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传说里的男主角(下)(1 / 2)
聂豹哪管他是什么鸟正堂县令,一把将宁采臣推开就拿起状纸握着笔手舞足蹈起来。
只是他虽有一颗正直的心却不通政务,抓耳挠腮翻来覆去的不知如何判起。
韩穿瞥了一眼,手一伸,“拿来。”
聂豹见有人肯接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将状纸递上。等到状纸到了韩穿手里,聂豹才反应过来,大声嚷嚷起来,“怎么是你,快把状子还回来。治理天下是读书人的事儿!你一个臭和尚不念经瞎掺和什么?”
韩穿听了也不争辩扭头去看身边的锦衣小旗张邦,“和尚不能治理天下?”
搞特务的到底是政治觉悟高,立刻就想到了当朝太祖朱元璋也是当过和尚的。不过他们和聂豹关系不错,再加上聂豹本是无心,因此听了也只装作没听到。
聂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紧紧的闭上了嘴。
韩穿展开状纸看了,案情倒不复杂,一老妇摔倒路旁被路过的秀才将她扶起,却被老妇声称是被秀才撞倒想讨要一笔钱财,秀才自然不肯受这冤屈,然而老妇家的顽儿劣子不肯干休,硬是告上了县衙。
下面则写着糊涂县令的判词,“不是你撞的你干嘛扶她”,以及惩罚若干。
韩穿见了哑然失笑,他拿手在宁采臣肩上一拍向他看去。
宁采臣正愤怒的和聂豹争执,被和尚一拍扭头正好和和尚看了个对眼。只见那和尚瞳孔中似有无限的业火燃烧,宁采臣一个失神就陷了进去。
聂豹正和宁采臣叱喝着,忽见他不声不响一动不动的看着韩穿。聂豹心中纳闷忍不住在宁采臣身上一推,那宁采臣才像忽然回过神来一样浑身一震,满头的大汗淋漓。
聂豹心中奇怪,他也不藏着开口就问,“老头,怎么忽然打起了摆子,莫不成你还有羊角风?”
宁采臣直愣愣的看了聂豹两眼,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顿时满脸都是悔恨的老泪,口中只一个劲喃喃自语,“想不到道德沦丧自我而始,可怜我读这许多书,却用禽兽之心看这人间。一时糊涂,却铸成这许多错。”
宁采臣说着就要去扯破那状纸,韩穿微微一叹,将他拦住,“迟了。你是钱塘县的正堂县令,这公文纸上一笔一划世间都有感应,从你那笔落下,你钱塘县中便渐无助人善行。你道你方才看到的都是幻象?迟早有一天你自己跌倒也无人扶,那时你再来看自己造孽几何吧。”
宁采臣听了满面悔恨的老泪,当下也不再批阅公文,凄凉的在屋外台阶下坐了。
聂豹大感诧异,忍不住凑到和尚跟前,“秃、法师,你给他说了什么?”
韩穿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直指他的内心给他看了一些丑恶行径。”
聂豹有一点佩服,“你还有这本事?”
韩穿不屑的看他一眼,满脸的理所当然,“这当然,因为我是心魔和尚啊。”
心魔和尚、心魔和尚。聂豹在心里念叨了几遍,他不知道元末的那些风云,也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意义。只是锦衣卫们都将这当做笑话,看白痴一样的看那和尚,聂豹自己心里也跟着不信了几分。
这会儿见锦衣卫们在轮番休息,忍不住打听起来,“喂,和尚,你总说自己是心魔和尚,这心魔和尚有什么了不起的。”
韩穿一愣,不明白聂豹的意思,“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只是这就是我的法名?”
“那为什么崔伯候他们都觉得你是假冒的?”聂豹觉得崔伯候这样正直的人不可能说谎。
韩穿想了想,“可能因为我以前很厉害吧。”
“多厉害?”要是以前聂豹肯定喷他一脸,不过现在他觉得和尚确实有点厉害,至少那么了不起的黑山老妖都叫他一口气拿了。
“你没听过?”韩穿有些诧异。
“你很有名吗?”聂豹鄙视的看着他,“你是李白还是苏东坡?!”
韩穿有些恍惚,听聂豹口中说出这两个名字真是充满了违和,也只有这时候韩穿才意识到这个粗莽的汉子特么的居然是个读书人。
“当年朱元璋平定蒙元时,有八个皇觉寺的僧人相随,后来被人称作皇觉寺八部众。”
聂豹冷笑的看着他,“又吹牛,元末离现在都多少年了。”
韩穿哑然失笑,“我是修道人,不容易老啊。”
聂豹懒得理他,扭头去看宁采臣。
午时的阳光照耀着,宁采臣倚在殿门目光迷离的注视着高悬头顶的太阳。
聂豹看看宁采臣,小心的捅捅韩穿,“他这是怎么了?”
韩穿想了想,“被太阳照花眼了吧。”
两人正聊着那老人已经回过神来,看着韩穿就是深深的一拜,“法师,我宁采臣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自己做下的因果到了地府自会承受。只是我平生尚有一件憾事,还求法师用佛法帮我化解。”
韩穿和聂豹对视一眼,心中都道,来了!
果然,宁采臣所讲的正是当年的一段往事。
宁采臣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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