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1)
大长老眼睛里盛满了怒火,脸色却是青紫变幻,摇摆不定。
他不笨,笨的人是走不到如今的位置的。他刚才只不过是因为颜落昏迷而一时乱了方寸,如今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又丢了脸,还白白送上一个错处给祁殁允。真是……唉,后悔无用啊!可若是真让他离开,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思来想去,将方才的情境回忆了一遍,脑子转了几圈方才恍然大悟,这个女人敢情是故意来捣乱的啊!
他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楼主,是老夫口不择言了,还望楼主看在老夫爱孙心切的份上,理解老夫这一次。”识时务,知进退,这才配当对手。
祁殁允一张脸笑的比花还灿烂,“吾当然理解,只是还望莫要有下次。”
“是…”大长老咬牙道,“绝不会有下次。”随即他道∶“只是您和落儿的婚约…”
祁殁允的神色骤然僵住,虽然细微,却瞒不过老奸巨猾的大长老和身旁的墨夕月。
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记着这件事。
祁殁允盯着大长老那张恢复慈祥的笑脸,然后十分郁闷地转头看向墨夕月。微凉,有办法吗?
墨夕月眼角轻轻上挑,那是素白梨花间突然伸出的一枝艳而冷的早樱,一挑便是万种风情染眉梢,惊艳的让人忘却呼吸,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依旧笑容柔和,脸颊上带着苍白的孱弱,对着大长老道∶“那么,还请大长老将那封信交与我等一验,若当真是老楼主的笔迹,自然不敢违抗。”发现大长老略有迟疑,墨夕月又拿话激他,“众目睽睽之下,微凉不会动什么手脚的,莫非大长老怕了?”
大长老看着言笑嫣然的墨夕月,冷哼一声,将手上的信甩给了她。
祁殁允忽然很好奇,他不怕微凉办不成,既然她敢如此,那必然是有她的理由。他只是非常好奇,想知道微凉到底是怎样办好这件事的。
墨夕月毕恭毕敬的捧着这封信,转头问大长老∶“大长老,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的信。”
大长老不耐的“嗯”了一声。
墨夕月也不在意,手捧着信一步一步向长老们走去,她神情怡然,姿态优雅,无人看见她指尖溢出的一缕金色光芒,在阳光的遮掩下,更加不起眼。走到长老们面前,她眼中笑意更盛,举起手中信纸道∶“请诸位长老们过目。微凉不识老楼主的字迹,想必诸位长老们是识得的,微凉也相信诸位长老们定然会公正公允地评判。”她睨了大长老一眼,“没有的事情,不是谁能强加上去的。”
大长老怒极反笑,“我看你待会怎么狡辩!”
一众长老们拿起信纸,准备开始进行研究讨论。
谁知一个长老拿起那封信一看,脑子里顿时天雷滚滚,怔立在原地。他拿到了这张纸,大长老不会杀人灭口吧?脑门上顿时落下一滴细汗,悠悠的,甚是缠绵。
其它长老也好奇起来,纷纷抢着看。那个长老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十分慷慨大方地把纸给了他们。而每一位看过这张纸的长老,都露出了和原先那位长老一样的被雷劈中的表情,多颗汗水挥洒而下,在炎热的天气里被迅速蒸发。
墨夕月在此时好死不死地追问,“诸位长老,检查结果如何?可是老楼主的笔迹?”
长老们相互对望,然后微微点头,一齐将最先看信的那位长老了出来。
叫你不提醒我们,滚去。
那位长老灰头土脸的被扔出来,脸上的表情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却只能无奈的站起来对墨夕月道∶“我等观察良久……确实是老楼主的笔迹。”
“哈哈,楼主,您可还有话说?”虽然对刚才长老们的怪异眼神颇为疑惑,但只要是老楼主的笔迹就好,他笑容略带得意,却没有发现背后长老们看着他的怪异眼神。
祁殁允耸耸肩,“大长老何不听郝长老把话说完?”他早就发现了他们眼神的不对劲,这下倒是要好好听一听那封信被改成了什么模样?
郝长老一听这话更想哭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虽是老楼主的笔迹,内容却不是大长老所说的婚约,而是…而是…”最后几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到底是什么?”大长老暴跳如雷地吼。
“是…是…是当年老楼主在楼中,想给您买一些壮阳之物。”郝长老心一横,干脆大声说了出来。
正在喝茶的祁殁允,一口茶喷了出来。
墨夕月捂脸,轻轻地“啊”了一声。
大长老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发紫。
一堆长老站在原地充当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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