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6 / 7)

加入书签

主之婢供出贾白氏有一姘夫,王掌柜可知此事?”

“说起我那东家,也真愚,此事上上下下没有不知的,要说不知,也就是我那东家不知了!”

“哦?王掌柜可知那姘夫是何人?”

“就是那隔两条街的康七!”王掌柜恨恨地说。

“是他?”郑师爷也听说过此人。

“说起我那东家,不知是命不该绝,还是命中注定要有一劫,前些日子,他去江西购药,就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

“哦,请细细说来,”郑师爷饶有兴趣。

“子清兄想来也有所听闻,我那东家素来爱拜观音菩萨,不知子清兄可信神异之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几多奥妙,又岂是信与不信可道清的?”

“那好,子清兄听我细细说来,”王掌柜便将贾一慈那晚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与郑师爷。

“果真有此事?”郑子清听完诧异地睁大了那双小眼睛。

“东家说这事在漳州码头人人尽知。”

郑子清心下一动,沉吟了一下道:“那四句偈王掌柜肯定无记错?”

“这个我不太敢肯定,这样吧,东家当时是写了下来的,就放在东家佛堂的案台上,师爷可差人去取来。”

郑子清与王掌柜在“真聚楼”分手后,一人独自来到贾府,在管家带领下,到佛堂取了写了偈语的那张纸。然后便回衙门。

刚进后堂,就见县太爷正襟端坐,似在凝目出神。郑师爷轻咳一声,县太爷回过神来,见是师爷,便对着他说:“怪事怪事,莫非真有冤屈?”

“不知大人遇何怪事?”

“郑兄快快来看,”县令招呼着师爷过来,一边说:“中午牢头来说,贾一慈在狱中写了一份供词,我便叫牢头放在台上,刚才用完膳过来,见这台的的供词居然聚了好些黑蚁,怪的是,这些黑蚁哪也不去,偏偏围在贾一慈的名字上边,真是怪事!”

闻言郑子清一呆,忙过去看清楚,果然如县令所言。

“大人,我想今晚去牢里会会贾一慈,也许这案即日可破,大人可否差人去一趟漳州,打听一件事。再就是速速把康七暂且拘起,我自有道理!”

十一

令郑子清意外的是,找康七居然大费了一番周折。原来康七那天晚上就在城里消失了,跑到了外县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其实他知道人并非自已所杀,他只是觉得害怕,非常地害怕!潜意识让他想跑,想逃离,逃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只有远离了,才能让他有一点点魂儿重又附身的感觉!

抓回康七那天,去江西的人也回来了,那个衙役为保险起见,还带回了一个当时也在船上的脚夫做证人。如此尽忠公事其实并非此衙役的一贯作为,而是出发前得到了王掌柜的一笔出差赞助费,因此就依王掌柜所托,带了一个证人回来!

康七的出走本来就加深了郑子清对他的怀疑,而康七在稍稍用刑后的供词更让郑子清坚定了怀疑!可以说已经不是怀疑了,他认定康七就是凶手。

康七常年吃喝嫖赌,身子外强中干,哪里经得起这几板子打下去。康七在惊吓恐惧中东一句西一句地拼凑出当晚的经过,可惜在外人听来这简直是狡辨,揣了石头,摸了进去,却看到人已死了,真是胡说八道!只好继续打板子,直到康七皮开肉绽,这康七心想罢罢罢,与其现在被活活打死不如过几天,到时一刀子下去,痛快许多!于是,康七画了押,打进大牢。同时贾一慈也无罪释放!

十二

半月后,康七在较场被斩首。由于这个小县城已经有十几年没斩过人了,因此当天百里空巷,较场上人山人海,想必当众杀人也是很具有观赏性的娱乐项目!好奇是人类最高享受,可以盖过其它任何恐惧,害怕,惊惶等等!

贾一慈却没去较场,他一整天都在佛堂里诵一本《金刚经》,也不知第几遍了,茶饭不进,大门紧闭,直到傍晚时分,贾一慈才开门出来,见到门口站着所有家仆,正不知就里地看着他。

贾一慈吩咐家仆去请了王掌柜来,并让厨房备好一桌素菜。

不久,王掌柜匆匆赶到,贾一慈邀了王掌柜一同入座,并举起茶杯对王掌柜道:

“来,我以茶代酒,敬王兄一杯!”

“岂敢岂敢,折煞我也!”王掌柜赶紧也端了茶杯回礼。

贾一慈喝完拿出一张纸出来,递给了王掌柜,王掌柜一看之下,大呼使不得使不得。原来这是一张药材铺的契纸,上面已换了王掌柜的名字。

“王兄且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有事要请王兄长帮忙呢。”

“东家的事便是我的事,那有说帮忙之理,更不能受此大礼!”王掌柜把契纸推回了给贾一慈,贾一慈把它放在了桌上,道:“明日我便要离开这儿到普陀山去,下半生便一心守侍观音菩萨,希望能减轻罪孽。这边的事就托附与王兄了,这房子可卖了拿出一部分作遣散家仆,剩余就用来扩大铺子,增加一些水平较好的郎中坐堂就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