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不说就杀人(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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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川却不信他,这些日子来,他在军中和沈庆之朝夕相处,你叫他如何信一个说杀人就杀人的狠角居然会做小媳妇呢。

沈庆之看他不信,叫委屈道:“他打着商讨剿匪事宜前来,我不能不见,见了就要听他的安排,这厮搞不好会以我熟悉地方为名,让我随军出战,然后背后给我一刀,报仇了事吧,可在他真正动手之前我能怎么办?”

他三言两句就把对方可能的行为说透。

但这种烂招,想防也防不住,因为存心害人的人总是主动的,被害者就算心中有数,又怎么可能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对他下手呢,难道千日防贼不成。

陈镇川听后,也很烦恼,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劝沈庆之:“实在不行,当时托病便是。”

刚刚还在说任人宰割的沈庆之却冷笑起来:“正愁他不下手,早点了断此事,也扫了一个障碍。”又暴露了本来面目。

看他眼睛乱转,凶光四射,分明杀心旺盛,陈镇川哭笑不得的想,韩大人放他在这里,到底是要纵容他去闯祸呢,还是借此磨砺他的脾性城府?

这时已快八月。

每到正午时分,骄阳便似火一般照的城郭生烟,街上根本就难见行人,家家户户都开着前后门窗,靠着偶尔起的河风散热避暑,也亏了沈庆之干掉了刘平后,城内风气为之一清,或者说有他这个杀神在这里,再没什么人敢作恶。

换在过去,谁家敢这样大门洞开,刘三那些痞子就能登堂入室观赏观赏人家的女眷。

江南夏日炎炎之际。

北地也甚闷热。

不过那日离京后随着商队北上的梁子任一点也不觉得苦。

北方识字的人少,就算那些商队请的些账房也仅粗通文墨。

梁子任却是帝都名校的学生,穿着一身儒服看似文质彬彬,还是商队掌柜的朋友,商队内的仆役下人等就都颇为敬重他。

这自然让在燕京学堂受够冷眼的梁子任大为愉悦。

心情一好,他便时不时的在路上看着风景发几句感叹,说几首酸诗,偶尔再出手帮自己朋友清理下账目做点实事,一路下来竟落个“子任先生”的尊称。

连他那赌友,现在对他都比过去客气了三分。

梁子任就这样开开心心的随着商队,一路北上穿过大燕龙兴之地科尔兴草原,时至今日,恰恰抵达商队的目的地——大燕和罗斯的交界商城。

这商城,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们停歇之处渐渐演化成的,其实,就是一片巨大的市场,并无城墙,各家商户圈地为店,收货存货发货都在一起。

由于来往唯有商人,后来随着它规模的扩大,人们干脆就叫这片地方为商城。

两边的边军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都安排了人手在其中,负责收缴税收维护治安等,甚至悄悄的自己做些生意,至于收益当然是落入将领的腰包中。

商队抵达后,梁子任的朋友要忙,他便一个人离开商队,在这里随意转转,但他身上又没有什么钱,走了不久便意兴索然,垂头丧气回头。

就在他刚回到住处门前时,边上一处商铺里的几个伙计忽然叫骂着狠狠推出一个人来,那人身材高大,但瘦弱不堪,被几个矮他半头的伙计一推,竟跌了个四脚朝天,梁子任好奇的看去,原来是个红发蓝眼的罗斯人,大约四十多岁,长相倒是不错可惜这身行头破烂不堪。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伙计,又丢出了一把连剑鞘都腐朽的破剑,砸在那人身上,口中骂道:“哪里来的鬼子,拿把烂铁就想骗钱?”

“这不是烂铁,这是伊凡雷帝的佩剑!”罗斯人愤怒的用拗口的汉话声辩道。

几名伙计放声大笑,嘲讽几句便走开了,留下那个罗斯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还徒劳的挥舞着手里的破剑。

梁子任本也要走,忽然听到那罗斯人用他的家乡语在低声的说:“不是丢失了证明,我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可这样下去,我何年何月才能回莫斯科去继承我的爵位。”

闻言,梁子任眼中猛的一亮,他不禁仔细打量起那个罗斯人来…

安熙十七年七月二十五日。

姑苏城外,旗鼓震天,王培正领姑苏文武在此迎接新上任的江东稷山镇镇将夏都泽一行。

顶盔贯甲的沈庆之站在田衡烈李默身边,他身后是历中原,霍卫青,和陈镇川,以及杜明律宋平等队正,再后面,是三百上营兵,人皆披甲持枪,戴一顶红缨宽边毡帽,胸口各有一个暗红的“锐”字。

这列队伍士兵精壮气势森严令人望而生畏,头顶旗上写“陷阵”两个大字。

王培正本是不赞成沈庆之这样做的,可沈庆之坚持,用他的话来说,对方肯定来意不善,但我们拿出样子来告诉他这是块硬骨头,他反而要有所顾忌。

如今沈庆之在韩中正一系里,隐隐已为小一辈的领袖人物,王培正也只好随着沈庆之,而本不同意沈庆之这么做的他站在那里等夏都泽时,远远的见夏都泽麾下亲兵营因为长途行军灰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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