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4 / 6)
员这个群体,事实上最是社会心态最不健全、性格最为畸形、神经最为脆弱的人群,他们只要还在台上,当着自己的官,戴着自己的帽子,享受着组织赋予的各种优厚待遇,在什么公开场合都装出一副堂而皇之的道德君子模样,时时都拿出救世主和领导人间一切、藐视任何制度的做派,所谓“指点江山,舍我其谁”,所谓“敢上天缚龙、下海捉鳖”,竟是张狂到连天王老子都不在话下的程度。
一旦在人前人后,又色厉内荏、振振有辞地开口马列主义,闭口组织信仰,仿佛自己真就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而自己的唯一使命就是来拯救人间苦难,或者就只为了树立一个人间楷模似的;他们从组织原则、政治信仰,到专业的理论知识、人生修养等等方面,教育起别人来通通是张口就来,一点羞愧的颜色都不轻易暴露,总之活的是十分的惬意和潇洒的了,好看的小说:。
但是有一颗百试不爽、千尝不厌的试金石,就是一旦被摘去官帽,那么他们就立时原形毕露!冀良青已经知道,接下来注定自己的人生厄运开始了,什么自然生命、政治生命就通通消失得只是今生一个曾经的幻梦,今后自己连一个老百姓那样安宁祥和的幸福都无法企望的了,精神一崩溃,人就必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一具皮肤、肌肉和白骨组合而成的空壳。
“别闹了”,冀良青空前绝后地大声制止老婆:“我这也是为你今后的生活着想,如果不预先摔出这点钱,我怕你今后连农民那样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为什么是对自己好?为什么不丢出这三百万,今后就连农民那样的生活都保证不了?这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难以置信的联系?
他老婆当然无法把它联系起来,她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贯对自己听之任之、漠然置之,再或者是形同路人的丈夫,见他眼前摆着一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阴沉得几乎变成铁块的脸色,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只要一违逆了他的意思,就要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当下吓的自己的脸也变绿了,抖抖索索地小声答应说:“好,好,我明天就抓紧去办”。
看着冀良青跌跌撞撞地歪进了卧室,她明白,自己的丈夫是真的出事了,自己这个家真的要天塌地陷,往日的风光从此不复存在了。
新屏市还是过去那个样子,但在冀良青和任雨泽的眼中都已经变样了,他们两人都已经预感到了最后的结局,所以就在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任雨泽在微笑着,而冀良青不管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了,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笑在最后才算笑的真正的味道。
今天任雨泽和冀良青都是来参加二公子和柯小紫的婚礼的,现在的二公子很低调,他没有把婚宴办到省城,也没有让老爹李云中前来,因为在新屏市的这几年里,他明白了许多,也学会了许多,这多多少少也算是得益于他身边有一个像任雨泽这样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雨泽不同于他过去所有的那些狐朋狗友,任雨泽带给二公子的是一种全新的理念和思考。
但即使是在新屏市办酒宴,依然客人云集,有知道消息的省城特意赶来的客人,还有新屏市官,商两面的客人,可谓是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任雨泽在门口看见这对新夫妻,笑容可掬的迎接宾客,发放喜糖,门上零零稀稀的贴满了新人的韩范儿婚纱照,任雨泽微笑着接过伴娘手中的喜糖,嘴里生硬的蹦出了几句祝福语,不好意思的随众人入了大厅。
大厅灯火通亮,室内装修以淡黄色为主,上百只吊顶灯努力的迸出刺眼的光,似乎想穿透堂内所有的人。大堂呈约260平米的长方形,向北正中方向搭了个1米高玻璃t台,早已用鲜花装饰得浪漫温馨。由几十朵洁白怒放的百合簇成的拱形桥迷人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台正中布置了一个硕大的水晶球,球体剔透,似乎可以看穿世上一切伪善。台下两旁顺次摆着放满美食的大餐圆桌,左右各10张,贪婪的填满了整个大堂空隙。
政府里面除了任雨泽之外,连带常务刘副市长之下的好几个副市长都来了,一个是二公子本来也和他们比较熟悉,在一个现在二公子的身份已经没在是秘密,所以谁不愿意来锦上添花呢?
攀龙附凤尚且来不及,所以但凡请到的,几乎全都来了,就算没有请的,也会不请自到,并且都准备了厚厚的红封,做了加深感情的准备。
洪仁昌的那个电视台的主播女朋友栾若皎也来了,她是今天婚宴的主持人,而让任雨泽感到好笑的是,南区的季红竟然也跑来了,而且看样子她和柯小紫还熟悉,这到让任雨泽好奇,她们两人怎么会认识。
其实也很简单的,柯小紫曾经多次在南区办事都是季红接待的,季红这女人,只要听说别人有后台,她是一定会想办法接近。
不过刘副市长在看到季红的时候是有点头大的,他不希望在这个场合见到季红,就算季红装着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刘副市长还是有点紧张兮兮的,好看的小说:。
柯小紫今天别提有多神气,多幸福,多得意了,记得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大家有感于今天物质喧嚣、**纵横、欺骗盛行的残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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