似笑非笑地看向陈临渊:“陈师兄,他们将田地丈量登记完之后,就要靠你了,你能做好的吧?”见江玄戈有小看自己的意思,脸黑如锅底:“如果这么点小事都无法办好,我陈某何来脸面说要推广新学。”

江玄戈拍了拍巴掌,灿烂一笑:“我相信陈师兄自有大才。”陈临渊哼一声,昂着头跟在队伍后面走出了县衙。张县令在后面听到前面县衙的动静,和师爷蛐蛐:“好大的动静啊,年轻人就是有勇气,就是不知道碰得头破血流之后,这位小秀才是否还敢坚持,别虎头蛇尾白白闹一场笑话。”

师爷摸着胡须老神在在:“不管如何,左右不关我们的事。告示张贴出去,府尊就已经让人在全县传话划清了和这些新县丞的关系,大人远见。”张县令点头,很是为自己的高瞻远瞩自豪。随即哀叹:“这位小县丞大人这么胡来,他的承诺只怕也要落空了。",哎,不知他何时才能脱离这龙潭虎穴。江玄戈安排完事情后,便在府衙文书房坐下了,让胡青竹烧好了火盆,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抱着汤婆子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今日是江福朗跟着江玄戈出来,他偷偷看了看这位家族中被长辈们重视的棋麟儿,睡着后打着小鼾,嘴角似乎还挂了口水,和族里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实在看不出神异之处在哪里。

江玄戈睡了一觉醒来后,胡青竹已经把饭热好了,伺候着江玄戈吃了午饭。吃了午饭之后,江玄戈倒是不再睡觉,坐在桌前写写画画,江福朗上过几年私塾,能认识字,但江玄戈写出来的字缺胳膊少腿儿,还大部分都是弯弯曲曲的,不知道写的什么。

江玄戈下午便一直在写写画画,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陈临渊他们回来了。陈临渊一脸疲惫,江一和团练队他们倒是精神奕奕。而随着队伍回来,各队的团练还押送了好些人。江玄戈没招呼这些人,直接让投到大牢里,让闹事的主家拿银子来赎,如果不赎,关三日之后就拉到开荒队伍里,不动就鞭子伺候。这些被押着的人吵吵嚷嚷,其中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最为嚣张,听到江玄戈的话,反而昂着头向前一步,“江家少爷,我劝你还是尽快放老夫回去,我是李家的管家,如果你今天不放老夫回去,李家定不会善罢甘休。”江玄戈笑眯眯地看他:“哦,本官倒要看看你们李家怎么个不会善罢甘休法。”

见他这般散漫不把他们的威逼当一回事的态度,被押送的人纷纷咒骂起来。“找死,敢骂县丞大人!”,不等江玄戈说话,押送他们的团练队反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他们经过了这么久的正规严苛训练,手里又正经见过不少血,一巴掌下去,抽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手劲大的,甚至抽的人原地转了几个圈,仆倒在地之后嘴角直流血。江玄戈还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再敢冒犯本官者,先打三十大板。”这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县衙的大牢不够装,江玄戈便让这些人挤一挤,只要能塞的下去就直接塞。打发了这些人,江玄戈又听了皂吏们的报告,江一适时递上一个册子,这里面记录的全是今天阻拦人的名单。

江玄戈边看边道:“啧啧,李家,郑家,石家,柳家,王家……,南宁县所有大族的名单都在上面了啊!”

陈临渊将今日统计的土地册子递给江玄戈,不忘嘲讽道:“是啊,你以一己之力把全县的人都得罪光了。”

江玄戈一哂,并不以为意。

翻开陈临渊经过统计后的数据,收起了嬉笑神色,南宁县登记在册的土地共计是十万亩,一年产粮约在十万石。而土地丈量不过一天,登记的土地还不到全县的一成,就已经量出有主之地一万亩,无主之地两万亩。江玄戈推算了一下,按照这个进度,南宁县现有的实际土地大约在三十万田。

江玄戈闭目敛神:触目惊心!不谈这二十万亩地,就算之前登记在册的十万亩地里,有七成也被军官官府以及乡绅大族占了七成。也就是说,剩下的百始本应只负担三万亩地的税赋,现在却要承担三十万亩。这样逼得百姓们没有了活路,王朝不灭,天理难容。江玄戈已经有了准备心理还好,陈临渊比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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