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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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抑制地暴了起来。“诸位有所不知啊,话说公子琰继位至今还未举行登基大典,是因为旧帝还没死,他将长兄囚禁宫中,日夜折磨,咳咳,就是这个折磨未必是常见的那和么,大家懂的。”

台下有人不解了。

“不对吧,孙老头,你上次还说公子琰亲手砍了旧帝的胳膊,将他捅成了血人,然后一把火烧死了,怎么又活了?”“就是,好好的皇位争夺硬是被你编排成了风月之事。”说书人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用扇柄敲了敲台面,不疾不徐道:“莫急啊,待我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北楚国柱辛章大将军是旧帝的人,先前传出旧帝死讯之时,辛章大将军远在边关,没来得及赶回去,后来事已成定局,他再无力回天,便守在边关,拒不还都,俨然几乎一副自立为王的架势。”“但近些日子传出风声,旧帝还没死,这消息便是新帝亲自传给辛章大将军的,如今,听说,辛章大将军已经在命令整顿三军,班师回朝了。”这倒是一个新鲜消息。

台下宾客一片哗然。

所以说,孙先生最受欢迎是有原因的,这莳阳县就没人比他的消息更灵通了。

“真的假的,会不会是放出来的假风声,公子琰故意骗辛章将军回去的?”“那辛章也不是傻子啊?如果不是有了确凿证据旧帝未死,他班师回朝是去送死么?要知道他可是铁板钉钉的旧帝党,新帝怎么可能放过他?”姬子骞坐在大堂,头顶着幂篱,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敛下所有情绪。只听着一声不吭。

洛姝观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这公子琰不可能是傻子吧?辛章也不可能是傻子吧?难怪说书人说这新帝爱慕兄长,两人有一腿呢,还真有点道理。”姬子骞顿时好像喉间生吞了只苍蝇:“何以见得?”洛姝观抬了抬下巴,“你听孙先生要开始了。”嗯?

果然,说书人非常满意自己现在引起的哗然。“所以,诸位听我分析得是否有理?公子琰若是有欺瞒辛章的本事,也不至于先前皇位之争落败。而旧帝未死,公子琰若是视旧帝为纯粹的仇敌,又岂不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

“所以,要我说,公子琰是个为情所困的痴人啊,来这一遭说不定就是为了逼迫他的皇兄就范,如今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等那辛章还朝,说不定旧帝就复位了呢。”

姬子骞狠狠皱紧了眉头。

辛章还朝本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可经过这说书人一分析,居然成了姬子琰那个蠢货的功劳。还编排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

“无聊。”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洛姝观瞪了他一眼:“哪里无聊了?你get不到也别扫兴啊。”台上说书人还在侃侃而谈,“而且还有一桩铁证。”“旧帝、新帝乃是一母同胞,旧帝甫一出生便被送往西漳为质,太后也就是彼时的皇后跪在彼时的北楚帝王宫前,跪了整整三日,直到体力不支昏倒过去,醒来发现儿子已经被送去西漳,一病不起,过了数月才痊愈。”“后来,旧帝在西漳当了将近二十年的质子,整个北楚,只有太后挂念着他,两人时常联络,太后慈母之心日月昭昭,若是旧帝真是被新帝所杀,她怎公可能还能安然当着太后?至于传闻中,太后亦是旧帝覆灭的元凶更是无稽之谈,虎毒尚且不食子…”

他滔滔不绝地分析着。

坐在台下的洛姝观突然感觉有点冷。

怎么回事?

她搓了错胳膊,随口吐槽:“这可不一定。”姬子骞原本没什么反应,却在某一瞬间,好像听清了她在说什么。猛地侧头看她:“什么不一定?”

洛姝观吩咐小二来添杯热茶。

敲,刚刚冻到她了,现在好像又好了。

喝口热茶压压惊。

“孙先生说的太后虎毒不食子啊。”

姬子骞面目都掩在幂篱之下,看不真切,只声音有点飘:“难道不是吗?母亲爱子,天性如此,伦理纲常。”

“怎么可能?“洛姝观轻描淡写地反驳道。历史上坑儿子的太后不就多了去了么。

比如,郑庄公的母亲武姜。

比如,秦始皇的母亲赵姬。<1

比如,雍正的母亲德妃乌雅氏。

“我觉得吧,儿子刚出生时,太后求情也许是发于内心的悲痛、爱子。然后吧,前几年关照远在西漳的儿子也是母爱使然。但是……“但是什么?“姬子骞的语气带着丝不明显的迫切。洛姝观幽幽叹了口气,平静道:“但是后来她生了新的孩子呀。”“有了新的儿子之后,她的一腔母爱自然有了移情之地,而况皇后的身份特殊,她需要新的儿子固宠,需要新的儿子稳固地位……她和小儿子天然是不可分离的亲情、利益共同体。”

“比起远在西漳的大儿子,小儿子从小养在身边,朝夕相处,要知道感情是培养出来的。”

不然,为什么真假千金、真假少爷文那么火?搞来搞去,在纠结生恩大还是养恩大。

小王子喜爱玫瑰是因为那是他亲手浇灌的玫瑰。更何况养孩子。

姬子骞沉默了一会儿,应声:“此乃人之常情。”“可是,她对长子的母爱,是消失了吗?”洛姝观托着下巴:“不知道呀。”

“太后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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