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章 各方打算(2 / 3)
来回踱步。三人对望了一眼,正要行礼,刘表已摆手叫他们不必多礼,请他们入座。
婢女上过茶水后,便被刘表遣去。望了座下三人一眼,刘表苦笑叹道:这个刘子扬啊,今日可给我出了好大的难题、惹了天大的事情,枉我往日那般爱护于他?
侧良道:年轻人热血冲动,他又是宗室子弟,忠义过头,却哪里能明白主公的难处与苦衷?
他们三人都是明白刘表心思的,知道刘表不欲沾染天子这烫手的让芋。也知道一旦迎天子入襄阳,必然会遭至诸侯之嫉,从此再无宁日。但是,这同时也是一个机会。
荆越眼中精光一闪,道:主公,事皆有两面。刘子扬之策,同时也是一个。机遇,未必不是为主公谋。
哦?刘表有些讶然。问道:异度有何高见?
荆越道: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今主公若能奉迎天子,未必不能建下不世之功?
荆良与蔡瑁闻言,皆不由双眼一亮,目光炯炯地瞧着刘表。若刘表真能建下这般不世功业,那他们也都有拥护的大功,日后成就岂是今日可比。
刘表瞧着两人的目光,却是心中一凛,心下黯叹。这件事上的机遇,他自也看得出来,只是他却已无这样的雄心。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守好自己荆州的地盘,不想再有任何的变化。但眼下三人看来却不是这般,他们还想着要更进一步。荆良与蔡瑁之前没有附议随众,是没有看到这事的好处,只是想到了坏处,现在经削越一言道破,都是有些心动。
他这时才想到刘晔此策确然并非只是一个年轻宗室子弟的热血与忠义,还有此意在内。而想到这之点,他也不由更惊于刘晔的用心之深,计算之精。恐怕刚才宴上随众附议的,也不止全然是为那一份对大汉日渐淡薄的忠义,而是在于他们有些人也看到了这一点。
刘表有些悚然而惊之感,他这时才现。自己从未看透刘晔这位侄儿此子好深沉的心思,恐怕许子将的评价都有些过低了。他有些痛心,他对于刘晔的爱护,视为子侄辈看待,实是出于真心。但现下看来,刘晔对他的敬重关心,恐皆是表象。
刘表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扫了三人一眼,最后停驻在侧越身上,有些疲惫地叹道:建业之机,我亦心知。但我如今年事已高已无此等雄心。且我自知,恐无此等大才,难承重任。侧越道:太公年过八十,尚出山辅周,建不世之功业。主公不过才知天命之年,何尝言老?主公大才,亦不必自谦。
刘表摇头叹道:表何能与太公相比?此生之愿,不过做好守土之臣罢了!
荆良与蔡瑁闻言,看着刘表的目光中皆不由有些失望之色。荆越则看不出什么表情,仍是劝道:主公此志,若是太平之世却也罢了;但值此乱世,却有些不合。此时之世,便如周末诸侯争雄,互相攻伐、吞并。主公自守土,却也会有人欺上门来。
等到他日出现强秦之敌,焉还能自保否?不若,自己做这强秦?
刘表闻言,久久不语。荆越说的,自是非常有道理,他也懂,只是他却也真的无这种雄心壮志。他心下又不禁有些感叹,为何竟生在这乱世。他并非有野心之人,早年所立之志,也不过做一名臣尔,哪知却遇上此等乱世。
他不说话,三人也不言。书房中寂静无声,呼吸可闻。良久,刘表道:此事且容我再多虑几日。看了三人一眼,又问道:如我不欲迎天子迁都襄阳,三位有何策教我?
蔡瑁道:主公岂不已有计较,先拖住,然后等赵歧回程时让他消失掉他说着以掌作斩比了个手势,阴阴一笑,接道:见不到天子,这迁都之议自然传不到天子的驾前。无音讯传回,左右不过热论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表瞪住蔡瑁,斥道:德佳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赵太仆三朝老臣,忠心耿耿,德高望重,我告能害他性命?只使计留他在荆州养老便是了!
蔡瑁有些不忿,却也未出言反驳,只是低下头表示了个认错的态度,心下暗道:就你仁义,可见人家也跟你来仁义,真是妇人之仁!
荆良讪德道:主公真仁义之主也!
刘表有些无奈地一笑,让他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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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离席时,已注意到削氏兄弟与蔡瑁三人是最后离去。他知道刘表必会找这三人去商谈,也并不在意。随众人一起出府,路上又与人商谈讨论天子迁都襄阳之事。
出得府外,太仆赵歧邀他一起同车而行。上车后,赵歧先问过他住在何处,便命驻手先行前往送他。刘晔推辞不过,只有感激谢过。一路上,赵歧又将他好生夸赞勉励了一番,刘晔也只是摆足了谦逊听进的架势。
回到居处,刘晔立即便寻周瑜,要将宴上之事细细相告。周瑜见他略谏解早。天迈未黑,料徐庶也还未去诸葛亭府上,便让他粹深忙说,命人先去请了徐庶,一起来听。
徐庶果然还在家中,闻知刘晔已先行带回了消息,忙赶了过来。进厅后,见过礼,落座看茶。周瑜便请刘晔开始述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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