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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园了眼睛瞪着我们:“你是说,你们两个人穿过了满是纳粹的顿河平原?”

我和希达很有默契的一起点头。

“我的天哪,你干脆去指挥契卡的敌后别动队好了……”

我和普加桥夫同时大笑起来,不过这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

我拉下脸,向普加桥夫确认道:“所以,就在今天,又有三十二组优秀的符文机机组死在了这该死的任务当中?”

“就是这么回事,在那些统帅部的大人物看来,优秀的飞行员和前线的大头兵没什么两样。”普加桥夫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不过第二批度鸟的失败和你们俩的奇迹生还,让我不得不认为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你们俩注定是要驾驶瓦尔基里一号的,相信我。”

我耸耸肩,没有搭腔。

后来我们在普加桥夫那里喝了杯咖啡,就动身前往拉尔附近的空军基地,我们将在那里接受适应性训练。

离开工厂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普加桥夫的新工厂在拉尔火车站旁边,工厂大门和车站的月台就隔了一条马路和一道矮墙。我和伊娃在工厂门前等待空军基地派来接我们的吉普车的时候,我偶然发现对面月台上停着的运伤兵的闷罐车那敞开的车门边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我拉着伊娃跑过马路,翻过矮墙,跳上月台。

这个时候那个人影也发现了我们。

“格里沙?伊娃?你们没事啊?太好了,又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冬妮娅晃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向我们拼命的挥手。

没等我回话,伊娃就从我身边冲了出去,她飞也似的跑到冬妮娅身边,一把抓住了冬妮娅垂在车厢外边的腿,仰着脖子眯着湿润的双眼紧盯着冬妮娅的脸。

此刻伊娃的脸上充满了炽烈的、发自内心的喜悦,现在的她与其说是一位见到战友平安无事的极喜而泣的军人,倒更像是一名因为终于得到神的宽恕而落泪的基督徒。

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当时我对此毫无头绪。

伊娃的表情让冬妮娅的脸变得通红,她微微皱起眉头,将脸撇向一边:“不、不要这样啦,伊娃,我活着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高兴到落泪,这样很不值得的啊!人类的俗语不是说了么,女子有泪不轻弹。”

“是男儿。”我笑着纠正这位娇小的妖精,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勐然间发现,冬妮娅的军装的左袖空空如也。

原来是这样,所以她才会坐在伤兵列车上啊。

紧接着我又发现,在冬妮娅身后那个看起来是她的行李的小包包上,摆着一台简易手风琴。

可不管我怎么转动脖子,怎么瞪大自己引以为豪的眼睛,也找不到手风琴的主人。

“他,不在了。”冬妮娅那方才还挂着明媚笑靥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冰冷如霜,接着她抬起仅剩下的右手,使劲的擦着自己的眼睛,那拼命想要在脸上挤出笑意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讨厌,现在明明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啊……”

冬妮娅的表情变化,也让伊娃的脸上的极喜渐渐的褪去,又一次浮现出那种我已经见过很多次的既悲伤又温柔的笑容,她带着这样的笑容,以平静的口吻对冬妮娅说道:“请问,冬妮娅,他是怎么死的?可以告诉我吗?”

冬妮娅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神色竟在一时间取代了难过,她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什么?原来伊娃你能说话的啊?我以为……”

“请告诉我,拜托了。”伊娃以坚决的目光盯着冬妮娅,再次复述她的要求。

冬妮娅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她用力的吸了口气,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那个时候,纳粹的符文炮不知道怎的打偏了,没能直接命中t45的主体一下子干掉我们。不过他们还是打中了靠我这边的腿的关节,所以步行装甲向着我这一侧跌倒。可就在碰撞的前一刻,他把我从座舱里推了出去,他却没有能从装甲里出来。我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想要回去救他,可是从火焰喷射器的燃料罐里泄露的气体引发了大爆炸,腾起的火球将倒在地上的步行装甲整个吞没了。”

听着冬妮娅的讲述,我从伊娃背后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希望这个动作能够让她相信,是她那一枪使得纳粹的符文炮失去了准头,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有没有传达到她那里,因为直到冬妮娅说完,她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她的嘴巴也没有吐出半点言语。

冬妮娅盯着我放在伊娃肩上的手,脸上的悲伤中溷进了一丝羡慕。

“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们的事情哦。”冬妮娅凄楚的对我们微笑着,“我失去一个搭档就已经如此痛苦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实在太强悍了。”

这时,车头的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汽笛,这意味着火车即将启程。

我把另一只手也放到伊娃肩上,想把她从轨道旁边拉开,可她却趁我一不留神,挣脱了我的手。她轻轻跳起,抓住了冬妮娅那空着的袖管,有点强硬的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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