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爵(4 / 4)
,动了手。仲德行事,虽莽撞了些,却也是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啊。”
“是,“谢清晏温和谦恭地笑,“戚家得咎应当,但有一个人,他不该动。”安仲德的眼神彻底冷下来。
他上前一步,侧拦在父亲与谢清晏之间,怒极反笑:“谢公,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要来威逼安家不成?”
谢清晏身影岿然,神色亦不动:“何来威逼,是商议才对。”青年自始而终的峻雅从容,却正是最激怒安仲德的,与漠然藐视无异。他正欲发作。
余光里,方才的青衣仆从低着头,朝席间这边快步匆匆过来。安仲德怒色一消,眼露凶芒:“哎呀,谢公的商议来得似乎,为时已晚了呢。”
说罢,他径直召那仆从过来。
对方忌惮地看了谢清晏一眼,忙踮起脚尖,在安仲德身侧附耳说了什么。几息间,安仲德脸色骤变。
不待对方说完,他惊怒地望向谢清晏:“你竟…!”“看来不晚。”
谦和垂首的谢清晏,在这一刻终于缓抬起眼:“接下来才是商议。譬如,今日之事,便是我容忍的最后一次。”安仲德恼怒地低抑着声:“谢清晏,你莫过嚣张,上京不是你一言之所!”争声未尽。
身后高台上,三位皇子与征阳公主不知何时也下来了。征阳远远望见谢清晏,不由地一惊又一喜,竞是不顾礼仪提起裙袍,快步跑来安家席位旁:“外王父,舅父。”
她急匆匆作了礼,转向谢清晏,抬手去拉他衣袍,同时朝戚家那边故意昂首:“清晏哥哥,你来这里是寻我的吗?”谢清晏抬手,拂袖抽离,如掸去尘埃。
在安家众人骤变的神色间,他清缓作声。
“还请安公谨记。”
这一息间,谢清晏神容从笑转戾一一
“若她有失,我定要安府上下,抄家灭门、鸡犬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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