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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在我回头查看阿克西尼亚的状况的那一瞬间,我就发现天空中还有别的客人。

那是一架全红色的梅塞史特,和我的距离仅有数公里,以活塞动力在细雨中安静的飞着。它一定看到我刚刚干掉它的伙伴的全过程,它一定会过来为战友报仇的。

果然,那架梅塞史特启动了符文动力,气势汹汹的向着我扑来。

将死的预感佔据了我的内心,可我不想死。

我拉开应急栓,抛掉了已经无法再发挥作用的符文动力组件,然后将一身轻松的飞机向上拉起——既然性能上差了一截,那就只好抢佔高度了。

那架张扬的全身涂满红色的梅塞史特绕着我转了一圈,就好像参加游猎大会的骑士正在观察自己将要追捕的猎物,我咬紧牙关,拼命压抑着内心的动摇,一刻不停的紧盯着敌机,寻找可能存在的机会。

就在这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架飞机转到和我的侧面,和我并排飞行。和我编队的时候它还特意小心的选择对我没什么威胁的航线。当我们并排的时候,我的耳机里传来生疏的邦联语。

“荣敢的红色士兵!”那是一把属于年轻男人的嗓音,他的邦联语口音太重了,吐字也不清晰,但至少还能听懂,“向嫩的荣气致敬!期待嫩找到新兴搭档时与嫩的再会,我们响真正的战士那样打一场!”

然后他用尤滋海姆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曼弗雷德·冯·李希特霍分。”

说完他晃了晃飞机翅膀,以轻盈的动作拉高飞走了,临走前他突然加了一句:“对了,嫩的搭档,请节哀。”

经他这麽一说我才发现,刚刚撞上我的座舱盖的那个物体留下的红色将阿克西尼亚座舱上方的玻璃整块染掉了,那位曼弗雷德一定以为我的搭档死于从我击落的那架梅塞史特上脱落的某个部件。我看着远去的红色机体,在心中自问,如果他知道我的搭档真正的死因的话,还会这样放过我么?

我后来才知道,我居然和轴心国的头号王牌打了个照面。他是我一生的宿敌和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希特霍分做了些什么,在之后的航程里我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拦截。

我紧贴着极海的冰面飞行,在引擎单调的轰鸣声中,记忆和思绪再次袭来。

我开始思考娜塔莉亚死去的原因。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娜塔莉亚的死因都抱有疑问,因为战斗结束停止符文系统的时候,我还和娜塔莉亚说过话,那个时候娜塔莉亚的声音虽然很无力,却也不至于和死亡这个词联繫起来。

但是,比娜塔莉亚的身体和精神都要强健许多的阿克西尼亚却在我强制改出后仰动作的瞬间就崩溃了。

我的理智运转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

娜塔莉亚唯一比阿克西尼亚更强的地方就是,她和我的羁绊要深得多。

是不是那种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愿望支撑着她,是不是退役之后和我结婚的愿景让她在这个世界多流连了一时半会,我无从得知。可这个可能性让我心如刀绞。

之后我按照计画在邦联的青年团冰上气象站着陆。

加油的时候我对驻守气象站的士兵们说:“请把我的搭档埋葬在这冰原上,这是她的期望。”

按照妖精族的戒律,娜塔莉亚死后的尸体被领走,我连给她守灵都做不到,那现在我至少能够让阿克西尼亚留在她的爱人牺牲的冰原上,她也一定是这样期盼的吧。

作战行动开始后第九个小时,我降落在基辅近郊的空军机场,此时此刻参加度鸟作战的飞行员就剩下我一人。

没等我有时间好好品味下这种状况带来的孤独和感伤,惊奇接踵而来——自从加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特殊任务部队,好像惊奇这个东西就和我特别有缘。

接待我的基辅基地司令身边,跟着又一名妖精。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心头,我有种冲动,想要将自己的飞行帽甩到基地司令那张硬邦邦的脸上,然后对他大吼:我他妈的再也不想要搭档了!

但是跟在基地司令身后那名身材娇小的妖精少女那怯生生的脸孔,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据说妖精都会把别人对自己的拒绝或者否定看得很重,刚刚让又一个妖精少女香消玉损的我实在狠不下心来,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基地司令介绍那名少女的时候,尽可能的摆出一副冷酷的脸孔,阿克西尼亚在半个月前说过的话清晰的迴响在我的耳畔。

——太亲密了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可我怎麽也料不到我会在一天之内失去两名搭档。

在我和那位少女握手,确认搭档关係的时候,天空中响起了尖锐的呼啸。

围在我们周围的警卫兵中有人高喊:“斯图卡!”

我只来得及将新搭档扑倒在地上,爆炸的气浪就席捲而来。

着弹点多半离我很近,爆炸的声音让我的耳朵陷入了短暂的失聪现象中,回荡在颅腔里的蜂鸣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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